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和風間撤退之後,那一組帝國士兵已經全部被清除,但南面的山坡下已經傳來馬蹄聲和喊殺聲。
“他們已經拖了我們一段時間,而且法師們已經被殺,帝國的大部隊要來了。”威廉看了看周圍,“這裏有多少能戰鬥的單位,跟我去堵住他們,特納抓緊把他們轉移,希薩利和艾倫幫忙支援我們,巴克,你和瑞伊護送女王陛下先走......”
“我們還有備用的方案,狼人元帥。”阿爾薩斯說道。
“别的方案?”苔絲催促道,“我們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大家跟我來。”阿爾薩斯大聲的對叛軍們喊道,“跟我去海角。”
他自己并不是來隻身犯險,他帶來的有一支小部隊,想要趁着帝國和聯邦開戰,在巴爾圖斯的配合下圖謀王城,隻不過計劃有變,巴爾圖斯被捕了,他們計劃把他救出來,但現在計劃又變了。
這就是弱勢方的窘境,掌握不了主導權,必須相機而動調整計劃。
“這邊來!”廚師達内爾指了指風車外面,他知道阿爾薩斯所說的海角是哪裏,就在這座風車磨坊後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山坳口,一條蜿蜒陡峭的下山小路能通往海邊,隻是那裏沒有深水港,也沒有任何碼頭,阿爾薩斯的船沒有辦法靠岸。
也正是因爲如此,船停在那裏才不會在短時間裏被帝國的海軍發現。
幾百個抵抗軍開始集體撤向了山路。
“你們要不要先撤退,”威廉問了問身邊的人,“我們有三頭獅鹫。”
“巴克先走就行了,我們又不會有事。”苔絲輕松的說道,“沒人能抓到我們,就算我們頂不住敵人的進攻。”
威廉接着說,“那也好,巴克帶路先回船上,艾倫也去,給羅娜、希裏和大法師夫婦幫幫忙。”
巴克和艾倫立刻跨上獅鹫飛向了南方,這裏隻剩下了一頭獅鹫,那頭聰明的獅鹫也已經起飛,遠遠的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們有情報說帝國已經有了好幾艘戰船,萬一有海軍攻擊我們的戰船,那裏隻有他們四個戰鬥力強。”威廉接着說,“他們可能需要支援。”
“你們的戰船?它在哪裏停靠。”阿爾薩斯問道。
“在耳語海岸西南方的遠海。”苔絲回答道,“兩艘船。”
“我們的船在耳語海岸北方的遠海,”阿爾薩斯接着說,“如果直線距離,我們的船離得并不遠,等我們的人安全撤退,可以跟你們的戰船彙合。”
“這樣可行。”威廉看了看洛丹倫的抵抗軍們,他們已經全部撤下了山路,“我們走吧。”
南方的山坡上已經出現了一排輕騎兵,有二百個左右,後面的步兵應該也已經不遠。
阿爾薩斯看了看身邊最後幾個人,還有幾個沒什麽戰鬥力,“你們先撤溫雅,和達内爾一起。”
他又看了看巴爾圖斯,巴爾圖斯身上還有不少鞭痕,雖然傷口都已經痊愈,卻少了一根指頭。
“你也先走,巴爾圖斯,和你的......和她一起。”他指的是松子。
“我沒事殿下。”巴爾圖斯表示到,“這位精靈姑娘已經治愈了我的傷勢。”
“你們已經爲洛丹倫貢獻了很多,少尉,我很感激。”阿爾薩斯由衷的說道,“有這些聯邦的英雄們,我不會有事,你隻管把情報帶回去,任務就完成了。”
巴爾圖斯點了點頭,然後也和松子一起撤向了海邊。
“這麽說,你是阿爾薩斯--米奈希爾王子。”威廉說道,“來吧,洛丹倫的王子,我們到山坳口擋一陣。”
“這正是我想說的,狼人元帥。”阿爾薩斯對他的近衛們揮了揮手,幾個重步兵列成了一排。
“站成一組。”威廉接着對十幾個苔絲的近衛說道,“跟他們一起。”
一排将近二十個近衛士兵很快集合,威廉和阿爾薩斯跟他們站在一起,後面是苔絲、特納、希薩利和瑞伊。
“輕騎兵,他們不會直接撞擊我們。”威廉說道,“隻要大家堅持一小會兒,特納給大家準備個傳送門,還有,注意下撤退的百姓們到了哪裏。”
“他們走了一半路,隻是,情況不太妙威廉。”特納仔細的看着山下,他的視力比人類還是要好上一些,下面有幾條小船在等着百姓們,有幾個士兵正守在小船附近,一條大船隐約的停在遠海。“隻有幾條小船威廉,看起來是那種每條船隻能坐十個人的小舢闆。”
“那裏水位太淺,隻有登陸艇能到岸邊。”阿爾薩斯解釋道,“我們不能去碼頭,否則會被攻擊。”
“那就是說,我們需要多堅持一點時間。”威廉說道,“希薩利,看你的了。”
“再多點人,我也沒問題。”小精靈輕松的回複了句,“我是說給大家療傷,可不是說擋住一千敵人。”
騎兵已經接近,一個年老的牧師身在其中,身邊還有一個将領,穿着洛丹倫的制式盔甲和戰袍。
“蘭克斯特神父和貝爾蒙特上尉......”阿爾薩斯念出了他們的名字。
作爲一個失去王國的前王子,最令他難堪的就是----見到自己曾經的下屬。就比如薩薩裏安,曾經是他最忠誠的追随者,但他當初沒來得及把薩薩裏安帶走就倉皇撤退,甚至沒有來得及通知他。薩薩裏安因此非常痛恨他,也因此,幾年來,他一直都沒有去聯系薩薩裏安,他無顔面對他。
還有一些反對他的人不像薩薩裏安那樣原因特殊,有些人認爲自己給他們的爵位不夠高,比如貝爾蒙特,聽說投靠了考伊斯之後已經晉升爲上校。但憑心而論,誰都會覺得自己的爵位不夠高。
再有就是覺得考伊斯更值得追随的人,因爲他代表着更強大的力量,比米奈希爾王室更有力,就像蘭克斯特神父。
“阿爾薩斯--米奈希爾。”貝爾蒙特上校拉住馬缰嘲諷道,“我有幾年沒有再見到你了?讓我想想......對了,今天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們曾經的王子殿下已經長成男人了?”
“是的,我曾經逃走,因爲我還會回來。”阿爾薩斯回複到,“而你希望我去死,貝爾蒙特,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但你今天還會失望。”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來自何處,王子殿下。”蘭克斯特神父說道,“就像我能把你們的秘密揭開一樣----你跑不了了,否則你就不會被我們找到。”
“我們帶了一千人。”貝爾蒙特接着說,“放下你的武器,國王會獎賞你一個王子應有的葬禮,你的名字依然會被人銘記,而不是被亂刀砍成肉醬。”
“區區一千人,一個牧師和一個輕騎兵,好大的口氣。”威廉率先攔截到,“你們又是哪裏來的自信,能把我們砍碎。”
“那我們就來試試,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們的刀劍硬。”貝爾蒙特拍馬沖了過來,他的身邊跟着第一排二十幾個輕騎兵。
威廉對他拍了拍劍盾,他有信心抵擋這些輕騎兵的進攻。
甚至苔絲的近衛們他也心裏有底,這些不能沖鋒作戰的輕騎兵并沒有什麽可怕,他們不是加裏瑟斯的重騎兵。除了有高度優勢之外,他們并有什麽别的神奇之處,也就是說,隻用二十個精兵就能堵住下山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