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跟着仙鶴走到了山洞的深處,這裏不同于洞口和通道的一片漆黑。反而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
一人一鶴剛來到大廳,隻見着大廳之中全是各種各樣的動物。這些小動物見仙鶴回來,全都圍了上去,仙鶴發出出了一聲鶴鳴。
當真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大廳之上有着一張石桌,石桌上有着一枚古樸的戒指,隻見戒指一閃,一道靈體飄了出來。這靈體身體透明,顯然能很是虛弱。
這人劍眉星目,嘴角留着山羊胡,一身青袍。顯然身前也是一個修仙者。
“鶴兒,你平時撿些小動物回來也就算了,這次怎麽連人的撿回來了?”
仙鶴聞言,邁着八爺步走到了那靈體的身旁,用自己的腦袋親熱的蹭着那靈體的身子。
林慕言見狀,當下走了過去拱手說道:“晚輩拜見前輩。”
那靈體輕微的擺了擺手示意林慕言不必拘禮,而後他邊撫摸着仙鶴邊對淩慕言問道:“你師從何派?”
顯然靈體感受到了林慕言身上那微弱的玄氣波動,林慕言見瞞不過去,當下說道:“晚輩是劍緣宗弟子,家師青雲劍仙。”
那靈體擺了擺手說道:“沒聽說過,不過既然号稱青雲劍仙,想必修爲應當不錯,怎麽作爲他的弟子你的修爲卻是如此不堪?”
這話算是戳到了林慕言的痛處,從他開始修煉開始,就發現自己的丹田上有一個小洞。無論自己怎麽修煉,納于己身的天地玄氣總是從那個小洞之中洩露。之所以他的體内還有着些許少的可憐的玄氣。那還是因爲他每天堅持修煉的原因。
柳寒山想盡了辦法也沒還是拿那個小洞沒有辦法。
林慕言眼中閃過一絲痛處,愣了愣神,眼珠一轉說道:“晚輩受不了那修煉之苦,前輩你也知道,師父領進門,修行靠自己的道理吧。”
有些自卑的林慕言自然不想自己的痛處鬧得全世界都知道。
眼前的靈體顯然也是一老狐狸,林慕言那一閃而逝的痛處早已經被他看了眼裏。他說道:“小輩,我生前的修爲是元嬰,s說出來,我也許可以幫你。”
此時那仙鶴也是對着林慕言發出一聲名叫,又對林慕言點了點頭。隻不過這點頭還是大爺模樣的點頭,顯得很是優雅。
林慕言想了想,反正自己要修爲沒有修爲,要法寶沒有法寶。自己身上貌似沒利可圖。于是對那靈體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靈體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能幫你修複丹田。”
淩慕言臉上布滿了驚喜,當下拱手說道:“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這靈體見淩慕言上鈎了,不由露出了一絲老狐狸的笑容:“不過,你也看見了,我是靈體,是靈體就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消散,我需要一個有修仙資質的肉身,你幫我找肉身,我幫你修複丹田怎麽樣?”
淩慕言想都沒想當下說道:“一言爲定。”
那靈體笑了笑說道:“過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當靈體的的手搭在了林慕言的身上,将自身的神識湧入了淩慕言的體内準備觀察淩慕言的身體,他的神識剛剛到達丹田,窺探道那丹田處的小洞的時候,猛然間,一股強大的精神之力不知道從淩慕言的識海之中奔湧而來,蠻橫的把他的神識趕出了林慕言的體内。
這不由讓這靈體眼前一顫,他身前乃是元嬰仙人,就算現在隻是一道靈體,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現在的神識最少也是築基級别的,怎麽就讓一個凝氣都沒有的後生的精神力給逼退了呢?
不過這也讓這靈體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生出對眼前的少年奪舍的想法,否則自己怕是要魂飛破散了。
愣了好一會,這靈體從發愣中醒了過來,說道:“你的傷無妨,我可以制,隻是還缺幾味藥材,這幾味藥材比較珍貴,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也好收尋藥材。”
林慕言點頭。
那靈體便重新化作了一片薄霧,回到了戒指之中。淩慕言帶上了戒指之後,一人一鶴便向外走去。
片刻之後,山洞洞口之處,仙鶴一聲長鳴,便載着林慕言騰空而起向着劍緣宗的方向飛去。
回到劍緣宗後,淩慕言帶着仙鶴徑直來到了演武場。
柳寒山正站在了演武場下,背負着雙手,看着台上的弟子們演練劍術。
柳寒山回過了頭,見是自己心愛的徒弟當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徒弟,見自己的徒弟沒事兒,他也就放下了心來。
“慕言,跟爲師說說這半天你去哪裏了?”
此時台上正在舞劍的鍾胖子見林慕言站在了台下,做賊心虛的他哪裏還有心思練什麽劍術。當下飛身而下來到了台下,來到了二人身前說道:“師弟,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林慕言笑了笑說道:“都是拖師兄的福啊。”
鍾胖子頓時幹笑了一下:“沒事就好,沒事兒就好啊。”
“慕言,告訴爲師,這一天都發生了什麽?”
鍾胖子聽見柳寒山問這話,想起那嚴厲的門規。頓時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殘害同門那是要被趕出劍緣宗的。自己資質一般,當初這劍緣宗看自己家也是修仙世家,加上自己走了後門,這才拜在了劍緣宗的門下。如今自己被趕出劍緣宗,那自己老爹還不得打斷自己的腿。
想到這裏,那鍾胖子腿都有些發軟了。
“師尊,我不小心墜落山崖,蒙仙鶴所救,沒什麽大礙。”
鍾胖子聞言,這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同時又惡狠狠的看着那仙鶴。心裏暗道,畜生壞我好事,早晚把你頓了吃肉。
柳寒山見那鍾胖子的滿臉大汗,身子還有些微微顫抖的樣子問道:“你怎麽了?”
“前幾天修煉時,玄氣扭轉,受了點小傷。”鍾胖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柳寒山道擺了擺手道:“下去休息吧.”
林慕言當下說道:“師尊,我也先下去了。”
淩慕言鶴鍾胖子拜别了柳寒山後,并肩而行,二人剛走過轉角。
鍾胖子讪讪的笑道:“師弟,今天是師兄錯了,多謝師弟爲我保密,我發誓,以後對師弟比我親兄弟還親,希望師弟原諒師兄這一次,繼續爲我保密啊。”
嘴上這麽說,他心裏想的卻是:哼,隻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讓我找到機會就是你的死期。
淩慕言當下微笑道:“師兄那裏話,師兄一時糊塗,我做師弟的怎麽能不理解呢?”
而林慕言心裏想的卻是:鍾胖子,你誤會了,之所以不告訴師尊,那是因爲師尊他老人家仁慈,再說了門規也就隻讓你滾出劍緣宗而已,而我要的是你的小命啊,等我修煉有成,我要用你的血祭劍。
那鍾胖子聞言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多謝師弟,來,師弟請先行。”
“不,還是師兄請。”
……。
看這架勢,這各懷鬼胎二人仿佛是真成了相親相愛的親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