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麽?這是怎麽回事?”劫掠者們驚恐地問道。
李歡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那把左輪,他從來沒有摸過槍,頗爲好奇。
聽到劫掠者們的驚呼,他解釋道:“如果是下一個世界,我作爲毫無本事的普通人,肯定要好好苟下去,但這個世界抱歉了,我是神。”
就這樣,神拿走了他們手上的好幾十年時間,隻留了一分鍾回憶人生。
走出酒吧,李歡坐上了門口停放的轎車,插入鑰匙,嘗試啓動。
“開車什麽的很簡單嘛?我想想,挂擋……踩油門?”他念叨着打算開走這輛車。
“噗……噗……”熄火了。
擦咧,開車這麽難嗎?沒道理啊。
無奈,他又回到酒吧,找到一個會開車的小弟,随便給他續了一個小時。
“教我怎麽開這玩意兒。”
“好的。”小弟内心驚恐,嘴裏卻一刻不停地說着開車的方法和要點。
幾分鍾後,李歡恍然大悟,順利地發動車子,慢騰騰離開了酒吧,被他當作眼睛的女人坐在副駕駛。
新手上路,一檔就夠了。
車上有地圖,是那種沒有GPS的年代,司機們跑長途需要查閱的地圖冊,厚厚一本,其中有工廠區到富人區的路線。
跑出貧民區之前,李歡找了半天才找到個小加油站,給汽車加滿油,畢竟他是新手,會比較耗油。不像老司機,一腳油門能開出好幾裏,車尾燈都看不見。
路上的關卡很多,每過一道關卡就要收一次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花了四年的時間。
幾乎杜絕了下層時區向上層時區的流動。
進入富有時區之一的新格林尼治時區後,路邊的風景變得不太一樣,更加現代化,高樓大廈聳立。
馬路上全是跑動的汽車,路邊幾乎沒有行人,隻有悠閑的上層人士曬着太陽喝着咖啡。
路邊高端大樓裏的服務和辦公人員個個樣貌俊美,舉止中透露着細緻入微的禮儀和培訓成果。
難怪電影中的主角威爾來到這裏沒多久就看花了眼睛,啥也沒幹先把吃喝玩樂享受了一遍,然後順理成章地被時間警察抓起來,手裏一千多年全部清零。
同時他還利用典型的“吊橋效應”拿下了女主角,卑鄙!
不管怎麽想,這部電影的劇情叫人頭大。
李歡才不搞這些花裏胡哨的,他開車徑直來到了這個區域時間銀行的總部大樓。
看守大樓的守衛把他和身邊的女人看成兩個尊貴的客人,點頭緻意。
“你們行長在哪裏?”李歡向迎賓的小姐問道,他這輩子第一次在銀行裏問出這個問題。
“在頂層,先生。”長腿的迎賓小姐微微鞠躬,回答道。
電梯上行,“叮~”
時間銀行總裁菲利普先生“辛苦工作”了一上午,正用午後休息的時間考慮不久後的家庭聚會該邀請哪些社會名流。
忽然,他的私人電梯亮了。
一個白眼的青年和一個明顯穿着粗糙的貧民窟女人出現了。
菲利普愣了一下,随後起身說道:“先生,我恐怕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李歡走進辦公室,沒有看菲利普一眼,反而對大屏幕上的全球時區調控示意圖充滿興趣。
綠色代表時間總量,紅色代表時間流動,紅和綠不斷跳動變換。
他把全球二十四個時區的總量加起來算了算,差不多好幾億年,但流動性卻很差。
“全世界有這麽多空餘的時間,爲什麽大多數人手中卻很少呢?”李歡好奇地問道。
“先生,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的保镖……因爲那些時間不屬于弱者。”菲利普先生吃驚地發現自己說出了心中所想。
“适者生存。”李歡點點頭,“嗯,有道理,哪裏都是這樣。可悲的是,你們還不知道自己都是被養在籠子裏的養料。”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菲利普驚懼道。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隻想收集這些你們不肯分給别人,自己明顯又用不完的時間。告訴我,我怎麽才能拿到這圖上的幾億年時間?需要跑遍二十四個時區嗎?”李歡指着時區調控圖說道。
“時間可以全部調配到一個時區,但這是最緊急的方案,其他時區的管理者沒有理由這麽做。”菲利普說道。
李歡想了想,他可以跑遍二十四個時區,把所有的時間銀行搜索個遍,但這樣一來,一百天也差不多結束了,既沒有時間享受一番上層生活,也沒有時間挖掘這個世界剩餘價值。
更關鍵的是,太麻煩了。
“什麽情況下會啓動這種緊急方案?”
“我不知道,可能是……戰争?”菲利普幹了這麽久,從沒有遇到過緊急事件,一時間都想不出來什麽情形會出發緊急狀态。
李歡點點頭:“那就給你們戰争。”
菲利普難以置信地看着李歡,驚慌得說不出話來。
在别的世界,随随便便啓動一場戰争沒那麽簡單;在這裏,隻要順勢搶走菲利普先生一百年時間就行。
時間警察順着時間追查到了李歡,他們在郊外的空地攔住了他。
“舉起手來,先生!”警察們掏出手槍,瞄準汽車裏的兩個人。
實際上,李歡早就下了車,他躲在一旁,舉起收繳來的左輪,學着影視作品中的主角們,偷偷放了一記冷槍。
“上帝啊,有人中槍了,快射擊他們!呼叫總部,有人中槍,快派救護車來,我們需要增援!”時間警察們誇張地叫了起來。
“砰砰砰……”
一時間,槍聲大作,場面十分混亂。
“鏡花水月”讓警察們看到一個特工一樣的李歡,動作靈活,會找掩體,槍法還好,時不時就有警察倒下。
真正的李歡打光了左輪的子彈,偷偷拿了警察們的手槍,反過來射殺警察,滾雪球一般發育得賊肥。
很快,銀行贊助的另一機構——這世界僅存的少量軍隊出動了。他們帶來了爲數不多的步槍,爲李歡好好豐富了一波武器儲備。
在新格林尼治郊外的這片空地上,一場一個人的戰争打響了。
關鍵這個人像靈活的機器一樣,打不中,累不死,幾天幾夜的鏖戰,損失了數百人,此地的槍聲依舊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