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生活開始了,她發現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會被她不自覺的吸引,他們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滿了崇拜、迷戀、和貪婪.....甚至不僅僅是男人,有些女人也無法抵擋她的魅力。
但那隻戒指卻指引她離開了吉爾尼斯,她用一隻小船離開了吉爾尼斯,就像現在這樣。
隻不過現在,船上多了另外幾個人。
一個戴着半張面具的武士,隻能看到他露出外面的半張側臉。他表情冷峻,背上有一把細長的彎刀,腰上挎着另一把。他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快速的劃着船槳。
另一個留着短發的男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其貌不揚。他的五官輪廓看起來跟這個世界的人類不盡相同,有着相對柔和的面部線條,鼻梁相對扁平,鼻翼多肉,眼眶略淺。他沒有佩戴任何武器,除了腰間插着的一把----樂器,像是一種吹奏樂器。
兩個男人正在全力劃着船槳。
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趴在船尾看着遠處的海面,她看起來表情清純,但衣着性感,短不及膝的藍紫色戰袍貼附在她圓潤修長的大腿上。她同樣沒有武器,除了腰間的兩把折扇。
船艙裏還有另一個精靈,一個表情略微麻木的精靈,跟船頭的那個精靈不相上下的漂亮五官,同樣的湛藍色眼睛,隻是那雙眼睛裏少了很多光彩。她穿着緊身的藍色護甲,握着一把精靈的長弓,身後是一個插滿弓箭的箭袋和同樣海藍色的披風,披風的寬松兜帽遮住了她的額頭,幾縷沒有被兜帽遮住的金色長發柔順的垂在她高聳的胸甲前。
五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看起來造型各異,卻有着共同的目标,而且配合默契,這從兩個男人整齊的劃槳動作上就能看得出來。
時間在慢慢流逝,他們的目的地似乎遙遙不期......
......
“有人追來了,”那個趴在船尾的女孩兒終于先說了一句話,聲音聽起來很悅耳,但略有緊張,“武藏,有人來了,一艘吉爾尼斯的軍艦。”
兩個男人立刻往後看,遠處的海面上确實有一艘船正在向他們的方向追過來,船上挂着吉爾尼斯的狼心國旗。
一艘多帆戰船,而且是條新船。
船頭上有一個魁梧的男人正在用單筒望遠鏡看着他們。
“不要慌張,松子。”那個叫武藏的男人說道,“他們不會擊沉我們,因爲希爾瓦娜斯将軍在這艘船上。”
“而且,他們也捉不到我們。”那個短發男子說道。
“是的,有風間在,不用擔心他們靠近。”武藏肯定了句。
“索菲亞姐姐。”松子說道,“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完成任務,不過想要安全離開這裏,還是有點困難。”
船頭的那個女人也轉回了頭,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從容,完全沒有任何的驚慌,或者說,她早已經經曆過了太多令她驚慌的事情。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那個坐在船艙中的精靈,希爾瓦娜斯。
希爾瓦娜斯沒有任何反應,她被救了出來,但沒有一丁點的喜悅,盡管這裏還是比被關在地牢裏好了許多。
她很清楚,這隻不過是從一個小号的牢籠裏,進了另一個大号的牢籠裏----沒有任何的喜悅可言。
而這幾個來營救她的帝國特工,他們也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他們隻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他們有同一個主人。至于船頭的那個精靈,她們顯然是同胞,但她們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她聽說過索菲亞的名字,一個突然在提瑞斯法聲名鵲起的精靈女人,據說能迷倒看到她的所有男人,甚至是女人。
她但對那些坊間傳聞沒有什麽興趣,她從來也沒有相信過傳言,她不相信哪一種魔法能控制所有人,因爲總會有人掙脫魔法的束縛,總會有人無法被控制。
她也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年輕的精靈掩藏在甜美外表下的,權利欲和複仇欲望。她見過太多人,能一眼洞穿那些表象下的本質。
她在想着另一個精靈,她最信任的維羅娜拉。
還有那個人類男人,納薩諾斯--瑪瑞斯。
納薩諾斯,那個粗魯的、大嗓門的人類遊俠,她心痛的想着,那個她最忠誠的追随者,背叛了她。
她甚至難以想象,納薩諾斯會背叛她。納薩諾斯,他對自己不僅僅是忠誠,那個短命種族的男人,他的眼中有她心知肚明的東西,愛慕。
而她,不能接受那份愛慕,這不僅僅是因爲他是個人類。她的姐姐嫁給了人類,她的妹妹嫁給了人類,她不喜歡溫蕾薩那個紅胡子的丈夫羅甯,但她并不抵觸人類。
她不能接受納薩諾斯,是因爲,她早已經淪爲了穿越者國王的玩具,她已經無顔面對納薩諾斯的眼睛。裝作對他的感情一無所知,就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的自卑隻有用高傲才能掩飾,而熱情隻能用冷漠掩藏。
這是種說不出口的痛苦,她大多數時候是有思考能力的,但有些時候,她是不歸自己管的,那時候,她隻是個傀儡,或者玩具。
而最可怕的是,那些她被控制時候的記憶,她都記得。這包括,她揮劍砍向納薩諾斯的時候,那個背叛了自己的人,一動不動。
他願意死在自己劍下,每次想起那一幕,她都能感覺心痛難當。
隻是她的臉上,依然麻木,看不出任何波瀾,這是她身爲一個将軍養成的習慣。
索菲亞正在看着她麻木的表情,年輕精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不論希爾瓦娜斯心裏在想着什麽,她把她救了出來。
這也意味着,帝國的國王将給她應有的獎勵,比如,一個男爵或者将軍的頭銜,以及一片封地。
那麽,她就可以用自己的權利和魔法玩弄更多的男人,那些肮髒的、醜陋的、卑鄙的男人。
那将是她最大的樂趣----看着他們爲自己争風吃醋,大打出手,而自己隻需要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令他們瘋狂,讓他們跪拜,讓他們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舔自己的腳指頭.....那還不夠,她會讓那些那些舔她腳指頭的人,舔完之後,再把那些肮髒的口水洗幹淨。
沒錯,那會是她最大的樂趣,折磨他們,奴役他們.....如果哪個奴隸不好玩,她可以殺死他們,或者,隻是勒令他們自殺,而他們會欣然受命。
她幸福的微笑了起來,爲了她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