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天宇的等人這麽看都不像是尋花問柳之人,但在這裏工作多年的小厮自然明白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将趙天宇等人帶到目的地之後,便十分識相的轉身離去。
趙天宇推開門,隻見房内坐着一名帥氣的銀發小胡子青年正抱着一隻懶洋洋的橘貓,自己也懶洋洋靠在椅子上。
“老友,辛苦了。”慕容隆見趙天宇推門而入,放下貓起身笑道。
趙天宇望着慕容隆調侃道:“你這老不修,都多大年紀了,還跑到這種地方來,要是讓傳出去,第一學府的名聲就要被你敗壞了。”
慕容隆無奈聳了聳肩:“幾個月前有血翼族闖入了學府,所以這才選在這種地方見面,畢竟沒有那個異族會無聊到人族的春樓來。”
“血翼族入侵?學府師生是否有事?”趙天宇聞言表情爲之一變。
第一學府乃是大齊重中之重,如果出了問題,大齊未來的國力必然會大爲衰退,甚至遭受重創。
慕容隆神秘一笑:“無妨,老夫早有準備,不僅擒獲一些異族,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後輩。”
“哦?連你都覺得有趣的後輩,是那家的小子?”趙天宇被勾起興趣,拉開椅坐下道。
“是哪家的暫且不知,有可能是某個隐世家族的子嗣,得了煉器祖師的傳承。”慕容隆亦是重新坐下侃侃而談。
“煉器祖師傳承?”
趙天宇頓時大驚,身後即便面對刀山火海都不改色的親衛們,亦是露出極爲震驚的表情。
當初大蒼天朝崩毀,有不少人都打着煉器祖師傳人的名頭,但實際上煉器祖師雖然指點過不少人,卻并未真正收過弟子。
時隔數千年,跳出來一個煉器祖師傳人,趙天宇的等人又如何能不震驚。
“正是因爲他,老夫才決定重新出山,爲他掃清阻礙,保駕護航。”慕容隆摸着小胡須笑道。
趙天宇恍然點頭:“怪不得,我是說你這懶散的老不修,怎麽願意親自前來,而不是派你那倒黴徒弟來接我。”
“好了,不閑聊了,讓我看看那件東西。”慕容隆說完,看向了被親衛們護在中間的大木箱。
那木箱大約兩米多長,看上去平平無奇,但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其表面布滿了細小的紋路,紋路中隐隐有能量流動。
趙天宇打了個手勢,衆親衛便把那木箱擡到了慕容隆面前。
慕容隆走到木箱旁,一邊撫摸着木箱上的紋路一邊說道:“這上面的封印确實像是千年以前的,不過并不像大蒼天朝時期的産物,那個時候的封印紋路大多才有勾文法,而這封印卻是用複刻法制造的。”
“複刻法?那是大蒼天朝之後,人族内戰時被開發出來的封印刻法。”趙天宇回憶着自己記憶中的信息道。
“兩者相隔時間不長,你判斷其中靈器是祖師遺寶也并非有錯,具體情況打開封印就知道了。”
慕容隆點了點頭,開始着手對封印進行破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數分鍾之後,木盒上的便被慕容隆完全破解,他打開木盒,看着内部的情景,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是生命靈器?”
木盒中躺着一個人形物體,大約1.9米高,身上穿着一件極爲厚重的黑色長袍,臉上帶着一個類似鳥嘴的陶制面具,面具的眼睛部位被黑色鏡片替代,讓人無法看見裏面。
那些服裝好似和身體長在一起,幾乎已經無法将服裝和服裝下的體型區分開來。
不知爲何,慕容隆的靈識在觸及對方的身體後,就像是遇到阻礙一般,沒有辦法在深入進去。
所以,即便是他,也搞不清楚現在面前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人還是生命靈器。
趙天宇:“你看他頭上的面具,應該是當年‘黑十字’的标配面具。”
聞言,慕容隆仔細觀察着人形物體頭上的面具,回憶起了曾經看過的資料。
早在大蒼天朝成立之前,煉器祖師曾經發明過一種面具靈器,能夠賦予戴上的人極爲高超的醫術。
當時和異族作戰時,攜帶這種靈器的‘黑十字’隊伍,不知道搶救回多少人族同胞的性命。
直到後來人族大勝,将異族擊退,随着大蒼王朝的建立,靈器在發展上又一次迎來大飛躍。
随後,這種十分麻煩的面具靈器,便被後來開發出的治療手環代替了。
“确實像是‘黑十字’的醫生面具。”慕容隆點了點頭又道,“我的靈識沒辦法穿透他,所以很難分辨他到底是人還是生命靈器。”
“如果将其拆開發現是靈器,以我們現在技術,可能會難以将其複原,畢竟人族内戰是有不少技術遺失了。”
“不如嘗試将其激活,有我和你在這裏,就算是什麽危險的靈器,也應該能夠将其控制。”趙天宇思考片刻後開口提議道。
從以前傳下來的靈器中,也有不少危險的東西,若是在不了解其功能時激活,便很有可能産生一定的危險。
“此舉可行。”
慕容隆點頭同意,伸出手放在面具之上,嘗試往對方體内注入了一點靈能。
“呼,呼,呼。”
就在慕容隆注入靈力之後,木盒中的人形物體的面具下,便開始傳出極爲細微的呼吸聲。
“呼,呼,呼。”
漸漸的,那人形物體開始有了細微的動作,就好像是要蘇醒過來一般。
慕容隆伸手接過跳過來的橘貓,和趙天宇一起後退了幾步,有些警惕的注意着木盒的情況。
“呼,呼,呼。”
面具下的呼吸聲越來越大,就好像有個即将窒息的人,正在奮力汲取空氣。
幾秒後,呼吸聲忽然停下來。
原本躺在木盒中人形物體,像是得到命令瞬間坐起身體,他安靜的沉默了數秒,好似在判斷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哪裏?”
聽到那人形物體開口,趙天宇小心試探道:“這裏是齊國,請問你是?”
那人形物體看向衆人,又是沉默了數秒,才好似恍然大悟般開口。
“醫生,我是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