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什親王咧開嘴,尖利細碎的小牙露了出來。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他滿意的坐回了椅子上,兩條小短腿得意的翹起了一下,然後把圓滾滾的大腦袋斜靠在了座椅的後背上,“土著的城防不堪一擊,攻陷它們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呵呵呵呵。”
“是的,不費一兵一卒,親王大人。”另一個綠皮大腦袋獻媚的重複了一遍。
“等一下。”摩爾什親王突然又坐直了起來,“哈巴,先别讓他們總攻。那些土著的部隊并沒有被殺死,讓指揮官們小心點。尤其是,那些兇猛的狼頭怪,剛才我怎麽一個都沒看到。”
“是的,一個都沒看到。”哈巴重複了一遍,然後認真的思考了下,最後才彎身回複說,“他們怕你“。
摩爾什親王用力的往前蹭了蹭,在确定自已的小短腿能踢到哈巴的大腦袋之後,用力的在上面踢了一腳。
“蠢貨,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間。”他罵了句,然後命令道,“先進去一千部隊,看看他們有沒有埋伏,後面再跟一千,如果前面的中了埋伏,後面的狙擊敵人。”
哈巴揉了揉腦門兒,“厲害,親王大人,這樣就能一舉殲滅敵軍的伏兵。”
“抓緊。”摩爾什親王催促了句。
哈巴直起身來大聲喊道,“先進去一千,後面再跟一千!!”
兩隻魔石部隊分成兩批,兩路密密麻麻的大頭怪們拎着槍挺進了城門方向。
第一隻隊伍的指揮官踏上了城門塌陷的殘骸,“小心點,敵人可能很狡猾,慢步前進,注意伏兵。”
他謹慎的轉過城門轉角看向了進入城市的主通道,這是條筆直的大街,街燈還亮着,現在還是後半夜。
街上有一些簡單的街壘,但看不到一個人。
整個街道上寂靜無聲,兩邊密集的建築物全部緊閉大門。他們接到過情報,斯坦索姆城西北的高地平原很廣袤,居民肯定早已經通過城市北面的幾個區域逃跑了,他們應該是在西北平原避難。
一千部隊小心的往前進軍,每經過一個簡單的街壘,他們都舉着槍小心的偵查了一遍一個守軍都沒有。
指揮官擡頭看了看旁邊的一處建築物,高大的建築物在灰暗的天幕下看起來陰沉而令人壓抑。
他突然意識到,敵人根本就不用跟他們在城門口激戰,甚至街壘都不用,因爲在這座城市裏,到處都能藏身,如果打巷戰的話,他們的一萬人大軍也不見得能輕松占領每一處建築物。
他們的間諜來得很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拿到了整個斯坦索姆的地圖。這座城市非常大,有将近十萬人口生活在這裏。城市内部地形複雜,光是内城門就有十幾處,把整個城市分割成了好幾個區域。
他能看到的這一片區域是城市南部最大的一片區域,過了這個入城主街道,還有一片環繞着一大片居民區的大街。他的目之所及,就能看到那片居民區,也就是說,再往前的話,大路就會分成左右兩邊。
後面的大頭怪們看起來也很緊張,他們都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這樣的城市布局很适合隐蔽和埋伏。
但既然是軍令,他們自然要硬着頭皮占領整個城區。而且,先頭部隊雖然風險大,功勞也大,如果他們率先占領了這座城市,毫無疑問,分到的戰利品會更多。
不久之後,他們到了主通道的岔路口。
“前面發分成兩路走。”指揮官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你去左,我去右。”
“遵命。”副官答應了聲,然後把部隊分成兩隻,一邊五百。
兩隻部隊各自往兩邊深入。
很快,指揮官帶着五百人發現了一處内城城門,奇怪的是,這裏依然沒有守軍,而且城門開着。
他狐疑的停住了腳步,然後命令道,“你們幾個,先去裏面看看。”
幾個大頭怪硬着頭皮走進了城門。
這個城區裏依然沉寂,看不到一個人。
“這邊也沒人,指揮官。”一個魔石士兵喊了聲。
“繼續搜索。”指揮官揮了下手,“這隻是一小片區域,城市很大,要全部占領它。”
士兵們跟着指揮官一路小跑穿過了城門洞。
然後,城門咔咔咔咔咔的響了起來。
指揮官回頭看去,昏暗的街燈下面,有一個穿着紅色皮甲的人類女孩兒正在擰着什麽機關,而一座鋼鐵鑄造的大門正在快速落向地面。
“殺死她!!”指揮官喊了聲,一排士兵立刻把短槍瞄準了那個人類。
而那個人類已經在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幾十道邪綠色的射線打在了石質的城門洞裏,而城門‘砰’的一聲落到了底。
指揮官回頭趴在了鐵門上,這是一種由粗重的鋼鐵鑄造的栅欄門,有許許多多窟窿眼,令人想起監獄的栅欄。
不少大頭怪扒在了栅欄上,他們急切的往來處打量着。
沒有敵人的影子,一個人都沒有,甚至後面的城區裏也沒有。
“你們不用擔心,這種栅欄用我們的武器可以毀掉。”指揮官把短槍瞄準了一條栅欄扣動了扳機。
邪綠色的光線打在了鐵條上,果然,鐵條有反應,一些鐵鏽濺射了開來,但效果并不明顯,起碼沒有直接被燒紅。
“這太慢了。”他停住了射擊,然後命令道,“我看過地圖,這條大街大概是環形,我們隻管往左手邊走,往右的不走,就一定能回到原處。繼續”
“轟!!轟!轟!轟!”
一陣炮聲傳到了他的尖耳朵裏,他立刻意識到,副官帶的部隊被攻擊了。
“不好,快!”
大頭怪們立刻在指揮官的帶領下急奔了起來。
“看來梵妮莎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守衛在斯坦索姆後門的阿比迪斯将軍也聽到了前門城區傳來的炮聲,她擡頭感歎了句,“梵妮莎隻能做朋友,永遠不能跟她做敵人。”
旁邊的提米嘿嘿笑了起來,“是的,我就吃過她不少苦頭,别人總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麽。”
阿爾弗雷德接着辯護了句,“梵妮莎男爵總是料事如神,而且戰術狠辣,但那些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她心地并不壞,我是說,她對好人很好。”
“是的。”阿比迪斯将軍接着說,“清理毒瘤時候不能手軟,這一點我們都不如她。”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