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把一排觸手向老狼拍了過去,但兩把寶劍像砍草一樣直接砍斷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觸手,然後同時砍在了怪物的腦袋上。
怪物的腦袋整個被砍成了三份兒,然後分别倒在了肩膀上。
達利烏斯已經落到了地上,“先砍了再說。”
威廉用盾牌猛撞了怪物的身體一下,怪物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它沒死,”苔絲說到,“我也曾經以爲殺死了她。”
“但現在不同了。”
特納念起了咒語,火焰沖擊,烈焰風暴,火球,灼燒,特納把所有火焰魔法全部打在了怪物身上,而那個一動不動的怪物漸漸被全部點燃。
火焰滾滾,藍黑色的邪惡生物全身呲呲的燃燒着,同時冒着黑煙。
“火焰魔法,它有一種基礎功能,就是用來淨化邪惡。”特納繼續加強着火焰輸出。
洛麗塔的再生功能啓動了,她的新腦袋已經長了出來,但她已經無法撲滅自己身上的大火了,她瘋狂的吼叫着,用觸手拍打着全身的火焰,爲時已晚。
特納已經将她全部點燃,羅娜也幫忙轟了她幾槍,其他隊員都已經遠離了怪物,特納一個人就夠了。
洛麗塔的真身在大廳裏慘叫着怒吼着,往自己身上拍打着,也同時拍打着其它的物件,大廳裏的裝飾、燈架、器皿被撞擊怕打的散落一地。
但最終它還是停住了吼叫,它撲到在地,那藍黑色的巨大身體已經漸漸縮小成了焦黑色的屍體,直到最後全部變成了焦灰。
威廉在那片焦灰上踩了一腳,那東西碎成了一片煙塵。
“這一次,我覺得她無法複活了。”梵妮莎踩了一小片煙灰,煙灰變成了粉末。
“我也這麽覺得。”威廉說到,“那麽,大家覺得苟特國王呢?”
“我沒有看到他的血。”梵妮莎回憶着,“洛麗塔即使能再生,好歹還有血,苟特根本就沒有血。”
“是的,”苔絲肯定到,“我斬下他的人頭時候,感覺像是砍在了蠟燭上。”
瑞伊轉身往外走了出去,“還有一道門。”
幾個隊員跟了上去。
“苟特做了三個一模一樣的洞窟,但他通常隻呆在一個裏面,看來今天他用上了。”瑞伊打開了第三個石門的機關。
石門開了。
一群衣衫單薄的高等精靈女人站在大廳裏,而那個國王苟特就背對着他們負手而立,幾個高等精靈女人手無寸鐵,看起來也不是魔法師。
但她們已經向幾個人沖了過來。
“不要傷害他們!”瑞伊大聲喊道,“她們隻是國王的奴隸。”
沒有人還手,但幾個女精靈已經像潑婦一樣開始撕扯抓撓他們。
威廉和特納都退後了一步,甚至達利烏斯也退後了幾步。
特納感到了難以名狀的憤怒和羞恥,在他的世界裏,他的同胞們遭受過很多苦難,他們很多人死于各種戰争,但從來沒有誰把他們當成奴隸。他已經氣得全身發抖,高貴的奎多雷精靈們.....在這個扭曲的世界裏,他的家鄉很多同胞們也在遭受着類似的苦難。他逃了出來,因爲他已經發現了奎爾薩拉斯被大量的穿越者們霸占,或許這些精靈就是從那些穿越者領主手中買來的。
男隊員們沒有動手,但那幾個女隊員就沒這麽客氣了,羅娜已經帶頭打暈了一個精靈奴隸,而梵妮莎她們也紛紛照做。
“這就是你的力量?苟特。”威廉向苟特走了過去,“讓一群手無寸鐵的奴隸給你當擋箭牌?”
苟特哈哈大笑了起來,“擋箭牌?不不不,我隻是想借你們的手除掉她們,這些奴隸我早已經玩膩了。就像我用你們的手除掉了利亞姆一樣,他們都是我的寵物,我喜歡看他們被殺死,尤其是自相殘殺。”
“那你失望了,入侵者!”苔絲憤怒的說道,“我們既不會殺死她們,也沒有殺死利亞姆,你的惡心計劃沒有得逞。”
“而且,我們連守城的士兵都幾乎沒有殺死。”達利烏斯也毫不客氣的指明了篡逆者國王的失敗。
“哦?”苟特轉過了頭來,一個銀色發須的老人,“看來我低估了你們的智力,或許土著們并沒有我所以爲的那麽蠢。”
“你一直低估了我們,你低估了吉爾尼斯人的自由意志,低估了我們對這個王國的愛,也低估了我們和你鬥争的決心。”威廉已經向前了一步,準備沖鋒。
“而你的失敗,已經沒有機會改正。”羅娜端起了火槍。
梵妮莎已經進入了潛行狀态,特納和布麗奇特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隻有瑞伊沒有任何動作,女刺客的身體正在微微的顫抖,她一看到他就害怕的難以自已,她幾乎不能動一下,她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但她記得他對自己所做過的暴行.....
“哈哈哈哈哈哈.....”苟特又大笑了一陣子,“對于我來說,沒有什麽是失敗的,我已經活了無數個年頭,而且還會繼續活下去。”
老人走下了王座,“我送過很多人穿越到其它的世界,我給了他們機會過一個新的人生,直到有一天我也想過一次穿越的瘾,我想體會一下穿越的滋味。”
他舉起自己金色的手指,癡迷的看着它,“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他們那麽想要穿越。”
“你隻給了他們穿越的機會,卻沒有告訴他們需要承擔的責任,他們的性格沒有被改變。而身處哪個世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性格會指向的道路。所以有些人依然很悲慘,而那些僥幸攫取了權利的穿越者卻因此放大了人性的惡。”威廉冷冷的說道,“苟特,你是個失敗者,而你所以爲的成功恰恰是個諷刺。”
“你說的沒錯,年輕人,這種感覺令人上瘾----能肆意的爲所欲爲而不被懲罰。”老人還在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現在做的事情你們覺得是惡的?你覺得特權放大了我的惡?”
“這還用說?”羅娜時刻瞄準着他的腦袋,但她沒有開槍,她想聽聽這個老人的故事。
“不不不!”老人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絕對的對與錯,正義或者邪惡,那些概念隻是一種幻覺,一種低等生命體虛幻的道德觀,如果你活過無數的年頭,就會明白,宇宙的真相是黑暗森林,強大既正義,而我,就是強大。”
威廉直接就沖了上去,“你還沒有問過我!!!!”
“強與弱永遠是相對的,那不是作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