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比别人多了一雙白眼,戰鬥的優勢大出許多,如果不好好精研武技,實在是有些浪費了這雙眼睛。
交手十幾分鍾後,蘭斯洛特發現李歡好像變得更加娴熟了,應對方式更加多變,甚至有好幾次,李歡明明有機會結束戰鬥,卻沒有順勢追擊。
他有些明白,自己成了别人的陪練。
無可奈何,隻能繼續下去,随着纏鬥的持續升級,李歡擊中蘭斯洛特的次數漸漸變多,蘭斯洛特的全身甲不斷被刺得“叮叮”作響。
沒刺中……又沒刺中,李歡心裏念叨着。他發現自己刺中的地方和所想的往往有一點差距,雖然這差距在戰鬥中影響不大,都能把對手刺穿殺死,但這确實說明了他的精準度不夠。
或許這是需要長時間練習的能力吧,讓身體形成慣性,培養出所謂的手感。
對了,難怪自己治療眼睛時使用的魂穿之法沒有太多人使用,新換的身體不僅能力全無,手感和身體的慣性也會消失,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從頭培養,不是缺胳膊斷腿的話,很少有選手會考慮它。
腦子裏閃電般掠過這些思緒,手中動作卻不慢,李歡還準備再打幾個回合,卻看到蘭斯洛特收起長劍,退出了決鬥。
“怎麽了?”李歡也收回長矛,奇怪地問道,他正手熱呢。
“我覺得,不太對勁。”蘭斯洛特伸出手,緩緩握拳,然後又張開,說道。
他解開小臂上的鎖扣,把手甲退下,發現自己的手掌好像有些變形,再脫掉其他甲片,也有這樣的情況。
“你太熱了。”李歡說道,看來這場決鬥結束了,蘭斯洛特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
“我不明白。”蘭斯洛特感覺很奇怪,他沒有得瘟疫,也沒有得熱病,怎麽會太熱呢?
同樣身爲蠟像的羅斯福開口解釋起來:“你的身體是蠟做成的,過多的運動會使你的體溫上升,你們在決鬥中的兵器碰撞也産生了一些熱量,這些加起來讓你的‘身體’出現了軟化。”
蘭斯洛特非常驚訝:“我是蠟做的?爲什麽?我明明記得我父親的姓氏,難道我的父親也是蠟像?”
但用右手捏一捏左手,兩隻手确實都出現了一些變形,他有些崩潰,“難道我的王後也是蠟像,王也是嗎?那些夥伴也是嗎?”
又瘋了一個。
李歡把解釋的任務交給了羅斯福,他們都是藏品,交流起來比較方便。
不管怎麽說,蘭斯洛特輸掉了決鬥,他沒有拿到黃金碑,當然,知道了真相的他,估計對黃金碑也沒了興趣。
李歡來到阿卡門拉身邊,問道:“殿下,要不要把你的父母一起帶到我們那裏,讓你們每晚都可以相聚。”
阿卡門拉想了一會兒,說:“好的,我應該珍惜最後的時刻。”
“呃……”
“你不用解釋,我明白。我有時候完全感覺不到黃金碑的存在,就像它根本不在我身邊一樣,我想,你一定有什麽方法屏蔽它,這樣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李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要把黃金碑帶走,這有些對不起阿卡門拉,畢竟是别人的東西。
而且這東西這麽寶貴,他想不出阿卡門拉同意的理由。
“我很抱歉。”他說。
阿卡門拉殿下反而坦然地說:“沒什麽,這幾年已經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我還有多久?”
李歡想了想,說:“我不确定,幾年時間應該還是有的。”
阿卡門拉松了口氣:“這麽久,我還以爲明天就不能複活了。”
“你願意放棄這樣的寶貝嗎?”
阿卡門拉翻了翻白眼,說:“不願意又怎麽樣?就算把全埃及的軍隊拉過來,也不夠你一場大鬧。而且我們也算是朋友,給你我也不覺得惱怒。”
“好吧,我盡量在這裏待久一點。”李歡點頭道。
他進入這個世界走的是私人邀請渠道,并沒有在競技場留下記錄,所以就算完成了任務,也不一定要按時回歸。
之前魚不通曾說過普通世界的互通性,他正好能接着這個機會搞清楚,比如比爾蓋茨先生的銀行賬戶、巴菲特先生的私人金庫……
當然,他對錢沒有那麽濃厚的興趣,主要還是想留在這裏見識一下世界上許多其他博物館的藏品,探究那些隐藏在文物背後的曆史,這對他以後去到古代背景的世界應該也有些幫助。
天亮以後,大不列颠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例行每日檢查,他們看到藏品全部移位時差點瘋了。
再看到亞洲廳的盡頭,相柳房間的屋頂破了個大洞,立馬報警處理,還有感情豐富的女性工作人員抱着被壓得扁扁的相柳哭了出來,這可是世間稀少的東方藏品,損壞一件就少一件了。
最後,法老王夫婦的木乃伊消失事件,直接通報到了内閣,由首相向全世界宣布這個消息,并嚴厲譴責無恥的竊賊。
某些背後的官方力量得知了這個消息,趕緊行動起來,他們一直都在盯着類似的情況,畢竟林肯像曾經的複活是許多人親眼所見的事實,後續對巨型雕像的修複花了美利堅很多美刀。
現在隻要一有類似的神秘事件出現,他們就會緊緊咬上去,發誓找出真相。
大不列颠博物館非常配合調查,至于他們查到了什麽,就不關李歡的事了,他早就處理掉了博物館内部的監控,隻要不留下影像,他來去自如,仿佛盜帥留香。
紐約自然曆史博物館,這裏的藏品越來越多,博物館也幾經擴建,現在的規模超出了當初好幾倍。
每個夜晚,這裏燈火輝煌,好像在舉辦熱鬧的聚會。
李歡專心研究着各個時代的藏品,他發現和複活的曆史人物學習語言也是黃金碑一大用處,甚至還能學習相同時代不同地區的方言。
另外,探究曆史秘密也讓他頗有感悟,甚至出版了幾本書刊,積攢了一些名聲。
如此一來,更多人來到他工作的博物館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