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忍了半個晚上,也因此,羅娜好歹不至于起不了床,她倒是睡的挺香甜。他們打開了房門,不遠處是特納和梵妮莎,梵妮莎看起來睡的也很好,但精靈法師看起來就不怎麽精神了,跟沒睡差不多。
威廉覺得莫名的想笑,不用說,這小子肯定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放,這就是君子的代價。
“希爾瓦娜斯被劫走了。”梵妮莎的話直接把他抛錨的思緒拉了回來。
“怎麽回事,”羅娜立刻驚異的問道,“你們不是把她藏的很隐秘嗎?”
“帝國軍中有很多能人異士,羅娜。”梵妮莎解釋道,“這不怪我們,尤其是,吉爾尼斯出現了一個叛徒。”
“一個叛徒。”威廉不解的問道。
“一個篡逆者國王的精靈奴隸,在我們殺死國王之後,撿起了洛麗塔的戒指。”梵妮莎接着說道,“她因爲有戒靈的指引,趁着當初的混亂出了城,之後投效了帝國,就是她帶着帝國特工找到了希爾瓦娜斯。”
“噢,”威廉用力拍了拍腦門兒,“我怎麽把這個忘了,洛麗塔有一隻戒指跟威索的很像,我應該找到它砍碎它。”
梵妮莎接着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不怪誰,但我們必須保密,隻有我們幾個知道就好,還有溫蕾薩将軍。”
“納薩諾斯怎麽辦。”威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納薩諾斯,還有他的兩千多部隊。
“不好說。”梵妮莎說道,“不過不用擔心,苔絲說有辦法穩住他.....”
威廉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他已經聽到了腳步聲。要幹正事兒了,這種時候,他是狼人的樣子。
梵妮莎停住了說話,不久後,詹迪斯走上了樓梯。
“早上好,巴羅夫夫人。”威廉打了個招呼。
詹迪斯微笑着回複到,“早上好,元帥。我昨晚就回來了,阿曆克斯說你們已經休息,所以,我沒有來打擾你們。”
“嗯。”威廉尴尬的回複了句,他想起了當初詹迪斯偷聽他和羅娜親密活動的那件事。
羅娜顯然也想起來了,她微微的低了點頭,長發遮住了她的一部分面孔。
詹迪斯似乎不太介意這件事,或者說,她裝作不記得了,“奧裏登王子也跟我一起來了,他就在一樓的房間裏休息。”
“奧裏登。”幾個人一起說了句。
“是的,奧裏登王子說自己罪孽深重,希望自己能通過幫助聯邦,來減輕自己的罪孽。”詹迪斯繼續說道,“隻是,我們受到的詛咒無法化解,所以白天不能到外面。”
“有我們在,盡管放心,巴羅夫夫人。”威廉往樓梯方向走了過去。
今天的會面應該由他和阿曆克斯一起出去,這是他們昨天商量好的方案。
“巴羅夫夫人。”特納說道,“打仗我不行,不過開一個傳送門節點我沒有一點問題。通往聯邦各處主城的,我們來一起開啓。”
“這很有必要,”詹迪斯回複了句。
威廉和其它人走向了城市最南面,不久之後,他看向了城門方向,桑迪應該已經休息了,阿曆克斯正站在城門上方的城牆上,而城外是一個大嗓門兒的叫罵聲。
“你終于敢露面了,懦夫!”
顯然是在罵阿曆克斯。
“考慮的怎麽樣了,阿曆克斯--巴羅夫,是戰是降!”
阿曆克斯沒有回複。
“懦夫,開城投降,我會保證你的活路,還有你的妻兒老小,我會給你在北方留一個去處,就像你的祖先曾經對我的祖先們幹過的那樣。交出你的土地和榮譽,滾出凱爾達隆!”
“一千年前的舊賬了,加百列,”阿曆克斯終于回複了句,“你不能算到我們頭上,不是我流放了你。”
“住嘴,懦夫!!”
外面的聲音又罵了起來,“被流放的不是你!你在我的家族領地坐享繁華,而我的族人被驅趕到野外,他們在巨魔的土地上艱難存活,而這仇恨,我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隻要凱爾達隆家族還有一個活人,你就别想安甯!除非,你還給我們該有的一切!”
“那麽,你爲什麽不自己來拿,聖騎士。”威廉走上了城頭,然後截過了阿曆克斯的回答,他緊緊的盯着加百列的眼睛問道,“你們圍而不攻,是爲什麽,有别的陰謀,還是,你認爲恐吓比戰鬥更有用處。”
“你是誰,”加百列沒有再叫罵,他一邊猜測着這個狼人的身份,一邊冷冷的說道,“凱爾達隆島上沒有你這号人物。”
“我是威廉--霍爾。”威廉用低沉但堅定的語氣回答道,“我現在就在這裏,凱爾達隆島。”
加百列微微的怔了下,甚至感到了一絲驚慌,那匹戰馬也開始不安的踩着蹄子,他彎身按了按馬頭。
這個名字現在已經成了北方大陸的傳說,一個聲名鵲起的傳奇,他沒有什麽不可思議的神奇技能,卻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攻城略地,戰無不勝,而且他有很多部将都很勇猛,那些部将就足以統帥一方。他在阿拉希吃掉了八千帝國部隊,在敦霍爾德吃掉了一萬多亡靈,在凱爾達隆全殲了一萬亡靈,然後又在奧特蘭克擊敗了一萬多帝國部隊。
最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部隊最多的時候,不足一萬。每次都能以少勝多,這樣的戰績,在艾澤拉斯還沒有過。
作爲一個将領,他知道這樣的部隊意味着什麽。他能感覺到來自這個狼人的壓力,狼人看起來胸有成竹,他的身邊隻有幾個人,而眼中,有雄兵百萬。
他也算見過不少人,這個人是個極少見的天才将領。但現在他占着優勢,他不能在氣勢上輸給這個狼人。
“夠狂妄,小子,原來你就是那個叛軍首領。”他定下神來大聲說道,“看來我今天能夠爲帝國立功了。”
“如果你忘了不久前,那些全軍覆沒在這裏的帝國部隊,你大可以來試試。”威廉冷冷的回答道,“就憑你這區區五千人,根本不值一提。”
加百列沒有說話,他沒有權利下總攻命令,盡管他很氣憤。薩薩裏安才是主将,而他們确實沒有強攻的打算,因爲國王有命令,隻讓他們圍而不攻。他也知道幾天前凱爾達隆南岸發生的事情,一萬亡靈部隊被叛軍全殲,馬庫斯也被斬殺。
他本想用恐吓的手段讓凱爾達隆不戰而降,現在看來,這個狼人已經直接看穿了他的動機。
“讓你們的主将薩薩裏安前來說話,”威廉用強勢的語氣說道,“我和巴羅夫領主在橋頭上等着他。”
他說完之後就走下了城頭,阿曆克斯和羅娜他們都跟了下去。
加百列感到極爲憤怒,這個狼人竟然敢如此輕視他。同時他也感覺到萬分的意外,這哪裏是弱勢方該說的話。他非但沒有求情,反而直接把自己給無視了。
氣勢全無的聖騎士憤憤的拉轉馬頭退了回去。
......
“我都不知道應該這麽對付他。”梵妮莎笑了起來,“聽起來被圍困的似乎是他們。”
威廉放開了闆着的面孔,然後說道,“你不是戰士,所以不會留意士氣的重要性,士兵們的戰鬥力跟士氣息息相關。”
阿曆克斯和羅娜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隻是不太會靈活使用。
“羅娜你們守城,”威廉接着說道,“我和巴羅夫領主出城,去橋頭上等他們,如果他們不敢來,士兵們就會更加洩氣,如果敢來,事情就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