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庫雷斯特看着奧裏登艱難的飛了起來,他竟然還能飛起來,他已經受了幾十處傷,全身都是血,現在又被萊斯刺穿了胸部。
法庫雷斯特感到非常光榮----許多年前,奧裏登曾經承諾過他,他會振興奧特蘭克,會像一個戰士一樣英勇作戰,即使會像一個戰士一樣戰死......
奧裏登飛了沒多遠,就突然墜了下去.....但他爬起來又飛了起來。
法庫雷斯特感到自己鼻子在發酸,如果奧特蘭克人早有這樣的精神,他們何至于滅國。
“勇士們!”他回過頭大聲喊道,“我們的國王回來了,清理了這些污穢,爲了奧特蘭克的重生!!”
所有的奧特蘭克人都吼叫了起來,他們開始在法庫雷斯特和庫爾森的帶領下合圍那隻亡靈小部隊。而特納和梵妮莎、瑞伊、羅甯、溫蕾薩,五個人開始堵截萊斯。
萊斯正在狼狽躲閃,他幾乎不能發起有效的還擊,光是羅甯自己他都不是對手,何況還有另外四個人。
他隻能盡量的躲避羅甯的攻擊,然後尋機攻擊另外的幾個人,尤其是兩個女刺客。
梵妮莎和瑞伊的武器雖然無法對一具骷髅造成緻命傷,但也能有效的攻擊他的護盾,尤其是她們能近身的纏住萊斯,保障他不能念出強大的法術,尤其是傳送術這樣的長咒語。
萊斯發現他自己回來或許并不是什麽好主意,他起碼該帶着他的哥哥一起回來。
但拉切爾對叛軍的阿曆克斯--巴羅夫更有興趣,他想跟巴羅夫家族對戰。而赫爾庫拉和克爾蘇加德是死黨,他們并不怎麽服從他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想到叛軍來了這麽多将領,而賽米拉不知道去了哪裏,奧裏登還和他對着幹。
萊斯覺得很不妙,就像他的寒冰護盾一樣,兩股火焰魔法一起沖散了他的寒冰法術,然後擊破了他的寒冰護盾。
而梵妮莎已經把匕首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邊冰晶飛濺起來,萊斯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他突然想到,如果這個女刺客一隻不停的砍下去,會不會有可能砍下他的腦袋,如果他的腦袋被砍下來會怎麽樣,他是不是也會像那些骷髅士兵一樣,碎成一堆爛骨頭。
這個問題還是他第一次想起,他還沒有想過,自己依然可能會被殺死。
那麽考伊斯國王所說的永生是什麽意思。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了,又是兩個火球轟在了他的身上,萊斯堅固的護體寒冰居然被融化了不少,而梵妮莎的匕首再一次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懊惱的對兩個女刺客釋放了一個錐型的寒冰沖擊,梵妮莎和瑞伊的身上被瞬間附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淩。
兩個刺客的速度頓時慢了起來,但一隻長箭又一次射中了他,這一次,那隻長箭竟然直接釘進了他的骷髅腦門兒。
萊斯把它拔了出來,兩隻火球又同時擊中了他。
“這不公平。”他大聲說道,“你們像一群螞蟻一樣圍攻我一個。”
“螞蟻?好吧,”羅甯說道,“你們去幫法庫雷斯特,我自己對付他。”
特納點了點頭,梵妮莎她們也停住了攻擊。
“這才應該是羅甯的作風,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怎麽樣,紅胡子。”萊斯做好了攻擊架勢。
羅甯也做好了攻擊準備,兩個法師像戰士一樣面對面站好,緊緊的盯着對方的眼睛。
萊斯開始小聲念起咒語,但他念的卻不是攻擊咒語,而是一個傳送咒語,他隻是想把别人騙走,給自己争取時間逃跑,因爲他知道自己打不過這些敵人。
他終究不是戰士,也沒有興趣像個戰士一樣光榮的、愚蠢的戰死。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突然感覺頭腦有點迷糊,他隻念了上半句咒語,下半句傳送術咒語怎麽念----他給忘了。
羅甯笑了起來,“我隻說跟你決鬥,可沒說讓你念傳送術。霜語法師,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會傳送術,而且,還很喜歡擾亂法術。”
“我....還真是忘了。”萊斯回答了一句。
一團火焰整個包裹住了他,萊斯試圖還擊,但他似乎在瞬間忘記了所有法術咒語。他擡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的寒冰骨頭竟然燃燒了起來,看來考伊斯承諾的永生,還不是很徹底。
又一團火焰包裹住了他,萊斯整個燃燒起來。
擾亂法術已經結束,他終于開始還擊,而羅甯也在繼續攻擊,萊斯釋放了一個寒冰護盾,但那個寒冰護盾被内外同時燃燒的火焰迅速蒸發,火焰變得更加熾烈。
他已經明白,自己敗了。
“你失敗了,霜語法師,你還有什麽想說的。”羅甯大聲問道。
“說什麽,嗯,永生是個謊言。”萊斯最後感歎了一聲。
燃燒的骨架開始崩塌,最後全部散落到了雪地上。
他的小部隊也已經在很短的時間裏,被奧特蘭克人全部消滅,骷髅和喪屍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奧特蘭克的積雪中。
奧特蘭克人發出了一陣歡呼.....
奧裏登已經聽不到他的百姓們發出的歡呼,他的血幾乎已經流盡,盡管他的傷口已經自愈,但他的所有功能都已經幾乎全部喪失,他完全是憑借着一股執念飛回了城堡方向,那是他出身的地方,他的王國。
“哥哥!”貝芙在城堡頂上大聲的喊着,她已經看到了奧裏登受了重傷,隻是她幫不上一點忙。
奧裏登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他終于飛到了城堡的上空,然後徑直從霍文炸爛的破洞摔進了王庭的大廳。
貝芙和利亞姆跑向了樓梯,他們飛奔進了王庭,奧裏登已經變回了人類的樣子,他正在往王座的方向爬過去。
“哥哥.....”貝芙幾乎說不出話來,奧裏登已經傷成了這樣,還是在想着他的王位。
利亞姆呆着沒動,他無法理解奧裏登爲什麽這麽在意那個奧特蘭克的王位。
貝芙走過去把奧裏登扶了起來,奧裏登依然在往前掙,直到貝芙把他扶回了王座,奧裏登終于閉上了眼睛。
“這是我應該在的位置。”
貝芙聽到奧裏登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她哭了起來,他的哥哥曾經放棄了很多東西,這是他唯一沒有放棄的東西----奧特蘭克的法統。
利亞姆凝望着已經幾乎死去的奧裏登,也自言自語了一句,“我突然覺得,他現在比我更像個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