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許仲謀專門帶着東西來到醫院看望爲他辦事受傷的人。
“對不起安哥,讓你受罪了。”臉上的表情那是十分的真誠,看上去是發自肺腑的。
“公子客氣了,怪我本事不行,技不如人啊!”躺在病床上的男子道。
“好好養病,有什麽需要盡管提。”許仲謀道。
“哎。”
這公子哥,不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是不少人對這位許家少爺的第一印象。
說了一會話之後,許仲謀便告辭離開了。
“豪哥,一個照面放倒安哥,你能做到嗎?”
“用刀的話可以,空手的話,不行。”專門開車接送許仲謀那個看上去挺普通的年輕男子道。
他是許千秋手下最得力的闖将,也是西來有名的打手,但是這幾年卻安心的當了一個專職司機,接送許仲謀,也是他的保镖,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這麽說,我這個同學還是個大高手了,平日怎麽沒看出來呢,是我走眼了!”
“公子在學校裏盡可能的不要和他發生直接的沖突,照這個樣子看,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阿豪道。
“我知道,我爸不隻一次的說過,做事呢,要動腦子,動手,那是最下等的方法。”許仲謀笑着道。
“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整死他。”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淡風輕。
與此同時,王顯同學蹬着自行車來到了西來市有名的金水河畔小區,這裏靠近西河的分流出來的一片濕地,環境十分的優美,是西城幾個高檔小區之一,他在外面轉了一圈,找了隐蔽的地方,直接翻牆進去。
他記得,今年的六月份,這個地方将會大大的出名,起因是因爲一個小偷進了其中一棟别墅,偷東西,然後被小區的保安拿住,結果他随身的包裹裏居然有将近兩百萬的現金,接到報警過來的辦案人員在一棟别墅之中發現了高達一千五百萬的現金還有一些珠寶,事後查明這是西來一個大蛀蟲的藏金地,拔出蘿蔔帶出泥,那一下子可是處理了不少的人,當時轟動了西來。
他依稀記得那個人仿佛也是姓許,坊間傳聞,他貌似和許千秋有那麽一丁點的親戚關系,因此他想過來看看,如果能找到那棟别墅,進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
轉了一圈,并沒找到他想要找的那棟别墅,然後複又從來的地方出去。
下午,課間。
“哎,我錢包哪去了?”王顯右邊一個同學站起來咋咋呼呼道,“你找找,看到沒?”
“我上哪找去,你還指不定放哪了呢?”同桌道。
“快趕緊的幫忙找找,裏面還有五百塊錢呢!”這同學似乎很着急,王顯掃了他一眼。
“王顯,你看到沒?”
“沒有。”
這同學很着急,最後直接開始翻附近同學的桌洞了。
“你幹嘛呢?”旁邊的幾個同學都不樂意了。
“我錢包丢了!”
“你丢了翻我們桌洞幹嗎啊,懷疑我們偷的嗎?”
“不是,我這不是着急嗎?”
“着急你也不能亂來了啊!”
“王顯,你閃開,讓我看看你的桌洞。”
“哎我說魯浩然,你這就有些過分了啊!”何茂盛聽後不樂意了。
“好啊。”王顯笑了笑,起身讓開。
魯浩然還真就俯下身子在他桌洞裏翻了好一會結果什麽都沒找到,然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真丢了!”
“要不要搜身啊?”王顯平靜的望着他道。
“錢包丢了去跟老師說吧,别在這裏瞎折騰了。”班裏有同學道。
“就是,挨個搜桌洞是什麽意思是啊?”大家都對這種行爲十分的反感,這是明顯的不信任他們嗎。
“對,對,我去找老師。”魯浩然出去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
“我怎麽覺得今天這個家夥怪怪的呢?”何茂盛道。
“丢了錢包急的吧。”王顯拿起一本古文書繼續閱讀起來。
“《黃庭經》?你還看這個,修仙啊?”
“嗯,我想試試。”王顯笑着道。
過了一會,他們班主任老師進了教室,後面跟着耷拉着腦袋的魯浩然。
“同學們,魯浩然同學的錢包丢了,希望有撿到的同學及時上交……”
大體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故意拿了,現在主動承認錯誤還來得及,可以私下裏找他。
然後,就沒了。
王顯扭頭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就隔着一條窄窄過道的魯浩然,這個同學今天的表現很讓他吃驚啊,這是典型的栽贓嫁禍啊!平時他們之間也是說說笑笑的,雖不敢說相處的有多麽鐵,但是絕對無冤無仇,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麽一出,真是讓人吃驚不已。
啧啧啧,
晚上放學,離開學校的同學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亂糟糟的,如同放羊。
魯浩然耷拉着頭,獨自一人蹬着自行車回家,他覺得今天自己倒黴透了。
走了沒多遠,他突然停下,前面路燈下,一個同學撐着車子站在那裏笑望着自己,正是王顯。
“魯浩然。”王顯專門在這裏等他。
“幹什麽?”魯浩然硬着頭走上前去。
王顯笑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夾子。
“我錢包?真在你的手裏!”魯浩然見狀大吃一驚。
“還給我!”
“給你?”
王顯随手一揮,錢包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抛物線,啪嗒,落進了路東的西河之中。
“你,你,你還我錢包!”
“什麽錢包啊?”王顯冷冷道。
“是你偷了我的錢包,明天我就去告訴老師!”
“去吧。”王顯道。“我真是很好奇啊,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來誣陷我?”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反正是你偷了我的錢包。”
到底隻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心智還不成熟,被王顯幾句話就逼的有些驚慌失措。
“走吧。”王顯轉身就走。
魯浩然還想去找自己的錢包,因爲裏面真的有好幾百塊錢,但是看着那靜靜流淌的西河,那錢包早不知道漂哪去了。
“哎,早知道就不答應他了。”他歎了口氣。
“該死的王顯!”他擡頭望去,想要追過去找他說理,卻發現對方早已經沒了蹤影。
“跑了?”
呸,吐了口吐沫,接着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