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接着說,“順便運送一些湖北岸的難民,如果你們見到的話,先接他們來凱爾達隆避難。賈艾斯跟瑞文戴爾老公爵帶着其餘的一萬七千人趕往斯坦索姆,優先消滅路上遇到的所有亡靈。不是必須的話,盡量先不要殺死活物,包括敵人。”“讓士兵們稍作休整,半天之後開始進軍,赫羅德先跟随吉安娜大法師一起去一趟奧特蘭克,你們把其餘的俘虜帶出來。”
“沒問題元帥。”赫羅德果斷的表示到。
“我先去鷹巢山給吉安娜大法師借一些獅鹫。另外,”威廉又看了看詹迪斯,“巴羅夫夫人,特納和羅甯大法師讓你去斯坦索姆一趟,我們已經在各處主城建立了跟斯坦索姆之間的傳送連接。”
......
斯坦索姆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整個城市裏看起來都非常緊張。
詹迪斯一路看到許多的百姓們都在城區之中構建防禦工事,這應該是爲了應付城門萬一被攻破之後,必要的巷戰準備。
她還看到有一個灰白胡子的人正在指揮一些百姓把糧食裝上推車,往西北方向轉移。她知道在斯坦索姆城西北,還有一片比城區面積大很多的山頂平原,那裏也有不少村莊和百姓。整個山頂平原群山環抱,北面山外就是無盡之海,和極高的懸崖峭壁,沒有上山的路徑。
那個山頂平原可以作爲戰時的避難所,因爲要去那裏的話,隻有經過斯坦索姆城區這一條路。
這應該都是備用的方案,斯坦索姆雖然被堵了,但如果敵人想要傷害這裏的百姓,就必須把城市全部拿下,而那時,這座城市肯定就已經是空城。
她繼續往前門走,然後遠遠的看到了特納和凡妮莎,兩個人也正在指揮一隻小部隊構建防禦,一些木質栅欄或者沙土堆砌的街壘。
在戰亂年代的年輕戀人們總是沒有時間單獨相處,尤其是這些身負使命的年輕人,能在一起工作已經很不容易。
凡妮莎也已經看到了她,然後拉着特納走了過來。
“我們有個行動需要你的幫助,巴羅夫夫人。”凡妮莎開門見山的說,“羅甯大法師他們還在會議室。”
“我聽威廉元帥說了。凱爾達隆已經被我們奪回,我該爲聯邦效力了。”
特納興奮的肯定了句,“好消息.....我們到會議室再說。”
“看起來這裏形勢很嚴峻。”
詹迪斯一邊往前走一邊詢問着。
“是的,敵軍人多勢衆,而且火力很猛。”凡妮莎也一邊走一邊介紹着,“我們的偵察兵和奧裏登王子發現了更多的敵軍正在支援他們,其中還有一些看起來是攻城器具的東西。”
“攻城器,類似?”
“是的,它們的造型很古怪但看起來,但應該是攻城器。”
詹迪斯自然也不明白那是什麽,不過她說了個好消息,“羅娜和瑞文戴爾老公爵不久之後就會帶着大部隊啓程回援斯坦索姆,但路上肯定會遭遇狙擊。”
“斯坦索姆需要自救,在我們的大部隊趕回來之前,我們要保證它不會失守。”凡妮莎介紹到,“我們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即使城破,敵軍也休想傷害這裏的百姓。巴瑟拉斯鎮長已經把很多糧食運出了城區,存放在斯坦索姆西北平原的村莊,足夠百姓們支撐一陣子。”
特納沒怎麽說話,他的心情不怎麽好,實際上精靈法師大多數時候心情都很不好,他總是擔憂很多東西,顧慮很多東西。
不過他還是說了句,“關于城市南面的村莊,目前我們還沒有辦法顧及,那裏已經被敵軍占領,而城門外被封鎖的很嚴密......”
凡妮莎安慰道,“我們沒有辦法同時救了所有人,特納。而且,敵人并不會隻是來單純的殺人,雖然百姓們肯定會有一些受害。隻有那些亡靈,才會以殺死活物爲目的。希裏和奧裏登王子正在外面偵查敵情,他們或許有辦法解救一些南面村莊的百姓。”
幾個人一路聊着,漸漸走進了一個威廉臨時征用的指揮部。
指揮部裏坐着幾個人,羅甯夫婦、阿比迪斯将軍、倫瑟領主,還有一個穿着銀色護甲的年輕人和一個穿着淡藍色長袍的年輕女人。
“很高興見到你,巴羅夫夫人。”那個穿着長袍的女人率先起身說話。
詹迪斯略微感覺有一些愕然,她還不認識這個女人,而且,毫無印象,但這個女人似乎認識她。
“歡迎來到斯坦索姆,尊貴的巴羅夫夫人。”那個穿着銀色盔甲的年輕人也客氣的問候了句。
詹迪斯立刻微笑着欠身緻意。
“這是瑞文戴爾男爵和德米提雅牧師。”羅甯介紹到,“我們請你來是正是德米提雅牧師的建議,她看到了一些幻象......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幻象.....”
“是的,巴羅夫夫人,關于吸血詛咒。”德米提雅回複了句,“吸血詛咒即将泛濫,而你對遏制它的泛濫很關鍵。”
“奧裏登王子不是也在這裏嗎?”詹迪斯不解的問了句,“他不行嗎?”
德米提雅解釋了句,“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幻象,巴羅夫夫人,但我确定,你是個關鍵,而奧裏登王子有别的使命,而且,你們所經曆的磨難,或許,都有其必然的原因。對付吸血鬼最有效的,或許就是吸血鬼的本身。”
......
奧裏登正在高空中盤旋偵查,此刻,他正飛在一個村莊的上空。
下面的情況看起來令人心痛,下面非常混亂,一些百姓們正拿着各種各樣的農具作戰----他們的對手是一些骷髅,還有一些,看起來卻是村民變成的喪屍......
西北方的遠處是那些異界入侵者的營地,那些綠皮入侵者之前也已經遭遇了幾輪亡靈的攻擊,但他們都是正規軍,而且有上萬部隊,他們輕松的消滅了那些亡靈,幾乎沒有什麽損失。
但對于一些逃往他們方向的百姓們,他們的做法和對付亡靈一樣......
而聯軍現在對此還無能爲力。
奧裏登感覺一陣心痛,因爲這一幕曾經發生在了奧特蘭克。雖然奧特蘭克的災難已經結束,但那些令他無比憤怒和心痛的記憶依然曆曆在目。即使作爲一個奧特蘭克人,他也對洛丹倫百姓們的遭遇感到無比的同情,同時也對那些綠皮怪的行徑感到極爲悲憤。
這個村莊遠離那些綠皮部隊的駐軍,他拍打着翅膀疾飛了下去。下面正在戰鬥,他起碼還有機會救一些自己能救助的人。
......
鋒利的骨刺直接斬掉了幾個亡靈的腦袋,那些脆弱的骨架瞬間碎裂,這些死靈的戰鬥力并不強,它們不是專業的軍人。
他準備回頭對百姓們講話,勸說他們逃往别處避難,但一把農夫用的叉子在他轉身的同時,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
奧裏登擡頭看向了那個一臉悲憤的農夫,那個農夫是個活人,不是喪屍。
作爲一隻不死的吸血鬼,這樣的攻擊殺不死他,但他依然很驚詫這個農夫的反應。
而那個農夫怒吼了一聲,又用力把叉子往前捅了一截。
鐵叉的尖刺伸出了奧裏登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