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昏黃的月光映照着浩瀚的達隆米爾湖,一團蝙蝠正疾飛過平靜的湖面。
詹迪斯正在例行偵查凱爾達隆周圍的區域,又一天過去了,凱爾達隆的帝國駐軍依然按兵不動,時刻警戒着鷹巢山方向的聯軍動靜。而聯軍的四艘軍艦也在達隆米爾湖遊曳和巡邏,不時靠近凱爾達隆裝裝樣子,然後就立刻撤走。
敵軍的将領希爾瓦娜斯和上杉依然帶着七八千帝國精銳屯駐在凱爾達隆島,齋藤帶着三千左右的東瀛士兵駐守在安多哈爾。
詹迪斯已經偵查過各處敵軍将領們好幾次,對她們的住處和行爲習慣已經了如指掌。阿曆克斯和桑迪他們還在鷹巢山待命,他們有信心奪回自己的家園,但如果想讓凱爾達隆安甯下來,僅僅是戰争不能解決問題,他們必須做到讓達隆米爾湖周邊的勢力全部回歸秩序,否則,即使他們奪回了凱爾達隆,百姓們也無法生活。
對此,她和阿曆克斯甚至聯邦的将領們看法都很一緻,奪回凱爾達隆需要和解決帝國的軍事威脅同步進行。
她在湖北岸巡邏着,湖北岸有許多農場和村莊,周圍的地貌相對平整。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沉寂的黑夜裏非常明顯,這是馬蹄踩過草地時候留下的聲音。
有人在森林裏疾馳,應該是一個傳令兵。她立刻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了過去,傳令兵通常有最新的情報,而她可以跟随他們,順便把最新的情報弄到手裏,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傳達給聯邦各處守軍。
作爲一個吸血鬼,她很痛苦,因爲她的生活隻剩下了黑夜,她很懷念陽光下的日子。但作爲一個偵查單位,這個吸血鬼的身份讓她得盡了好處,她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而且很難被人發覺。
她飛向了一片樹林裏,樹木并不高大,通過稀疏的樹冠,她看到了那匹疾馳的戰馬。
那匹馬正在往西方飛馳,馬背上的人穿着黑紫色的盔甲,腰挎彎刀,看起來身形魁梧,留着黑色的長束發。他顯然精通騎術,因爲他的戰馬速度比普通的騎兵快了很多。
這不是個普通的偵察兵或者傳令兵,詹迪斯能看出來,這是個将軍。在戰場上,爲了方便指揮,将領們的盔甲通常都跟士兵們很不同,顔色豔麗而且造型誇張,爲的是能讓士兵們一眼就能認出自己。否則一旦開始戰鬥,士兵們找不到自己的将軍,那就等于沒有了将軍,而沒有将軍的部隊戰鬥力幾乎爲零。
她立刻意識到這很反常,一個将軍在深夜裏獨自離開大部隊在野外疾馳,這是有違常理的事情,将軍們身負要職,出行的話必須有護衛,否則就是陷自己的士兵們于危境。
如果他們獨自出行,那麽,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足夠的自信,自己能在突發狀況下活下來,還有一種,就是他能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不論是哪一種,疾馳的馬匹必然帶有足夠重要的情報,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她高高的飛在了戰馬的上空一路尾随.......
一個多小時之後,那匹疾馳的戰馬終于停了下來,将領翻身下馬。
而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安多哈爾----那裏在凱爾達隆島的西北方,離達隆米爾湖很近,而且是個不小的要塞城市,也是卡住希爾斯布萊德通往北方洛丹倫領土的咽喉要道。
她飛向了比較近的一棵樹,而在同時,那個下馬的将軍身邊冒起了一股黑煙,然後,憑空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
這個突然的變化令她非常意外,她把人跟丢了,而她的偵查經驗非常老道。
她快速的分析着,這個人顯然不是個潛行者,但他會某一種類似潛行術的技能。最近她聽說的一些傳言裏的帝國刺客,某些刺客會一些奇怪的法術技能,就像那幾個潛入了激流城地牢裏的人。
他應該是遁入了地下,難怪他敢隻身在黑夜裏穿行。
那麽,問題隻剩下這個人爲什麽要潛入地下,而不是直接進城。
她立刻得出了結論,這個人不是帝國的将領,而是第三方的勢力。最可能的是,他來自奎爾薩拉斯,那麽,這應該是個刺客。
而她已經知道這個刺客的目标是誰了。
她向小城裏的城堡疾飛了過去,那個帝國将軍齋藤的住所就在城堡裏。
她輕車熟路的飛向了小城堡,一群小蝙蝠悄悄的順着窗子的縫隙爬進了齋藤的住所。夜已經很深,屋裏面很黑,但她能看到,齋藤早已經睡熟。
她耐心的等待着,那個奎爾薩拉斯來的刺客應該就是來刺殺這個帝國将領的。
果然,沒過多久,門口就傳出了兩聲微弱的悶哼,接着是有人倒地的聲音。
她意識到,是門口的衛兵被攻擊了。
幾乎就在同時,床上正在熟睡的齋藤一躍而起跳到了地上,完全沒有一點不清醒的樣子。
這是個睡着了也很警覺的女人,詹迪斯暗暗慶幸,自己不是來刺殺的,她聽說了這個女人的戰鬥力,不會比自己差多少。
木門輕輕的吱呀了一聲,一個黑影已經閃進了房間,而在同時,齋藤對着黑影擡起了手臂,有東西從她寬大的袖筒中飛了出去。
詹迪斯很快看清了,那是一條毒蛇,因爲毒蛇已經被抓在了刺客的手裏。
骨頭碎裂的輕微響聲過後,刺客把蜷縮扭曲着的毒蛇扔到了地上。
齋藤似乎呆了一下,然後就向那個刺客發起了攻擊,一個軟鞭一樣的武器揮了出去,然後準确的打在了刺客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顯然是臉部被打中的聲音。
接着是又一聲......刺客的臉被打的來回甩動了好幾次,卻沒有任何躲閃。
詹迪斯詫異的看着兩個人的對峙,這個刺客顯然非常厲害,他能直接接住毒蛇,卻沒有躲開鞭子。
這令她一頭霧水......
“打夠了沒。”
刺客終于說了一句話。
“沒打夠。”
齋藤回複了一句,然後開始繼續抽打。
刺客擡手抓住了她手中的軟鞭,然後用力一扯,輕巧的女人向刺客撲了過去,但她沒有攻擊,隻是直接撲在了他的懷裏。
而刺客的反應更加令詹迪斯詫異,他直接抱住齋藤開始了瘋狂的親吻,像是一頭貪婪的惡狼,如饑似渴。
而齋藤的反應也差不多......
兩個人就在房間裏瘋狂的親吻着,從牆壁上撞到門闆上,然後又翻滾在了地闆上.....最後,還是滾到了床上。
刺客急切的扯掉了自己護甲和衣物,而齋藤也手忙腳亂的幫他的忙......
刺客甚至沒有脫掉齋藤的衣服,就急切的開始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原始功課......
壓抑的、銷魂的呻吟聲跟床闆撞擊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