上午課間的時候,王顯将何茂盛叫了出去。
“什麽,你知道大堯街兇殺案的兇手?”何茂盛吃驚道。
“隻是猜測,記得我昨天出去買水餃嗎,我在那處飯館之中看到那裏的廚師有些怪。”
“怎麽個怪法?”
“他的廚房裏有根鐵絲,上面挂滿了各種鹵味耳朵。”
“耳朵?”
“對啊,你不是跟我說那些被殺死的人耳朵都不見了嗎,我就是猜測,你可以讓你小舅去看看,他是刑警,這方面他應該有經驗吧?”王顯道。
“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如果能夠破案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啊!”然後何茂盛興沖沖的給自己的小舅打電話。
“提醒他小心點,那個人看上去有些不簡單。”
“知道了,他應該心裏有數。”
下午的時候何茂盛就帶回來消息了。
“你真神了,我小舅中午就和同事去了你說的那個飯館,還真發現那個老闆有不小的嫌疑呢,他們通過行爲分析,覺得那位老闆兼廚師可能存在某種心理疾病,已經重點就監視起來了。”
“有心理疾病也能看出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沒來得及細問,我說老同桌,你太牛了,買個水餃都能發現個犯罪嫌疑人。”何茂盛拍着王顯的肩膀高興道。
“湊巧而已,問你個事。”
“你說。”
“咱們班有誰老家是梅家溝。”
“梅家溝,哪個地方?”
“五嶺山下的梅家溝,距離五嶺山最近的那個村子。”
“啊,那裏啊,我不知道,幫你打聽打聽啊?”
“嗯,謝了。”
這些天來,王顯在考慮着下一步的規劃,主要是圍繞五嶺山,畢竟那邊有寶物,是寶地,将整座的山承包下來現在不太合适,現在那片山的經營權已經承包給了外省的一個公司,承包那麽一座山少說得個幾千萬吧,一時間他也沒辦法弄到那麽多錢,山上不好運作,那就考慮山下,距離五嶺山最近的就是梅家溝,和五嶺山遙遙相望,站在村子裏就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面的五座山峰,現在手裏有了不少的錢,可以在那個山村裏買上幾處房子,作爲日後修行的場所,也算是一種投資。
大堯街,某處住宅門外,幾個人。
“是這裏了?”
“對,就是這裏,他們夫妻兩個人在前面開店,住在這裏。”
“進去。”
一個人從手裏取出了特殊的工具,幾下子就将門鎖給打開了。
然後他們進了這處屋子裏,房間裏的裝修有些老舊,但是很溫馨,收拾的非常幹淨,牆壁上挂着幾張照片是他們夫妻二人的,難得清秀,女的長相一般。
“搜,抓緊時間。”
他們開始在家裏搜索起來,一圈下來,什麽都沒發現。
“沒有。”
“沒有,去儲藏室。”
他們将家裏收拾好,抹去了進來的痕迹,離開,然後去了地下室,這裏面就有些亂了,在一個邊角之中,他們發現了一個上鎖的木質箱子,上面落滿了灰塵。
“打開看看。”
“好。”
箱子打開,開鎖的人渾身一顫,一陣惡寒。
“頭,你看。”
箱子裏一個大玻璃瓶子,裏面泡着一串人耳朵。
“還真是他,頭你太神了!”
“神的不是我,走了,跟上面彙報。”
上面接到消息之後立即派人過來,證據确鑿,然後便安排實施對犯罪重大嫌疑人的抓捕工作。
興福飯莊外面,停着幾輛車,今天下午,這個飯館的生意突然好的有些吓人,老闆兼大廚在并不寬敞的廚房裏忙碌着。
夫婦年饑同餓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得錢三千資夫歸,一脔可以行一裏。
兩肢先斷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湯。
不令命絕要鮮肉,片片看入饑人腹。
這位老闆的口中念叨着不知什麽詩句,細聽卻是覺得有些吓人,臉上還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紅燒肉,麻婆豆腐好喽。”他喊了一嗓子,很快他媳婦便下來端菜。
“媳婦。”他轉頭看着臉上都是汗水的媳婦。
“嗯?”
“辛苦你了。”
“嗨,這有什麽辛苦的。”
“我對不住你。”
“瞎說什麽呢?”女子一愣。
男子一把摟過媳婦親了一口。
“幹什麽呢!”他媳婦下了一跳,臉一下子紅了。
“這這麽多人呢。”
老闆笑了笑,繼續炒菜。
這一個菜是鹵味,牛耳,菜抄完之後,他親自端了出去,放在了那桌客人的桌子上。
“你們是來抓我的吧?”他對那一桌子客人道。
嗯?吃飯的幾個人一愣,有人已經摸向了腰間。
“不用動槍了,走吧,我跟你們回去。”他笑着道,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卻搞得這一桌子便衣警察如臨大敵,畢竟站在他們跟前的這個可是滅了人家一門五口的主。
當他媳婦看到自己丈夫被铐起來的那一瞬間,一下子愣住了,臉色蒼白。
“老鄭,警察同志,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們懷疑你們丈夫和一起重大的犯罪案件有關聯。”
“對不起,媳婦。”老鄭笑了笑,歎了口氣。
警車呼嘯着離開,留下了嚎啕大哭的女子,還有驚呆了的一衆食客。
下午的時候,何茂盛就将這嫌疑犯被抓的事情告訴了王顯。
“這麽輕松,他沒反抗?”
“沒有。”
“哦,那倒是有些讓人驚訝。”王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很是吃驚。
這倒是和上一世的情況完全不同,上一世的時候,他可是反抗的非常厲害。
西來市警局之中,主動投案的殺人滅門慘案的制造者鄭飛雄正在接受審訊,他将作案的經過仔仔細細的交代了清楚。
“我的心态不健康,我心中有魔,他在呼喚我殺人。”鄭飛雄道。
“魔,你這是心理變、态。”負責審訊的一位民警拍了一下桌子道。
“也可以這麽理解。”鄭飛雄面色平靜道。
突然間,他雙手抓着桌子,青筋畢露,身體猛地繃緊。
“趕緊離開這裏,他要出來了!”他擡頭盯着兩位民警,眼睛突然間變得血紅,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