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些來支援的聖騎士,守城的部隊也就隻剩下了五六百人,而城外的敵人他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大概能看到的就有五六千,那麽,敵人的實際數量可能翻一番。
“起碼他們沒能如願的直接打開城門。”梵妮莎的語氣裏聽起來還有一絲的僥幸,“我們還有機會,詹姆斯上尉的部隊會來了。”
“組織防禦!”格裏安大喊了一聲。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任何可以說的了。
幾十道邪綠色的射線突然擊中了城頭上正在準備戰鬥的士兵,毫無預兆,甚至沒有聲音,而敵人還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一群幾十個士兵慘叫着摔倒在地,格裏安看了看那些士兵的身體,他們受傷的地方直接就開始了腐爛,甚至是在融化,那些剛剛還健康的軀體已經開始變成了粘稠的液體。
在聖騎士們開始治療之前,已經有許多士兵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肢體,即使隻有一部分皮膚被擊中,那些被擊中的部位也會像被截肢了一樣,變成嚴重的傷害。
腐臭味彌漫開來,綠皮大軍已經接近了城牆。聖騎士們盡量的安撫治療着那些正在痛叫的士兵們,有十幾個士兵已經死去。
“好毒辣的武器難怪驕傲的高等精靈都會被他們征服。”梵妮莎也深感震驚,她立刻進入了潛行狀态。
而其餘守城的弓箭手們也全部躲到了城垛後面。
格裏安又大喊了一聲,“先躲起來,他們的攻城器械還沒有到,看好城門,不準他們進城。”
“應該讓士兵們全部準備盾牌,将軍。”提米建議道,“否則,士兵們無法迎敵,他們的射程太遠了,我們的弓箭手沒有機會還手。”
“馬龍,傳令軍械庫,給所有士兵準備盾牌和短劍!”格裏安立刻肯定了這個方案。
“等等!”梵妮莎突然問了句,“軍械庫誰在指揮,那個人可靠嗎?”
格裏安如夢初醒,如果城門這裏有敵人潛伏,軍械庫那樣的地方怎麽可能安全呢。
“斯坦索姆的貴族們基本上都已經被刺殺,如果不是阿爾弗雷德及時出手,奧克裏斯也死了。這裏也已經有很多刺客埋伏,我們有理由相信,軍械庫也已經被敵人控制了。”梵妮莎攔住了馬龍,“不要去送死了,這是個系統性的陰謀,奎爾薩拉斯的勢力已經在斯坦索姆潛伏了很久,不會隻有一兩批。”
德米提雅牧師證實了這一點,“梵妮莎說的沒錯,那裏早已經被敵人控制,是那個惡魔僞裝的公爵夫人親自安排的。我已經看到過,他們封鎖了軍事區的大門”
“我們一共還控制着多少城區,”梵妮莎接着問道,“我發現斯坦索姆很多地方都有内城門可以相互間隔開。”
“除了軍事區,别的地方應該都還在我們手裏。”
梵妮莎立刻拿出了方案,“提米、馬龍,把所有能隔離的區域全部隔離開。通知詹姆斯把所有已經從傳送門回來的士兵們全部帶過來,現在,就來,别等人齊。”“另外,通知所有百姓們關緊門窗,萬一城門失守不要讓他們參加任何戰鬥。”
“我們需要人手”格裏安将軍否定了這個計劃,“應該号召百姓們參與守城。”
“那隻能讓他們死于非命,他們沒有任何戰鬥力,你們連民兵都已經征募了出來,再叫百姓們能有什麽用。”
格裏安還想再說什麽,但眼下的情況已經很明朗,百姓們既沒有戰鬥力,也沒有裝備支持,來再多也是白送。
他終于點了點頭,“去吧,按梵妮莎的方案執行,通知巴瑟拉斯鎮長組織人手,關閉所有城區大門,萬一城門失守了,我們還可以退守各處内城。”
城門上已經傳出了撞擊聲,是被某種武器擊中的聲音。
“我們的遠程火力會被全面壓制,
城牆上面已經沒有多大意義,而且那些小個子怪物也爬不上城牆,他們也沒帶攻城器。”梵妮莎也已經走下了城牆,“格裏安将軍,隻有城門還有必要守衛。”
格裏安站直身體從城牆垛處看向了外面,那些綠皮大腦袋們遠遠的停在了城牆外的石橋上,那裏是通過護城河唯一的通道。他們舉着短槍瞄着城頭上的動靜。
有前排幾十個綠皮怪已經先行過橋,正在用手中的武器一起攻擊兩邊的城門,而進出斯坦索姆的主城門有兩個,在入城主通道兩邊,城門是鋼鐵架構,木質填充的設計。
敵人的部隊沒有攜帶重武器,或許他們覺得計劃周全根本用不上攻城器,也或許隻是因爲他們行軍太快重武器跟不上。總之,格裏安覺得,城門可以堅持一陣。
木頭被灼燒的味道彌漫了開來,但并沒有燃燒的黑煙。
“是某一種有腐蝕性的武器,即使鋼鐵能堅持一陣,木頭遲早會被燒焦。”梵妮莎看了看正在輕微震顫着的城門,她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器,裏面打出的不是子彈,而是短促的射線。那些敵人似乎也不會魔法,但他們的武器卻比魔法攻擊更加快捷和方便。
“如果城門被擊破,所有有盾牌的士兵們集合堵住他們,所有騎士全部下馬給他們提供聖光護盾,他們的武器隻能平射,但我們有身高優勢。”她立刻得出了結論,“我們近戰起來比他們有優勢。”
聖騎士們立刻全部下馬,格裏安将軍沒有說什麽,他對梵妮莎的指揮非常贊同。
隻有很短的幾分鍾之後,西邊的城門就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一塊厚木闆變成了黑色,然後,那片焦黑處在沒有燃燒的情況下就破了一個小洞。
緊接着,破洞開始變大,一道射線突然射進了城門,一個猝不及防的士兵被擊中了肩膀。士兵裸露的皮膚立刻就開始了潰爛,附近的聖騎士立刻開始給他施加治療,但已經晚了。士兵尖叫着,絕望的看着自己的一條手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堵上去!”
格裏安将軍吼了聲,然後提着盾牌沖向了那個破洞。
盾牌上似乎正在被烘烤,格裏安甚至覺得它正在被融化,但那面盾牌并沒有被融化,光潔的弧面甚至反射了一些擊中它的射線。
城門上開始露出了更多的破洞,也有更多的士兵提着盾牌堵了上去。
梵妮莎焦急的觀察着盾牌有效的抵擋住了敵人的攻擊,但這裏的步兵們裝備的盾牌很小,這種盾牌比較适合單人格鬥,不像聯軍的重步兵一樣,使用幾乎跟體型相當的大盾牌。聯軍的重步兵部隊更擅長方陣作戰,如果他們在這裏的話
一些士兵被擊中了腿部,有些士兵直接被燒斷了小腿,慘叫聲不斷即使有聖光護盾,也依然頂不住那麽多敵人的同時攻擊。
城門快速的變得殘破不堪,而民兵們的防線更加不堪一擊。
梵妮莎心急如焚,但這種戰鬥對于一個潛行者來說,根本就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