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納欣喜的點了點頭,“隻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快去吧,梵妮莎有我照顧。”奧羅拉也催促道。
特納把梵妮莎放了下去,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梵妮莎幸福的微笑了下。
法師轉身跑向加丁念起了咒語。
加丁已經被三個強敵圍攻,他的技能幾乎已經用盡,而身上已經被兩個狼人劃傷,這兩個狼人的速度快的令他無法躲避,如果不是他的護盾非常強大,早已經被銷掉了腦袋。
而那個新加入的法師,很顯然也不是好惹的。
特納很憤怒,他不知道梵妮莎是被誰打傷的,但這個賬他已經算在了加丁身上。
一個法師的法術威力,有點類似于戰士的力量,跟情緒的關系很大。特納現在就處于這種極端的憤怒之中,一個精通火焰法術的法師,正在釋放一個同樣強大的----包含着滿腔怒火的炎爆火球。
加丁已經看到了那個精靈法師,還有他手中凝聚起來的巨大火球,但他已經自顧不暇,兩個狼人随時能取了他的性命。
他再次釋放了一個奧術爆破,威廉和希裏被同時擊退,而加丁在這個空檔念起了一個短促的咒語。
一個奧術沖擊向特納飛了過去,而特納的火球也已經飛了出去,兩股魔法瞬間相撞,“轟”的一聲,火焰整個吞噬了奧術魔法,加丁的魔法被整個打散,火焰擊潰了白光,整個轟在了加丁的身上。
加丁吼叫了一聲,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特納的魔法顯然擊破了他的護盾,他的法袍和帽子已經開始燃燒了起來,他急忙再次念起咒語把奧術護盾罩在了自己身上。
“威廉,你們快去救救苔絲和瑞伊。”特納說道,“這裏交給我們,我能對付他。”
威廉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法師雖然很厲害,但最多能抵擋得住兩個特種部隊的成員,三個同時圍攻他,他就頂不住。他們走後,這裏還剩下特納,詹迪斯的實力比他們還要強一些,而梵妮莎正在快速恢複,還有奧羅拉治療他們,他們應該是能必勝的。
“你也去吧阿曆克斯。”詹迪斯說道,“你應該知道加丁會把她們關到了哪裏。”
阿曆克斯點了點頭,“跟我來,英雄們。”
巴羅夫領主帶頭跑向了下一個通道,威廉和希裏跟了上去。
加丁已經開始和特納、詹迪斯對轟魔法,三個法師的奧術、火焰、暗影,三種魔法在空曠的大廳裏對撞轟擊起來。
不久之後,梵妮莎也已經能站起來,盡管還很虛弱,但她已經能夠自由行動,她進入了潛行狀态,撿起自己的武器,開始慢慢摸近加丁。
而加丁已經落敗,他根本就抵擋不住兩個法師的同時攻擊。
他用護盾罩住自己,然後全然不顧自己受到的攻擊,開始使用自己最強大的魔法。
“火焰,我一直以爲不用它,就能打敗你們。”
特納看到加丁的周身也開始有火焰魔法湧現,同時還有一股魔法能量正在把他托起,這個法師顯然同時精通奧術、火焰、兩系魔法,除此之外,他還精通禁忌的死靈魔法。
“嘗嘗我的火焰風暴!”加丁攤開了兩隻手臂,整個大廳全部被憑空出現的火焰籠罩。
特納和詹迪斯同時釋放了各自的護盾,奧羅拉也立刻給自己和梵妮莎釋放了聖光護盾。
火焰在空曠的大廳中持續燃燒起來,特納和詹迪斯同時用各自的魔法轟擊着加丁,加丁的護盾很快被打破,但他依然沒有停止施法,火焰仍在大廳中熊熊燃燒,直到他被兩股強大的魔法轟倒在地,再也無法施法。
大廳中的火焰終于停止,除了加丁身上的法袍仍在不停的燃燒。
加丁帶着燃燒的火焰再次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和面罩已經被迅速燒盡,但他沒有發出任何慘叫,卻還在不停的念起咒語。
梵妮莎已經摸到他的身後,準備斬下他的腦袋。但她震驚的發現,加丁的法袍之下居然不是一具凡人的肉體,他的身體早已經殘缺不全,有些地方還有皮肉,有些地方隻是幹屍,有些地方僅僅剩下了骨架----他似乎已經腐爛了很多年,難怪他不知道疼痛,也難怪他穿着法袍戴着帽子,甚至用臉罩遮住自己的臉。
“這就是死靈魔法的代價.....”梵妮莎自言自語了一聲。
燃燒着火焰的加丁向梵妮莎轉過了身體,又是兩股魔法轟擊在了他的身體上。
加丁的衣服已經燒盡,他那個幹屍一樣的的腦袋暴露在了空氣裏,梵妮莎默默的退了回去,她已經沒有必要再動手了。
“瞧瞧你已經變成了什麽,加丁。”詹迪斯停住了施法,“這就是馬庫斯給你的禮物?”
特納也停住了施法,“這個代價真的值得嗎?”
加丁的整個身軀都開始熊熊燃燒,他沒有再做任何動作,因爲再做什麽動作都已經沒有意義。
“我們都是法師,你們能否抵擋住魔法的誘惑。”加丁用燃燒着的下巴張合着,說着他最後的遺言。“達拉然不認同我對于魔法的超常天賦,他們懼怕給我力量,杜絕我的魔法研究,他們保守而令人失望,隻有馬庫斯,他給了我從事研究的機會,他給了我力量。”
特納和詹迪斯都沒有說話,他們扪心自問,自己同樣抵擋不住誘惑。
所有的法師都會本能的想要自己更強大,而這個世界裏的很多災難都源于此,上古之戰、燃燒軍團、太陽之井.....對魔法和力量的渴望一次又一次的導緻了災難,而這個故事仍在繼續,無數自以爲是的小法師們依然在追求更多....更多.....更多魔法,更多力量,和更強的殺傷力,他們在用研究和學習的理由掩飾着自己的貪婪和欲望,也在同時帶給這個世界更多的災難----包括他們自己。
特納突然明白了很多,他終于回複到,“或許達拉然曾經的保守政策是對的,加丁。我見過很多悲劇,它們都在說同一個故事----人性必須被限制,否則悲劇無法避免。我會記得你的故事,加丁,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欲望。”
“你把我當成了反面教材,精靈。”加丁笑了起來,“這不是我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