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四眼歎了一口氣。
“啪。”
就在四眼在那搖頭晃腦的時候,李帥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脆響脆響的,因爲這小子這個表情是對死者大不敬,什麽叫可惜了。
“老大,你打我幹嘛?”四眼揉了揉腦袋。
“該打。”大個說了一句,然後把手裏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并且鞠了一個躬。
“回不去鞠躬。”李帥又給了四眼一腳。
“哦。”死也把菊花放下,同樣鞠了一個躬。
最後是李帥,李帥把白菊放在墓碑前,并且上去把墓碑上的照片擦了一下,這才退回來鞠躬。
“李帥,并沒有發現她的鬼魂。”林紫煙指了指墓碑。
“沒發現?這不可能啊,你不是和我說過,如果是被殺,有冤屈就不會離開嗎?除非報了仇,難道霍磊真的是……”
李帥沒有說下去,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知道霍濤該有多傷心,他可是一直堅信自己的弟弟沒有殺人。
“還有一種可能。”
聽到林紫煙這話,李帥連忙問道:“什麽可能?”
“那就是她做了糊塗鬼。”
“糊塗鬼?什麽意思?”
林紫煙的話讓李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難道真的像小說裏那樣寫的,鬼還分很多種,什麽吊死鬼,什麽餓死鬼……等等等等。
“糊塗鬼就是在她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人殺死,如果是在的話,那麽她就會變成糊塗鬼,然後離開這裏。”
“啊!那你認爲她是屬于什麽情況?”
“李帥,這個不用管問我,應該問你。”林紫煙笑了笑。
“問我?我又不知道。”
“可是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聽到林紫煙這麽說,李帥苦笑了一下,還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住林紫煙,也就是說他想什麽林紫煙都知道,沒錯,其實李帥心裏的天平已經傾斜了。
李帥不是因爲别的,而是因爲霍濤對弟弟的那種執着,現在還有多少這樣的哥哥,兄弟姐妹爲了分家産打的頭破血流的都有,可是霍濤呢,竟然還花錢給自己弟弟洗清冤屈。
因爲沒有找到女孩的鬼魂,讓整個案子一下子走進了死胡同,現在想要調查這個案子,那就要從頭一點一點的來,李帥不是沒有想過去找霍磊的鬼魂,可是霍磊是屬于自殺,死了鬼魂可能就已經離開。
“這樣,大個、四眼,咱們分開調查,你們兩個去學校查一下女孩的那些同學,就是那些看見霍磊把女孩帶出學校的人,問問他們霍磊是什麽時間把女孩帶出去的,最好精确到幾點幾分。”
“好的老大。”大個點了點頭。
“老大,那你去幹什麽?”這話當然是四眼說的,因爲大個絕對不會這麽問。
“我去女孩的家裏看一下,問問女孩的父母,看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麽。”
李帥和大個他們直接是八寶山分開的,因爲李帥沒有駕駛證,所以他并沒有開車,而是讓大個開車去了,他自己打出租車。
“這鬼天氣,怎麽有點冷啊。”
出租車司機把空調溫度調了一下。
“别鬧了。”李帥瞪了一眼旁邊的林紫煙。
因爲剛才是林紫煙在給司機開玩笑,對着司機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我看這人挺好玩的,從咱們上車就一直啰嗦個不行。”
這一點李帥也認同,不過帝都的司機都這樣,都比較話痨,用帝都話說就是能侃,其實這很正常,一是分散注意力,不讓自己打瞌睡,二是出租車司機不容易,一天到晚在路上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碰到一個不煩自己說話的,當然會多說幾句。
女孩的家是一個高檔小區,像這種小區都是二十四小時保安巡邏的,李帥想進去當然不容易,不過李帥隻是扒拉了一下衣服,把腰裏的槍把露出來,保安就讓他進去了。
六号樓302,這是霍濤給李帥資料裏的地址,李帥敲了敲門,随後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請問你找誰?”估計是因爲不認識李帥,中年人就問道。
“您好,請問您是黎芳的父親嗎?”
黎芳,就是女孩的名字,按說黎芳已經死了,李帥這個時候不應該提這個名字,可是沒辦法,他總要有個稱乎吧。
“我是,你是誰?”
“我叫李帥,我是一名偵探,想問一下關于黎芳的一些事情。”
“偵探?”黎芳的父親皺了皺眉頭,估計把李帥當成警察了,因爲在國人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偵探這個概念。
“是的。”
“事情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怎麽這個時候還提這件事。”
“是這樣的黎先生,另外一名死者,也就是霍磊,他的哥哥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殺人,所以委托我們重新調查。”
“調查什麽調查,我看他們就是仗着家裏有錢,想給他弟弟洗脫罪名。”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指着李帥的鼻子就喊。
“您就是黎太太吧?”
“是我。”
“黎太太您好,是這樣的,在我們調查的過程中,确實有一些疑點,難道您不希望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确實李帥那有什麽疑點啊,不過他隻能這麽說,要不然這位黎太太根本就不會配合。
“什麽讓兇手逍遙法外,他霍磊就是殺人兇手。”
“你給我閉嘴。”黎芳的父親對黎太太喊了一聲,然後回過頭對李帥說道:“偵探先生,您請進,咱們裏面說。”
“謝謝。”
看來黎芳的父親有點相信李帥的話,當然,估計更多的是因爲李帥那句讓真正的殺人兇手逍遙法外起了作用。
三個人在客廳坐下來以後,李帥問道:“黎先生,請問霍磊在您心目中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唉!那是個好孩子,人好,學習也好,對人很親切,很熱情。”
“呃!”
李帥沒有想到,霍磊在黎芳父親的眼裏竟然是這個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案子疑點就更大了,因爲一個殺人兇手不可能讓被害人父親這樣去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