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勇士們!奪下凱爾達隆!”弗斯塔德喊道。
“爲拉普索迪和同胞們報仇了!”霍文高喊着率先開始了俯沖。
他的身後是同樣騎着獅鹫的阿曆克斯--巴羅夫,阿曆克斯心急如焚,他必須讓士兵們放棄抵抗,否則蠻錘們不會饒了他們。
他已經反複解釋過,毒霧峽谷的慘案不是他們所爲,甚至不是凱爾達隆的士兵們所爲,但蠻錘矮人們很多都不這麽認爲,他們一緻要求要血債血償,起碼要給他們報仇的機會,他們要攻克了凱爾達隆心裏才會平衡。
阿曆克斯隻好再次求助威廉他們,但即使是包括威廉在内的聯軍将領,也沒有權利要求蠻錘們放棄複仇,而且攻克凱爾達隆,蠻錘是主力,他們肯饒恕詹迪斯巴羅夫,已經是對巴羅夫家族最大的寬恕。最後梵妮莎和苔絲運用她們的外交天賦反複做工作,向矮人們解釋,巴羅夫夫人也是受害者,蠻錘們的怒火應該對着亡靈和馬庫斯----弗斯塔德才終于答應----抵抗的人都要死,投降的饒命。
阿曆克斯緊緊的跟着憤怒的矮人們,盡管這些士兵背叛了他,但他很清楚,大部分士兵們隻是被形勢所迫,他不能看着他們全部被憤怒的矮人們屠殺。
密集的弓箭已經沖着他們射了過來,阿曆克斯悲哀的發現,他的士兵們正在向他射擊。
他俯身到獅鹫的背上,幾隻弓箭飛過了他的頭頂,但他的獅鹫已經被弓箭射中,兇猛的獅鹫隻是凄厲的鳴叫了幾聲,并沒有墜落,其它的風暴騎士前鋒們已經飛近了那些城防軍,一排風暴戰錘投了出去。
立刻就有幾十個士兵被砸翻在地,有十幾個直接就被砸死,而很多士兵正在陸續的湧上城牆。
“都快停手!!”阿曆克斯大聲喊道,“我是阿曆克斯--巴羅夫!我命令你們停止抵抗!”
有些士兵已經注意到了他,但更多的士兵還沒有注意到他,他們的注意力還在那些即将落到城牆上的蠻錘矮人們。
霍文已經率先落到了城牆上,一個弓箭手準備搭弓瞄準他,矮人直接投出了手中的戰錘,弓箭手被砸下了城牆。
接着是阿曆克斯也落到了城牆上。
“全部放下武器!”他大聲喊道,“我是阿曆克斯--巴羅夫!我命令....”
一隻弓箭射中了他,阿曆克斯的聲音停住了。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甚至不知道那個士兵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隻弓箭雖然不緻命,但已經足夠他受了重傷。
一個士兵驚愕的看着他,很顯然,那個士兵是無意的,在他放開弓弦之後,他才發現,這個人是誰。
“你在幹什麽!”桑迪大聲喊道,“全部停手,大領主回來了!”
士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呆呆的站着,看着自己的領主在自己的弓箭下倒了下去。
一隻戰錘砸在了士兵的胸口上,悔恨莫及的小兵直接被戰錘上的閃電魔法擊倒在地昏死了過去。桑迪已經擠過人群向阿曆克斯跑了過去。
更多的風暴騎士已經落到了城牆上,弓箭手僅有的優勢也已經全部失去,矮人們開始碾壓城牆上的守軍,而威廉他們已經跑過了凱爾達隆島的石橋。
另一個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切,他快步向阿曆克斯跑了過去。
是亞爾曼,他已經從另一個方向登上來了城牆,他背叛了巴羅夫家族,現在,隻有殺了阿曆克斯,他才有機會活下去,否則阿曆克斯不會饒了他。
背叛者沒有回頭路,這是亞爾曼最大的體會,他隻能親手殺了自己的主人,把自己的罪惡行徑進行到底。他對阿曆克斯舉起了短劍,阿曆克斯已經受了重傷,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但另一個凱爾達隆軍官用急速的沖鋒打斷了他的企圖,桑迪把亞爾曼撞倒在地,然後怒斥道,“你想幹什麽,亞爾曼,你背叛了主人難道還不夠,你還想親手殺了他?”
“給我讓開,桑迪。”亞爾曼狠狠的說到,“否則我連你一起殺掉。”
桑迪立刻回擊,“那就來吧,亞爾曼,讓我看看一個卑鄙的背叛者,他的實力是不是如他的瘋狂一樣。”
亞爾曼揮出了長劍,桑迪也已經揮出了自己的長劍,兩個老同事開始在城牆上搏鬥。
弗斯塔德帶着風暴騎士們已經堵上了城牆的階梯,手持錘子和盾牌的風暴騎士像戰士一樣整齊的排開,穩穩的堵住了凱爾達隆軍的援兵,而其餘的風暴騎士們正在紛紛擊倒弓箭手。
精靈遊俠們的梯隊也已經陸續在倫瑟的帶領下落下了城牆,這樣的亂戰中,遊俠們近戰的特長依然能夠施展。隻是他們對待凱爾達隆士兵的态度溫和得多,他們大部分隻是打暈或者擊傷了那些守軍。
特納和奧羅拉也已經落到了城牆上,牧師立刻開始給阿曆克斯治療傷勢。特納加入了戰鬥,他一邊大聲喊着,“放下武器!停止抵抗!”一邊把一個弓箭手變成了綿羊。
戰鬥依然在繼續,雖然有些看到阿曆克斯的士兵們已經放下武器向他們的領主跑了過去,但大多數士兵還在奮力作戰,他們面前是憤怒的矮人,他們害怕自己一旦停手,就會被這些矮人們無情的殺死.....
梵妮莎和苔絲、瑞伊已經趁着城牆上的亂戰接近了城門,她們和自己的部隊不是來殺人的,她們帶着三十個潛行者輕松控制了城門衛隊,然後的打開了城門。
威廉和狼人們已經到了城門附近,他們直接沖了進去,然後直接奔向了被矮人們堵在城牆階梯下的凱爾達隆士兵門後面。
狼嗥聲響了起來,他們開始用嗥叫威懾守軍,然後開始齊聲大喊,“投降的不殺!投降的不殺!”
威廉和希裏的二百個精兵迅速的打昏和殺傷了一些守軍,迫使他們退出了戰鬥。
階梯附近的幾百個守軍已經被上下圍堵,他們漸漸的停止了抵抗,弗斯塔德也終于下了停手的命令。
而城牆上的戰鬥還在繼續,盡管抵抗的凱爾達隆軍已經所剩無幾。
阿曆克斯中的弓箭已經被拔了出來,精靈牧師奧羅拉已經治療好了他的傷勢。
他站了起來,并且再一次喊了起來,“亞爾曼,讓你的手下停止抵抗,我答應不追究他們的背叛行徑!”
亞爾曼正在和桑迪對砍,桑迪已經受了傷,盡管他還沒能殺死他。
來進攻的部隊搞不清楚應該幫誰,連那些凱爾達隆士兵也不知道該幫誰,他們穿着一樣的護甲和裝備,但心裏面想的什麽别人無法知曉,凱爾達隆士兵們之間的互不信任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