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敏捷的站起身來,然後看清了攻擊她的是阿爾弗雷德的戰錘,小騎士已經毫不停歇的把戰錘揮向了阿比迪斯将軍。
阿比迪斯将軍看起來很驚慌,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阿爾弗雷德會攻擊她。她狼狽的躲閃着戰錘,又不忍心攻擊他。
但希裏很舍得還手,她已經明白這是短暫的精神控制類魔法,通常的控制魔法在戰鬥的狀态中很難釋放,因爲咒語需要念誦的時間,但這個恐懼魔王顯然更厲害一些。
阿比迪斯将軍一邊用盾牌格擋着阿爾弗雷德的戰錘,一邊大聲的呼喊着,“醒一醒!阿爾弗雷德!”
但那個忠誠的小騎士跟恐懼魔王搭檔的非常密切,梵妮莎和阿比迪斯将軍都已經被擊退。
希裏再次使用了非常不常用的瞬移技能,她轉瞬就到了阿爾弗雷德身後,然後在他完全沒有機會格擋或者施法的情況下,就把劍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小騎士撲倒在地,然後沒了動靜。
希裏抿起嘴笑了起來,然後,一隻沉重的拳頭直接打在了她的後背上。巴納紮爾的格鬥技巧和魔法攻擊殺傷力都很強,而且熟練。
在阿比迪斯将軍的呼喊聲中,希裏撞到了不遠處的城牆上,然後就跟阿爾弗雷德一樣,脫離了戰鬥。
阿比迪斯将軍立刻把阿爾弗雷德拖走去了希裏的方向。
“少了兩個半,哈哈哈哈。”
巴納紮爾得意的大笑了起來,他依然對自己已經受傷的軀體沒有多大反應,“我看看,還有誰。”
他從容的轉頭四顧,剩下的幾個人德米提雅的魔法攻擊力并不強,梵妮莎的匕首作用不大,奧克裏斯的射擊對于一直移動戰鬥的目标作用也不大
特納已經意識到,誰該倒黴了。
但作爲法師,他最擅長的就是知道如何保命。精靈法師直接就釋放了分身術,同時開始念出自己最強的火焰魔法,他們的機會已經不多,必須用最強的技能,他的整個身軀連同分身一起開始變成了半透明的火焰。
“咦”巴納紮爾顯然是發現自己的控制魔法失去了效果,法師的分身沒能被他控制。
他已經明白,那是幻象。他也沒有興趣再做嘗試,直接把巨大的拳頭掄向了其中一個法師,那隻碩大的拳頭直接擊穿了已經變成火焰的法師胸口。
一個幻象瞬間消失,在同時,三股火焰覆蓋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一股黑煙迷漫,巴納紮爾已經嚴重被燒傷的惡魔軀體站在了原地,然後機械式的轉了點頭,一片焦黑的皮肉散落到了地面上。
“這麽強的火焰魔法,很不常見。”巴納紮爾稱贊了一聲,然後用力的站直了身體,整個上半身上灰燼都在散落下去,而且裂開了許多裂口。
“繼續,特納。”梵妮莎喊了一聲,“别讓他長出新的。”
特納自然知道這一點,但他的法術強度已經不能再次達到剛才的水準,那需要時間恢複,他和那些真正強大的大法師還很有差距。
他再次念出了一個燃爆火球的咒語,而巴納紮爾也念出了一個咒語。
火焰和暗影魔法發生了激烈的碰撞,一片火焰爆裂開來彌漫了附近的區域。
然後,特納的真身被擊中了,他一直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遊戲該結束了,猴子們。”巴納紮爾嘲諷了一句,“你們中最強的一個也就這程度了。”
巴納紮爾又開始念出咒語,但在他的身後,一道耀眼的金光發散開來照亮了附近的區域。
“是你的罪惡旅程該結束了,巴納紮爾。”正在照顧希裏和阿爾弗雷德的阿比迪斯将軍已經站起身來,而且後背伸出了兩隻金色的翅膀,手中的白銀小戰錘也變成了純粹的金色。
“還有個聖騎士,我差點忘了。”巴納紮爾傲慢的轉回了頭。
“兇手,接受聖光的制裁吧!”阿比迪斯将軍一邊念誦着制裁宣言,一邊把自己所能召喚的聖光之力全部灌注進了金色的戰錘,那隻小号的戰錘似乎整個膨脹了好幾倍,是聖光之力凝聚成的實體。
阿比迪斯将軍用盡全力把錘子向巴納紮爾投了出去。
巴納紮爾又發出了一道暗影沖擊,但這一次,那隻金色的戰錘卻整個擊穿了他的魔法。
滿含憤怒和仇恨的戰錘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戰錘中蘊含的聖光之力擊破了他被烤焦的腦袋,一片灰燼飛散開來,巴納紮爾的腦袋消失在了空氣裏,灰燼和燃燒不完全的腐肉散落到了地面上。
接着,他上半身的灰燼也開始脫落,一直到隻剩下了裏面惡心的臭肉和骨架,但那些骨架還在不停的抓撓着附近的東西。
特納繼續釋放着火焰魔法,奧克裏斯已經跑到了近處,小男爵神經質的用手中的槍械不停射擊着那一堆骨架,德米提雅也在不停的用魔法攻擊
直到巴納紮爾最終消停了下來,化爲灰燼完全消失在了空氣裏。
“終于死了。”梵妮莎感歎了句,“這家夥真耐打,我們幾個幾乎都不是他的對手。”
阿比迪斯将軍走過去撿起了自己的戰錘,然後自語了一句,“我終于爲你報仇了,父親。”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梵妮莎問了句,“我還沒有見過你這麽厲害。”
阿比迪斯将軍還非常激動,因爲她完成了一個多年的夙願。她沒有說話,她覺得梵妮莎能夠理解,騎士的魔法力量就像戰士的力量一樣,不但跟自己的實力有關,跟情緒和信念也有關。這一點同樣适用于别的職業,也因此,那些有偉大理想和強大信念的人往往戰鬥力更強。
“我們赢了,但他還會回來。”德米提雅突然提醒了一句。
梵妮莎愣在了原地,她非常相信德米提雅的話,她的眼睛機靈的轉了幾圈,附近沒有什麽異動。
德米提雅接着介紹了句,“不過他短時間裏肯定是回不來了,我是說,恐懼魔王我們殺不死,但他想回來艾澤拉斯搗亂,可能需要很多很多年。”
“我們要把這個情況告訴威廉和聯軍的将領們,燃燒軍團在我們的世界裏依然安插的有眼線。”梵妮莎總結道,“而且,肯定還不止一個。”
“但也不會太多。”特納補充道,“據我所知,燃燒軍團的主子喜歡各種各樣的代言人替他們賣命,就像一萬年前的艾莎拉女王,或者獸人,或者現在這些異界入侵者。他們隻是希望制造混亂,至于由誰動手或者代言,他們倒是不怎麽講究。”
梵妮莎接着說,“也就是說,所有的異界入侵者們都有可能跟他們有關,誰來搗亂對于燃燒軍團來說,沒有區别。”
“比燃燒軍團更希望這個世界混亂的勢力太多了,想想我們怎麽來的。”特納提醒了句。
“我都給忘了,青銅龍說永恒龍也有這種打算,尤其是,永恒龍就源于青銅龍。”梵妮莎想了起來,“隻是,他們有沒有跟燃燒軍團勾結,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
“或許還有更多的勢力。”德米提雅補充了句,“我曾經在虛空暗影位面聽到過更混亂的聲音,虛空力量也有可能參與。”
“還有我們的老對手,上古之神。”特納聳了聳肩,“想起他們的大嘴巴我就感覺全身雞皮疙瘩。”
梵妮莎把匕首收了起來,“真多呀,感覺艾澤拉斯簡直就是個各種惡棍的試驗場,誰都能來。”“先不說那些幕後的黑手了,擊敗了他們的代言人,還這個世界以秩序,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走吧,大家去跟威廉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