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裏顯然是另一個白銀之手抵抗軍的聚集地。”特納也明白了,這是另一個南海鎮,“我們沒有準備這一點,起碼應該跟阿比迪斯将軍要一個信物。”
梵妮莎已經拍馬向前,“走吧,隻管過去看看,白銀之手不會濫殺無辜,我們隻要配合一下他們的安排就行了。”
特納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兩匹馬慢慢的靠近達隆郡,梵妮莎已經注意到,有一些崗哨上有士兵在值班,而他們顯然也看到了兩個來人。
“站住!說出你們的身份!”
一個手持弓弩的士兵在哨塔上喊道。
立刻就有一隊士兵從哨塔中走了出來,其中也有幾個白銀之手的聖騎士,一個紮着褐色小辮的中年騎士看起來是他們的指揮。
“我是難民。”特納翻下了馬背,“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
“另一個呢?”有一個中年指揮問道,“那個.....危險的人類。”
梵妮莎也翻下了馬背,在這個世界裏人類還真是不受歡迎,連同樣是人類的白銀之手抵抗軍們也不喜歡她。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是阿比迪斯将軍指引來的。”特納跟着梵妮莎已經開始學會了說謊。
但他說謊的技能依然很沒水平,梵妮莎已經發現了。
“拿下這兩個騙子。”那個指揮官命令道。
梵妮莎感覺很無奈,特納太過正直,以至于他說起謊來非常蹩腳,“下次不要亂說話,你根本就不會說謊。”
特納着急的辯解道,“我們是好人,我真的是奎爾薩拉斯精靈。”
“我知道。”那個軍官說道,“但你說了謊,長耳朵,阿比迪斯将軍不在奎爾薩拉斯,她在南海鎮。”
“我們就是來自南海鎮。”梵妮莎補充道,“隻是我們的故事比較複雜,而這位精靈隻是想長話短說.....”
“住嘴吧女人,你一看就像是國王派來的奸細。”軍官粗暴的打斷了梵妮莎的話。
“我們要求一個給自己辯護的機會。”梵妮莎盯住那個聖騎士說道,“如果我們是奸細,不會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我們正大光明的走進來,是因爲,我們确實和阿比迪斯将軍待在一起很久,所以我們相信白銀之手不會冤枉好人。我們還見到了赫羅德、法爾班克斯,而他們現在的情形很不好。”
那個聖騎士軍官思考了下,然後說道,“把他們綁起來,押到議政廳。”
梵妮莎伸出了兩隻手,“我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連連被俘,這個世界裏的人對所有外來者充滿了敵意。”
士兵們沒有理會她的抱怨,他們認真的把她的手綁了起來。
特納沒有說話,他也把兩隻手伸了出去,還是讓梵妮莎說話安全點。
兩個人跟着這個軍官走進了議政廳,看起來和安伯米爾差不多的大廳。
“我們該怎麽稱呼你,這位正直的聖騎士。”梵妮莎随意的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那個騎士皺了皺眉頭,“你是我們的俘虜,小丫頭,我還沒讓你坐下。”
“嗯,是的。”梵妮莎答應了一聲,但并沒有站起來,“你還沒有回答一個客人的問題。”
“你不是客人。”軍官說道,“在我們審問清楚以前。”
梵妮莎微笑了一下,盡管她戴着面罩,但她很清楚自己眼睛能彎出笑意,“那你不介意告訴你的----準囚犯,自己的名字吧。”
中年的聖騎士呆了一下,這個小姑娘顯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很能魅惑别人,而且她的裝扮看起來很性感,也很危險,應該是個潛行者。
他清楚潛行者們的伎倆,悄無聲息的靠近敵人發動緻命突襲,或者偷偷的潛伏在敵人身邊竊取情報.....但這個潛行者居然是大搖大擺走進來的,這有點反常。
“好吧小姑娘,我是達維--法萊爾。”聖騎士挺了挺胸膛,大方的說道,“我是白銀之手的一個隊長。”
“原來是你!達維,達隆郡的英雄,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梵妮莎看起來很高興,應該說是很興奮,但其實她不知道這個達維是誰。
“我也聽說過你。”特納也附和道,他是真的聽說過這個聖騎士,“隻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爲他又要搞砸了----在他們世界裏,達維死于達隆郡保衛戰,他是個勇敢忠誠的聖騎士。
他認真的打量着這個中年聖騎士,他有一頭金色的頭發,但腦門兒上的頭發已經開始變得稀疏,他看起來很和善。
達維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他轉頭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然後對特納指了指另一張椅子,特納也坐了下去。
“那麽,說說你們吧,小姑娘,即使你要編一個謊話,我有興趣聽一聽。”
“這需要點時間。”梵妮莎回答道。
“說吧。”
“嗯,我們是路過的,我們來自南海鎮,千真萬确,但我們要去這位精靈的故鄉,奎爾薩拉斯.....”
有一個人走進了大廳,他也穿着白銀之手的盔甲,金色的頭發,手裏提着一把同樣金色的戰錘。
“達維,你捉到了兩個俘虜?”那個騎士問道。
梵妮莎一眼認出了他,雷諾--莫格萊尼,她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一個山洞裏見過他,但這個秘密她還沒有跟别人說過,包括羅娜。
“是的雷諾,他們兩個看起來很可疑,但我還不能确定他們的身份。”達維回答道。
雷諾轉頭打量着梵妮莎和特納,他不認識這兩個人。
後面又走進來了一個人,看起來不是白銀之手的人,年齡和雷諾--莫格萊尼相仿,留着褐色的短發。
看來鎮子上的人都已經聽說了他們。
“我有辦法讓他們說出實話。”那個新進來的年輕人說道。
梵妮莎看到了他不懷好意的壞笑,毫無疑問,他的辦法不會怎麽讓人舒服。
“先别急,吉米,不要老想着對别人用刑,如果他們是好人呢。”接着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悅耳。
梵妮莎立刻就猜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這個聲音她非常難忘,是莎莉--懷特邁恩,那個牧師。
莎莉走了進來,依然是穿着一身藍白相間的短袍,雪色的長發也和梵妮莎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但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多了一件白銀之手的戰袍,那戰袍的下擺和她本來就藍白相間的短袍平齊,而且顔色很協調。
梵妮莎想起了法爾班克斯他們說過的,懷特邁恩本來也是白銀之手的牧師,這應該就是她本來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