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莎和特納、梅芙三個人一起站在甲闆上的船長室前面,這個位置從遠處看不到。
他們即将駛入風暴海崖,遠處的燈塔上已經有一隊人馬向海灘走了過來。
高弗雷發現了他們,是高弗雷他們看到自己的船回來了。
.......
“笃”的一聲輕響,船靠上了碼頭。
三個人都站着沒動,船員也沒有一個人下船。
高弗雷和普爾曼、沃登、灰葬,幾個人全部等在了碼頭上。
他們等了一陣,沒有看到國王軍下船,也沒有看到趾高氣揚的蓋文。
“去看看。”普爾曼命令道。
有幾個士兵已經跑上船去,但他們沒有看到那些出海時候的國王軍,卻看到了甲闆上的一灘灘血迹,還有三個陌生人。
士兵們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們緊張的拔出了短劍。
“不用緊張,”梵妮莎慵懶的說道,“我是來給你們勳爵送禮物的。”
士兵們顯然不相信,但他們不敢沖上來,他們緊張的打量着幾個陌生人,其中一個造型性感的女人他們見過。這三個人很危險,如果他們三個能幹掉國王軍,那他們動起手來無異于送死。
“有情況!”
終于有一個士兵壯着膽子喊了一聲,士兵喊完之後立刻回頭緊張的看着船上的幾個人。
梵妮莎不屑的笑了聲,特納也沒有爲難他們。
高弗雷立刻帶着幾個男爵和許多士兵們跑了過來,他們靠近了船舷。高弗雷一眼認出了站在甲闆上的梵妮莎,而那個漂亮的小女孩正在友善的看着他。
“勳爵大人,我們是來送禮物的,而你們的反應有點緊張。”梵妮莎調侃道。
高弗雷感覺老臉有點發熱。
“你們都退下。”他命令道,然後自己登上了甲闆,沃登、灰葬、和普爾曼跟着登上了甲闆。
其餘的士兵們都遠遠的退開了。
高弗雷看了看甲闆上的血迹,然後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梵妮莎。”
“還有我們的另外三艘船,在哪裏!”沃登大聲的質問道。
“是四艘,沃登。”灰葬補充道。
梵妮莎沒有回答,隻是戲谑的看着高弗雷。
“你搶了我們的船,梵妮莎。”普爾曼問道。
“是我們,搶了你們的船。”梅芙驕傲的回答道。
沃登直接拔出了佩劍,一種吉爾尼斯特有的尖利的細劍。
“你的人就這種器量?”梵妮莎調笑道。
高弗雷看了看憤怒的沃登,“聽她說下去。”
沃登不滿的瞪了瞪梵妮莎,然後慢慢的把佩劍收了起來。
“我們到船艙裏說話,高弗雷勳爵。”特納禮貌的說道。
高弗雷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走進了船艙,梵妮莎是來談條件的,他想聽聽她要說什麽,而自己的船到底怎麽了。
幾個人都跟着走了進去,特納把他們引到了船長室。
這裏早已經收拾幹淨,一張本來是放着地圖的大圓桌周圍擺放着幾張椅子。
“請坐。”
梵妮莎主動找了一張椅子,卻把正對着門口的那張椅子讓給了高弗雷。
高弗雷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去。
梵妮莎和特納、梅芙坐到了一邊。
沃登、灰葬、普爾曼坐到了另一邊。
“那麽,我能問問這是怎麽回事了吧?”高弗雷問道。
梵妮莎輕輕笑了一聲,“我們把你們的船送回來了。”
“别的呢?”灰葬質問道。
“别的都喂魚了。”梅芙冰冷的回答道。
“你們擊沉了我們的船!.....然後還俘虜了一個,現在你們居然敢把它送回來。”沃登憤怒的吼道,“你們是在羞辱東部王國!”
“如果我們不送回來呢?”特納禮貌的問道,“你們還有海軍去搶回來嗎?”
“你.....”沃登氣的語無倫次,“我們可以再造....我們可以造很多船!”
高弗雷罷了把手,“梵妮莎,說說你們的打算,你們的條件是什麽。”
梵妮莎點了點頭,“我很敬佩東部王國的将軍們。”她認真的看了看沃登和灰葬,“包括這幾位将軍。”
沃登冷冷的哼了一聲。
梵妮莎繼續說道,“畢竟你們沒有派出自己的部隊親自參與這場不光彩的戰鬥,也因此,我們對東部王國深表敬意。”
她看了看沃登和灰葬,兩個人顯然還是很氣憤。
梵妮莎繼續說道,“如果是你們的海軍參加了戰鬥,我們未必能赢。”
沃登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我們絕不會給篡逆者賣命。”
“是的,”特納肯定到,“也因此,我們才願意送回這艘戰艦,這也代表了我們對東部王國的敬意。”
“但條件總是有的。”梵妮莎接着說道。
“我們請求東部王國起兵響應讨伐篡逆者的戰争。”梅芙說道。
“憑什麽。”灰葬輕佻的問道,這個女人冷冰冰的态度很令他惱火,“憑什麽我們要聽你們的?因爲你的臉蛋,還是這位姑娘的大腿,還是,你們兩個一起來。”
梵妮莎眼中閃過了一抹轉瞬即逝的殺機,她看起來依然很平靜。
但梅芙騰的站了起來。
“啪!”的一聲,她把火槍拍到了桌子上,“渣子,如果你不想腦袋開花的話,把你的髒話舔回去。”
灰葬有持無恐的哈哈大笑起來,“剛才誰說要請求我們的,哈哈哈哈.....”
梅芙的胳膊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梵妮莎拉了拉她的胳膊。
“我們需要談判的誠意,高弗雷勳爵。”特納說道。
高弗雷微笑了一下,“灰葬,你要找的姑娘們不在這裏。”
“我們是在商量正事兒,灰葬。”普爾曼也不滿的說道。
梅芙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想你忘了件事,灰葬男爵。”梵妮莎對灰葬媚笑了一下,“我們可不止幾個人,你還記得威廉和羅娜嗎?”
灰葬色眯眯的看着梵妮莎說道,“記得,但那跟這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梵妮莎接着說道,“他們已經起兵了。”
“起兵?他們哪裏來的兵。”灰葬不解的問道,“你在說什麽鬼話。”
“我們有一千多人。”梅芙說道,“而且我們隻用了一支小部隊就幹掉了國王軍的艦隊。”
“而威廉和羅娜還有達利烏斯--克羅雷領主的支持。”特納也附和道,他們幾個早已經編好了一個欺騙高弗雷他們的計劃,“他們已經和格雷邁恩之牆的守軍聯合,然後他們派我們來聯絡東部王國。”
高弗雷突然來了興趣,“你說誰?達利烏斯?”
“是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克羅雷大領主,和我們一樣。”梵妮莎肯定到。
高弗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在說謊。”
特納和梅芙楞了一下,但梵妮莎很鎮定,“我們爲什麽要說謊。”
“因爲你們想要騙我們出兵。”高弗雷盯着梵妮莎的眼睛說道,“但你們不知道我和達利烏斯向來不和,從年輕時候就是,在他沒死的時候就是,他絕不會主動和我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