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對手,哪怕是二打一,短時間内怕都拿不下來。
而且等到對夜鬥到來,對方真和夜鬥聯合的話,他們一方反而可能不會是對手。
想到這裏,田端愛美沉聲說道:"囷巴,我們走。"
"就這麽算了?"囷巴也皺起了眉頭。
"沒關系的,知道我們身份的隻有壹岐日和而已,她不會告訴夜鬥我們是契約者,因爲夜鬥應該也不知道她是契約者,她不會自我暴露。"田端愛美完全是當着蔡寶寶的面說出這句話。
當然了,她還不知道夜鬥正在調查她的事情,實際上她已經暴露在夜鬥眼中了。
"我知道了,我們走吧。"囷巴點了點頭,跟田端愛美直接轉身離去。
蔡寶寶也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她知道,這兩人因爲夜鬥的到來暫時離開了,但多半還會再對自己或夜鬥下手,隻要他們落單,那就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事情有點麻煩了。
随着兩人離去,蔡寶寶也收起了八房解除了鬼化。
在原地等了沒有多久,夜鬥便趕了過來。
"日和日和,你猜我在那個田端愛美的家裏發現了什麽?我居然發現了她****的證據,她居然在犯罪之後,還把這種證據留在自己家的抽屜裏,她在想什麽?"夜鬥說着,也帶着幾分疑惑。
"快給我看看。"蔡寶寶連忙說道。
她表面似乎爲此而驚訝,實際上内心波瀾不驚。
至于田端愛美爲什麽把做完事情後的證據都留着,恐怕是對方覺得沒有必要,不認爲會在這方面遭到針對,因爲在對方的計劃中,自己很快就應該被解決掉。
但事實顯然不是田端愛美想象的那樣。
蔡寶寶心底一個個念頭掃過,很快又有了新的想法。
她深吸了口氣,開始展現自己的演技,眼睛裏硬生生地憋出了眼淚來。
"日和,你怎麽了?"夜鬥一副慌亂的樣子問道。
"夜鬥,你說愛美爲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呢?我始終不敢相信,她明明是我的朋友啊,卻又害死了我另一個朋友。"
"這個..."
夜鬥不知道要怎麽說,他已經知道田端愛美是契約者,自然明白對方如此行動的原因。
不過壹岐日和隻是劇情人物,顯然不明白這方面的事情,那自己也沒辦法給對方解釋啊。
想了半天夜鬥隻是道:"要不報警吧?"
蔡寶寶點了點頭,帶着眼淚道:"不管怎麽說,我和愛美也是朋友一場,不想親自報警,夜鬥你幫我報警吧。"
"這樣也行吧。"
夜鬥想了想答應了下來,隻是報警而已并不是什麽問題。
看見夜鬥答應下來,蔡寶寶表面仍然是梨花帶雨,但心底卻是暗笑了起來。
雖然田端愛美是契約者,但是遭到警方通緝的話,恐怕也會變得很不自由吧?
尤其是這種事情,毫無疑問會讓其餘的契約者也發現田端愛美有問題,到時候田端愛美就會感覺更加難受吧?
不過田端愛美有囷巴幫助,一時間倒是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但可能會抽不出時間來對付蔡寶寶。
對蔡寶寶來說這就足夠了,先把這件事拖着,等自己掌握更多契約者的身份,那麽就是自己真正動手的時候了。
現在自己知道是契約者的人有夜鬥、真喻、囷巴、田端愛美,此外還知道天神神社裏應該還藏着一個契約者。
想到自己從進入副本開始就在思量的計劃,蔡寶寶心中也不禁有些熱血沸騰。
...
惠比壽沐浴在神社的淨水之中,神色很凝重。
神社的淨水對于恙有着一定淨化的作用,但前提是恙的覆蓋範圍并不廣泛,惠比壽身上已經有了大量的病變區域,這麽多的恙可沒辦法用淨水淨化掉。
"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必須要盡快想辦法完成獵殺才行。我的麾下絕對有個契約者,但到底是哪個混蛋?"惠比壽心想着,拳頭都不由握緊了。
他已經約束所有的神器都待在府邸裏不得随意外出,但也不敢讓這些神器距離自己太近,目前的局面有點僵持住了,讓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
夜鬥成功報警了。
關于田端愛美的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全城,一個不知出于何種原因殺害自己好友的人,在朋友圈裏引起了極大的騷亂。
蔡寶寶在家裏的飯桌上,自然也被家人頻繁問起這個問題,隻能保持着壹岐日和的人設不斷地敷衍着。
根據她的觀察,自己的家人應該不是契約者。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的,必要的提防還是要有才行。
...
真喻盯着天神神社又是好些天了,但都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反倒是天神一系也在尋找她的蹤迹,正面碰撞起來的話,她顯然不會是對手,隻能夠躲在暗中尋找落單的人,但遲遲沒有效果後,讓真喻也有點煩躁了。
"要不我換一下目标,先去針對下其餘人?"真喻心想着。
然而生出這種想法後,她才發現自己最近把過多的時間都放在了針對天神一系上面,對于其餘劇情人物并不算了解,根本無法判斷其餘劇情人物是不是契約者。
但緊接着真喻又露出了狠色:"無法猜出其餘契約者身份那就不猜,反正我已經暴露了,沒必要再跟别人互相試探,直接上去開打就行了,如果對方是契約者爲了自保自然得暴露,不是契約者的話...那算他倒黴。"
想明白之後,真喻開始去尋找落單的原劇情人物。
沒有多長的時間,她在一棟樓的樓頂停下了腳步,銳利的視線朝着下方看去。
一名有着粉色頭發的少女正在街上走過。
"惠比壽小福?而且她的神器大黑并不在身邊?"真喻舔了舔嘴唇,背後烈焰般的雙翼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