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薩薩裏安和加百列去了之後也不夠控制他們嗎?”威廉問道。
“監獄裏已經塞滿了人。”阿爾弗雷德喪氣的說着,“他們隻能盡力控制瘟疫一樣的災情繼續擴散,卻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吸血鬼們有個緻命缺陷,他們隻能晚上發起進攻,白天隻能躲起來,而人類可以全天候作戰。所以壁爐谷的守軍才不至于全軍覆沒,總體上,白天人類進攻,對面的吸血鬼晚上進攻。”
威廉聽明白了,“就是說兩邊一直在拉鋸戰,那麽,平衡就隻能從外部打破了。”“這樣,我們先要重點解決兩個緊迫的問題。第一個是盡量說服帝國的正規軍回防洛丹倫北方。第二是抓緊時間尋找方法治愈了吸血鬼的詛咒,萬一薩薩裏安和弗丁大領主都失敗了,或者賽米拉把吸血詛咒帶去了别處,那将會是一場空前的大災難。”
“我覺得賽米拉不會把吸血詛咒傳去别處。”羅娜分析道,“因爲那不符合帝國的利益,那些低階吸血鬼們雖然很狂暴,但頭腦很不清醒,也沒有正規軍的戰鬥力。她在壁爐谷作亂隻是爲了牽制住弗丁大領主的部隊不給他們後院起火。”
“有道理。”威廉肯定了句,“但萬一薩薩裏安他們失敗了,詛咒很可能會擴散,到時候賽米拉或許也控制不住。”
“特納有個計劃,一直沒有機會落實。”梵妮莎接着說,“他想去達拉然一趟,或許能找到一些克制吸血詛咒的方式,但我們總是有各種急迫的任務。”
這是個很無奈的事實,特納自己不能進出達拉然,而能夠護送他的人總是有緊迫的任務,而且,驚動達拉然是個風險極大的事情,因爲達拉然雖然人口很少,但戰鬥力究竟有多大還是個未知數。那裏幾乎有一多半人都是法師,其中還有不少強大的法師,現在去招惹他們毫無疑問是個蠢主意。
“對了,”梵妮莎似乎想起來了什麽,“不知道羅甯老師和吉安娜大法師是不是已經醒了,如果他們陪着特納一起行動,或許會好很多,他們都是最了解達拉然的人。”
“我們或許已經可以嘗試查一查達拉然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威廉也很支持這麽想法,“如果能解放了達拉然那是最好,我很習慣待在那裏,當然,我是說在我們的世界裏。”
“阿拉希也很好,元帥。”阿瑪倫将軍插了句話。
威廉笑了起來,“是的,阿拉希是聯邦的中心,我隻是說在我們的世界裏,我和戰友們跟着羅甯大法師駐紮在達拉然。”
“這幾件事情都很緊迫。”羅娜接着說,“大家有沒有什麽具體的計劃。”
“我有個想法。”梵妮莎的主意最多,“既然我們有阿爾薩斯和吉安娜在激流城做客,我想,帝國軍隊的工作可能會容易做一些。”
“你的想法可能有點過于樂觀了梵妮莎。”威廉否定到,“我們在提瑞斯法被帝國的部隊追殺,差點沒命。那些追殺阿爾薩斯和吉安娜的人裏面,他的老下屬最積極。”
“是的。大家想想,背叛者最想殺死的是誰。”羅娜肯定到,“如果讓他們夫婦去說服自己曾經的下屬們,他們會果斷的被亂刀砍死,然後人頭被拿給新國王邀功請賞。”
“如果他們沒有選擇呢?”梵妮莎提醒道,“他們覺得勝券在握的話,自然是要弑君,但如果他們被擊敗了,米奈希爾王室出面解救他們呢?”
“你是說,我們還是要跟帝國打一場決戰?”威廉若有所思,然後否定了這個計劃,“不行,我們不能跟他們進行決戰,他們會被殺光,那不是聯邦的精神。”
“我們可以設法控制下戰争的等級。”梵妮莎繼續提醒道,“實際上,我們之前的那個針對敦霍爾德的計劃,隻要略作修改,我覺得,能控制住雙方的傷亡。”
威廉又沉思了一陣,然後說道,“我們等一下老師和吉安娜,等他們到了,我想聽一聽吉安娜大法師的意見。之前我們和帝國的戰争沒有米奈希爾王室的參與,但現在,他們既然已經有人來了,我們就需要考慮下他們的意見。畢竟,帝國的百姓和軍隊,曾經也是他們的。”
“有這個必要。”梵妮莎也同意這個,“那我們先商量下壁爐谷問題。”
“對了,我想去一趟提爾之手。”阿比迪斯将軍說道,“自從上一次分開之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去聯系過雷諾和莎莉了,我想去通知一下他們,奎爾薩拉斯有變,讓莫格萊尼大領主做好準備。”
“不如等帕米拉回來,讓她去吧,也讓她回去見見她的爸爸媽媽,我們一直還沒有機會進攻霸占達隆郡的亡靈部隊,雷德帕斯家族和達維他們應該還在提爾之手避難。”梵妮莎說道,“我們很可能還要跟帝國打一仗,大家需要你,阿比迪斯将軍。”
布麗奇特點了點頭,帕米拉已經很習慣來來往往騎着獅鹫到處跑,傳遞消息這種事情她還算比較喜歡。而且她很有魔法天賦,跟着特納也學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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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拉已經跟着阿爾薩斯去了托爾巴拉德,羅甯和吉安娜已經醒了過來,特納正在請教兩個大法師問題。
“菲碧王後真的無法擊敗嗎?”精靈法師問道,“老師有沒有什麽發現,她的弱點。”
“我沒有發現她的弱點。”羅甯坦率的說了句,“她是我見過的僅有的最強大的法師,不對,她還不僅僅是個法師。”
“她根本就不是個人類。”吉安娜接着說,“那個人類的樣子隻是個包裝,或者說,是一個驅殼或者假象。”
“她真的是個神嗎?”特納喪氣的說。
“如果足夠強大就可以被稱爲神的話,她配的上這個稱謂。”羅甯肯定的說。
“那我們到底有沒有機會戰勝她。”特納繼續問了句。
“有”“有”
羅甯和吉安娜同時肯定了句。
兩個法師相視而笑,吉安娜禮貌的說了句,“你先說,羅甯。”
羅甯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所有的存在都是一種能量,隻是存在的方式差異很大。”“而且,他們有可能在存在的方式上發生變化,比如說,特納,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麽你能把一些弱的敵人變成一頭綿羊。”
“沒有想過。”精靈坦率的回複了句,“我隻知道,背會了那句咒語,然後催動法力就能把敵人變成羊。”
吉安娜輕輕的笑了一聲,旁邊的溫蕾薩也笑了一聲,而法師金迪睜大眼睛等着羅甯的講解。
“我必須得說,你們世界裏的那個紅胡子沒有好好教你。”羅甯調侃了句。
溫蕾薩又笑了起來,“你是在否定自己嗎?那隻是因爲特納可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或許吧。”羅甯接着說,“生命體隻是一種能量存在的方式,不論是我們常見的活物----人類、精靈、矮人、侏儒、或者獸人、牛頭人、巨魔或者綿羊----本質上都是能量存在的具象,所以,法師可能把他們相互轉化。這也包括了那些我們以爲的非生命體的存在,比如元素體,你肯定見過不少,就比如吉安娜身邊的水元素随從。宇宙萬物,生命體、非生命體,有同樣的本質,而那些能夠被轉化的,也僅僅是一些法師們在長期的實踐中總結的一些淺顯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