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包租婆向自己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衣,類似面館老闆的男人當即微微躬身,沖着包租婆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包租婆則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我古你[龍門粗口]頭啊,你今天要是再不交租的話我就燒了你鋪子!”
那男人聞言也隻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見對方沒有回話,包租婆又是把火氣轉到一旁穿着背帶褲的老男人身上:“笑什麽笑?笑就不用交租呢?老pg!”
那背帶褲男人當即表情微變,好似女人一般扭扭捏捏的跑開了。
包租婆見狀又是向前走去,隻見一個皮膚黝黑,扛着好幾袋大米的男人正好從她面前走過,包租婆又忍不住碎嘴:“哼,這麽有力氣,活該你一輩子做苦力。”
對方聽到罵聲并未理睬,而是自顧自走開了,包租婆見狀臉色露出幾分厭惡,冷哼了一聲:“欠我幾個月租金,早上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遲早累死你個王八蛋。”
将衆人罵完一圈之後,包租婆又才是回到年輕小夥的面前,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上:“别以爲你長得帥我就不打你。”
說罷,包租婆再次看向衆人。
見衆人目光皆是退讓,包租婆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傲慢神色,正待她要向一旁走去時,目光卻是停留在了一旁:“喂,你是誰?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看着面前的包租婆,葉無舟臉上不免露出一抹笑容。
原先他剛剛清醒的時候,看着四周的樓房還以爲自己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但打量完周圍人的衣着,他才發現此處并不是現代。
随後出現的包租婆,賣面的阿鬼,做裁縫的阿勝,以及之後的苦力強,都顯而易見的表明了這個世界的身份……
《功夫》。
葉無舟并不知這具身體的身份,但也并未有任何的慌亂,極爲鎮定的編造出了一個借口:“我剛剛搬過來沒有多久,寄居在親戚那裏,所以你可能有些眼生。”
目前尚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已經混亂,所以葉無舟的行動方針還是先接近重要角色,那整部電影中的包租婆,也就是小龍女明顯是十分重要的角色。
“是嗎?”包租婆微微皺眉,将葉無舟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又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那條大狗質問道,“這是條狗?怎麽長成這個樣子?白一塊黑一塊的,不會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
二哈聞言當即瞪起狗眼,準備好好教訓一番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肥婆。
但還不等二哈開口,葉無舟的手便擒住了它的狗嘴,随後微笑着解釋道:“是條狗,雖然有些傻,但我保證沒有任何生理疾病。”
二哈不明白葉無舟爲什麽要鎖住它的嘴巴,隻得不停掙紮:“嗚嗚嗚!”
“就是性子有些活潑,不過我會看好它的。”葉無舟說罷,扭着二哈的腦袋看向了自己,露出了警告的眼神。
功夫世界屬于正常世界,這裏可不存在會說話的狗,要是二哈在大庭廣衆下開口,那到時候必定要惹出不小的麻煩。
二哈見狀這才是明白過來,放棄了掙紮。
“是嗎?”包租婆看着二哈的樣子,臉上明顯露出了懷疑的表情,向前伸出手去道,“把手伸出來。”
二哈見狀頓時一愣,眼中伸出一抹怒意。
這可惡的肥婆,當本汪是外面那種随随便便的汪嗎?隻要伸手一喊,就會把自己的爪子搭在上面?
本汪可是世界上最帥氣高貴的汪,豈能夠做出這種……
“嗷嗚!”
還不等二哈在腦中罵完,一旁的葉無舟便是踹了它一腳:“把手伸出去。”
聽到了葉無舟的命令,二哈這才是不情不願的将手搭在了包租婆的手上。
包租婆打量着面前的二哈,眼中懷疑又是加深幾分:“怎麽的?它看上去好像還挺不願意的樣子。”
不知爲何,她總感覺眼前的這條狗有些什麽問題。
葉無舟:“它一貫就這個表情,是這樣的。”
聽着葉無舟解釋,包租婆臉上的狐疑并未消除,她松開二哈的爪子指着地面道:“趴在這裏,快點。”
二哈聞言又是不情不願的趴在地上。
包租婆見狀又是擡起手臂道:“站起來看看。”
“嗷嗚……”
抱怨一聲後,二哈又是從地上爬起,雙腳站立在地上。
“這麽聽話……”包租婆望着二哈皺起眉頭,雖然感覺有些不妙,但卻始終找不到問題所在。
她随後拿起一旁的木棍,向着一旁丢出去。
二哈見狀隻能邁動四肢,擺出着迷的樣子,朝着木棍飛奔出去。
木棍在空中打着旋,不一會兒便落到了地上。
望着落在地上的木棍,二哈卻是驟然停下了腳步,整張狗臉頓時僵硬。
那根被包租婆丢出去的木棍,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路邊的一坨大便之中。
不行,絕對不行!
望着面前的陷進大便中的木棍,二哈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雖然它是一隻汪,但卻是一隻有尊嚴有狗格的汪,讓它去像那些傻狗一樣去觸碰大便,不如幹脆讓它去死。
“愣在幹什麽,還不趕緊把棍子撿回來。”
聽見葉無舟的聲音從背後飄來,二哈的狗軀不由得爲之一震。
命令和尊嚴,讓它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
包租婆見二哈愣在原地,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臉上的懷疑又是加深幾分。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從來就沒有狗會在面對一坨新鮮的大便時沒有任何反應。
葉無舟察覺到包租婆臉上的質疑,當即又是開口道:“快點把東西撿回來,聽話,我之後一定會幫你找好幾條漂亮的雌性同類。”
聽着背後傳來的聲音,二哈的狗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漂亮的雌性同類?!
爲了本汪的下半身幸福,稍微犧牲一點點狗格尊嚴,似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出去之後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二哈飛快在腦中做完了權衡,心一橫,便低頭叼起面前的木棍,随後飛奔着回到了包租婆的面前。
“嗷嗚!”
它好似炫耀一般,将木棍放在包租婆的腳邊,沖着她不停的搖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