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的實驗共生體,那是什麽東西?”埃迪不明所以。
李歡沒有解釋,直接讓毒液覆蓋全身。
慘白的尖牙,濕潤的細長卷舌在空中打着轉兒,低沉可怖的聲音響起:“就是這個。”
埃迪被眼前的黑色陰影吓得渾身戰栗,大叫着:“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李歡恢複原樣,說道:“這就是共生體,生命基金會打算用這種生物來統治地球。你放心,我已經和身體裏面的共生體達成協議了,他不會傷害你的。”
埃迪花了好長時間才平複心情,他略帶疑惑地說道:“這種東西能統治地球?”
“如果考慮正面的對抗,他們肯定敵不過人類的刀槍火炮,但他們可以寄生在人類的身體中,躲在陰暗處操控着人類,非常危險。”
李歡解釋道,“我聽體内的共生體說,在它們的星球上,還有幾百萬個同類。如果德雷克用火箭把他們都偷渡到地球上,我想在金字塔頂層能夠決定全人類命運的強權者應該不會超過幾百萬。”
埃迪再次震驚了,他完全沒想過德雷克會如此喪心病狂,簡直就是個人奸。
一整天,兩人都在讨論怎麽阻止生命基金會的火箭發射,他們都同意提前破壞火箭裝置的行動。
毒液偷偷提醒李歡别忘了暴亂身上的武器庫。
商定之後,爲了同時測試毒液的能力,李歡決定主動出擊。
“戴上這個。”埃迪拿出一隻無線耳麥遞給李歡,“有什麽情況,我可以随時通知你。”
李歡接過,塞進了耳朵裏,從避難處的另一個出口離開。
他變身成毒液,趁着夜色繞着舊金山郊區潛行,向德雷克建立的工廠區前進。
“你們小心,現在街上還是很亂,動手一定要快,否則德雷克的人馬很快就能趕到。”埃迪通過耳機告訴李歡和毒液,他騎着杜卡迪機車,在舊金山市内亂轉,短短兩個街區,已經遇到五個幫派分子和兩個巡邏的警察。
警察挨家挨戶敲門詢問,幫派分子随意攔下街頭的行人,兩者互不幹涉,共同合作。
埃迪趁機拍下了不少照片。
生命基金會的工廠區主要生産治療胰腺癌的藥物,這也是德雷克口碑來源之一。
僅僅隔了一天,李歡就殺了個回馬槍,他知道德雷克把他的火箭發射基地也建在這裏,以方便他掌握一切。
工廠區很安靜,畢竟實驗室被破壞,爲了不洩露秘密,德雷克隻能把工人遣散。
毒液身上黑色的物質流動起來,将全身包裹,隻露出一雙狹長可怕的眼睛。
用這種方式,他們能夠避免觸發工廠區的紅外報警器。
李歡走在靜悄悄的工廠區,腳下是柔軟卻有力的黑色物質,每一步都毫無聲息,直到他穿過廠區,來到火箭裝配區,都沒有觸發任何一個震動警報器。
“很厲害嘛,毒液童鞋,你這是天生的殺手本能啊。”李歡誇獎道,他有點可惜自己還沒有拿到須彌戒指,不然一定要把毒液帶出去。
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
來到火箭裝配區,這裏的工人還在日夜趕工,德雷克需要盡快把火箭發射出去,挽回之前飛船墜落的形象。
李歡躲在暗處打量着這支私人火箭,基本的組裝已經完成,除了燃油沒有灌注,以及一些内部的電子系統還需要調試。
“埃迪,我進來了,德雷克的火箭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李歡通過耳麥說道。
“你找一下周圍有沒有燃油存儲罐?這麽多燃油,德雷克肯定要提前準備。”埃迪說道。
“好,我明白了。”李歡縮回暗處,向着倉儲區摸去。
路上遇到好幾批巡邏的安保人員,毒液問他能不能吃幾個腦袋,李歡覺得有點惡心,沒有允許。
“怎麽會惡心呢?我們又不共用一個消化系統。”毒液小聲嘟囔着。雖然不滿,它也不敢擅作主張,隻能老老實實地配合李歡潛行。
所有布滿監控的地方,毒液都避開地面,隻走頂部的通風管道這類可供支撐的地方。
終于,李歡來到了燃油存儲區,許多高大的儲油罐豎立着,用尖利的指甲敲一敲,能聽到短促沉悶的回聲——裏面全是滿滿的燃油。
猙獰的大嘴咧開一笑。
然而,李歡突然意識到,他沒有辦法引爆這些燃油,就算有,爆炸瞬間他自己也跑不出去。
“埃迪,你出的什麽鬼主意?我把燃油點燃了自己也出不去啊。”他在耳麥中喊道。
“啊?誰讓你點燃了?”埃迪反而奇怪地說道,“你把儲油罐破壞就行了,他們又不可能把地上的燃油收集起來再用。”
行吧,是我慣性思維了。
李歡趕緊檢讨,他是被電影引導了思考方向,以後要注意這一點。
三個十米高的混凝土儲油罐建造在地面上,相互之間挨得很近。
“怎麽打破它們呢?”李歡想道。
“如果有暴亂的武器庫,我能夠把雙手變成很硬的鐵拳,一拳就能打爛這些罐子。”毒液說道,它這是在暗示李歡趕緊去搞定暴亂。
聽了毒液的話,李歡舉起右手,粗壯的黑色手臂,拳頭握緊比人頭還大。
“嘭!”
他出拳狠狠擊打在儲油罐上。
毒液的身體韌性很好,拳頭雖然打在混凝土上,大部分的沖擊力都被反震消除了。
“沒用的,就算力氣足夠,拳頭還是不夠硬。”毒液竊笑着。
李歡想了想,彈出尖利的指甲,朝着儲油罐狠狠一摳,一塊混凝土就被摳了下來。
毒液閉嘴不再啰嗦。
在電影中,埃迪和毒液的結合體能夠徒手扒着《舊金山日報》的大樓爬到頂層,證明這具身體的指甲非常尖利。
“你還不夠了解自身啊,小毒液”李歡嘿嘿道。
儲油罐很快被破壞了,透明的燃油流了一地,整個倉儲區都成了遊泳池,許多存儲的物資也被浸泡,成了廢品。
工廠警報器瘋狂叫了起來,李歡早就從屋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