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簡單。”松子感歎了句,她甚至沒有看到索菲亞進行任何攻擊,她已經看到了那艘軍艦上發生的變化,不但船停了,而且那些船員呆若木雞。
索菲亞沒有說話,隻是詭異的微笑了下,然後重新走回了船頭。
希爾瓦娜斯冷冷的看着這個能輕易控制一艘軍艦的女人,難怪這個女人突然聲名鵲起,她确實很厲害。
“我們能趁現在把船劃過去,殺掉他們,就像殺掉那些獄卒一樣。”武藏建議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任務,不必節外生枝,劃船吧,”索菲亞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等他們醒過來,我們已經到銀松森林。”
武藏和風間默默的劃起了船槳,他們在心裏面打起了小鼓,如果這個女人用這種魔法對付他們,他們能否抵抗。
尤其是風間,他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樂器,不知道自己的控制魔法比起她怎麽樣。他很快得出了結論,這個女人的魔法比他厲害的多,而且,更有效和快捷。
“有一個人似乎沒有被控制。”松子突然說道,“那個長頭發的男人。”
“我知道他,”索菲亞不快的回答了句,“桑铎--克裏岡,現任的吉爾尼斯西北男爵。”
接着,她的聲音裏又流露出了一種失落和不甘,“一個穿越者,加入了吉爾尼斯抵抗軍,曾經是個通緝犯。樣貌奇醜,令人過目不忘,那長頭發就是用來擋住傷疤的。聽說是個,不會被洗腦的人。”
她不屑的最後說了句,“現在被稱爲吉爾尼斯英雄,之一。”
希爾瓦娜斯麻木的表情終于發生了一丁點的變化,别人都沒有察覺到的變化。
桑铎非常懊惱,一條軍艦的人居然就這麽輕易的失去了戰鬥力,這種控制魔法讓他想起了威索伯爵,那個人類世界裏少有的殘渣。
但這個女人,居然也會威索的控制法術,一個女版的威索伯爵。
他憤憤不平的咒罵着,“外表漂亮,内心肮髒的女人。”
他看了看空蕩蕩的船艙,毫無疑問,那些水手們都去甲闆上看他們的女神去了。
“軟骨頭,廢物!”他咒罵了句,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火炮。
他向艦首的那個艙室跑了過去,他自己也能開炮,即使沒有水手,他沖進了船艙,然後迫不及待的點燃了火炮的引線。
然後,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瞄準,因爲他不是炮兵,這是他第一次開炮。
他急急忙忙的調整着角度,“轟!”一聲巨響,炮彈已經飛了出去。
當然,那顆根本就是亂放的炮彈打偏了,而且偏了很多。
他把拳頭重重的打在了炮身上,火炮‘嗙’的響了一聲。
他立刻又開始填裝火藥和炮彈,然後吸取經驗,先瞄準,已經瞄不準了,敵人已經劃出了射程範圍。
他還是點燃了引線,‘轟’的一聲,炮彈飛了出去。
一道十幾碼高的水柱從小船的後面掀了起來,海浪很快傳到了小船上,小船晃了晃,然後被海浪推着加速往前滑行了很遠。
“聽說他不怎麽聰明,看來是真的。”索菲亞輕聲笑了起來。
“而且,一個人無法操控一條軍艦。”松子附和道。
武藏也笑了起來。
‘轟!’又是一聲炮響。
又是一道水柱,然後是水浪推了過來,連希爾瓦娜斯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聽說他很固執,看來也是真的。”索菲亞又取笑了句。
桑铎又連續開了幾炮,全是空炮,炮彈已經離目标越來越遠。
他蹲坐在了船艙裏,他咒罵了一陣,然後開始思考怎麽跟女王彙報這個恥辱的故事。一艘軍艦,放走了一條小木船,而且是西北海軍的第一艘軍艦。
他懊惱的想着,如果巴克聽說了今天的故事,他毫無疑問會嘲笑自己一整年。
他憤憤的走向了船艙裏的樓梯,那些水手們應該都在甲闆上,這起碼不是他的錯。
雷蒙德,這個年輕的船長,已經令他失望透頂。
雷蒙德,那個年輕的船長,還在船頭上發着呆。
桑铎走過狠狠的瞪了瞪那個一臉幸福的年輕人,而船長對他的憤怒表情完全無視。
他瞪了雷蒙德很久,直到他漸漸的平息了怒火----這個小夥子其實很不錯,很正直,很熱情,而且腦子很聰明,隻不過。
桑铎突然想起來,雷蒙德似乎沒有女朋友,所以特别容易被這種邪術迷惑。
還有其它的水手們,他挨個兒看過了幾十個水手們,這些吉爾尼斯的年輕人,大部分都還沒有女朋友----他們很忙碌,從重建家園,到修建碼頭,再到建設海軍,然後是訓練作戰
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時間戀愛、或者組建家庭,他們跟自己這個鐵了心的光棍不一樣,他們需要正常人的生活。
他憤恨的表情慢慢的恢複了一貫的狀态,看起來有那麽一點,呆闆、和麻木不仁。
他又看了一圈西部燈塔号的水手們,然後做出了決定,這個責任,他自己承擔了。隻等他們恢複了正常,他就去找苔絲女王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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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苔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對敵人的行蹤沒有一點頭緒,敵人顯然沒有走王庭的出口,甚至沒有走那條通往皇家陵園的密道。
幾個狼人衛兵已經證實了他們的猜測,敵人直接消失在了泥土裏。
“他們的土遁法術應該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特納說道,“任何一種法術都不能長時間持續使用。”
梵妮莎接着說道,“你是說,敵人進出這裏必須有精準的方向定位,而且,他們進來的地方不會離這裏太遠。”
“那已經不重要了。”苔絲不情願的說道,“當務之急,已經不是去追蹤他們的下落,而是封鎖消息,盡量少驚動一些人。”
“你是說納薩諾斯。”梵妮莎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僅僅是希爾瓦娜斯的戰鬥力不足爲懼,她又不是我們世界裏的黑暗女王。”苔絲接着說道,“但納薩諾斯不同,他手裏有兩千多帝國部隊,就在聯邦的軍中服役,如果他知道這個事情,他會怎麽樣。”
梵妮莎立刻說道,“納薩諾斯的反應很難判斷,而且他的士兵已經融入了聯軍。但如果我們瞞着他,他反而會懷疑我們,他可不是傻子。因爲帕米拉送信的是時候,他也在場,他會懷疑我們的行爲,并因此痛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