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太狂妄了,憑借什麽,能夠殺掉威赫?
就算鳳凰血脈出手,二打一也未必做到吧?
“有什麽手段就使出來,說得越多,隻會越發讓人瞧不起你。”威赫先生淡淡說道。
“好吧,歸來!”
隻見楊墨輕輕召喚,原本守護着威赫的冰雪,朝着楊墨湧來。
離火讓開了一條通道,并沒有阻攔。
而這些冰雪來到楊墨身邊的時候,不停的旋轉,好像是在歡呼,又好像是在雀躍。
這一幕,讓威赫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他創造的冰雪,跟着楊墨跑了,這算是怎麽回事啊?
暗中的人更是無不震撼,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了:這是什麽手段?
楊墨擊殺逍遙三老前兩位的手段,便已經讓所有人震撼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楊墨是如何殺死第二位的,各方都在研究楊墨的手段。
甚至很多組織都懷疑,是鳳凰血脈在暗中出手了,否則連第一位老者都殺不死。
可現在,這是什麽手段?也是鳳凰的手段嗎?太可怕了。
若是連掌控冰雪的人,都克制不了離火,還有誰能夠克制離火?
甚至沒有人去管威赫的死亡了。
而威赫,也選擇撤退逃亡。
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在瘋狂流失,每一次凝聚冰雪出來,都在爲楊墨輸送力量。
最恐怖的是,這些力量竟然成爲了離火的燃料。
同樣的,若是他不凝聚冰雪,他便無法抵擋離火的攻擊。
他陷入到了惡性循環之中,若是不能夠擺脫的話,他會被活活耗死,甚至是被殺死的。
逃,他跑了很遠,卻發現自己在原地打轉,并沒有逃離太遠,并且楊墨就在他身後不遠處。
怎麽回事?黑土!
這是瞬間,威赫便明白了,這是黑土的原因。
咬了咬牙,威赫不再逃亡,轉而朝着江牧殺去。
隻要殺了江牧,他便可以順利離開。
相反,如果楊墨去營救江牧,也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江牧也在作戰,看到威赫前來,并沒有跑,而是等待着威赫靠近。
“他要幹嘛?難道是想要借助威赫來突破?”
楊墨并沒有立刻救人,隻是看着江牧。
江牧的表情很決絕,他的确是想要借助威赫的壓力來突破。
他卡在境界很久了,一直都無法突破。
他需要一個契機,而威赫便是契機。
隻是這個契機很危險。
威赫是塑神之上,兩個人相差了将近兩個大境界,一不小心,他便會被威赫打死的。
可是這一刻,江牧還是做出了決定。
不到塑神,他如何守護黑色世界和戰士們。
如果在以前,他的境界足夠了。
可是現在,他的境界太弱了。
他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甚至沒有用黑土爲自己守護。
“找死!”
威赫冷哼一聲,彙聚成一道冰箭,朝着江牧刺去。
冰箭出現的那一刻,四周都被寒冰所凝聚。
江牧隻覺得全身被冰封,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的溫度。
“楊墨首領!”
羅歡大吼着。
他離着很遠,都感受到不可戰勝的寒氣,讓他渾身顫抖。
楊墨沒有做任何回應。
不出手的話,江牧很可能會死。
但是,要出手嗎?
一旦出手,便破壞了江牧的打算。
錯過了這一次,江牧想要尋找到下一次契機,會很難。
“思商,随時出手,救治江牧。”
楊墨吩咐着。
他還是選擇了旁觀,這是江牧自己的選擇,他沒有資格破壞掉。
就在此刻,冰箭刺到了江牧的胸膛。
任憑江牧用出全部力量的,都無法抵擋。
他的實力太弱了一些。
隻是瞬間,他的雙手和胸膛便被同化了,成爲真正的冰雪。
而冰箭,也并沒有停止,一點點穿透進江牧的胸膛,直至停在了裏面。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江牧整個人都被同化成了冰雪,不再具有一丁點人的氣息。
“少主!楊墨首領,你爲什麽要袖手旁觀!”羅歡大吼着。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可是他們燃土閣的希望和未來啊。
而楊墨,也動了起來,将水靈注入到江牧的體内,瘋狂吸收冰寒之氣。
“不自量力。”
威赫冷哼一聲,不再多看江牧一眼,轉身就跑。
沒有了黑土的凝滞,他的速度終于提了起來。
并且,他不認爲江牧能夠活着。
别說一個沒有達到塑神境界的強者,就算是塑神巅峰,在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也别想活着。
“想跑,你以爲你能夠跑到哪裏去?”
楊墨冷哼一聲。
火焰,黑土,冰雪,三層疊加,将威赫困在其中。
威赫再一次感覺到了重負,被壓得難以喘息。
“怎麽可能?操控黑土的人不是江牧,而是你!”
威赫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殺錯人了啊。
殺了江牧,他還是跑不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楊墨爲何能夠操控黑土,操控冰雪。
離火閣的首領,不是隻能夠操控離火嗎?
當年的楊尊,也沒有操控五行的能力。
若是楊尊能夠操控五行之力,那就無敵了好嗎?是月神殿能夠消滅的嗎?
“可惜,你現在醒悟的晚了。你若是不對江牧下死手,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但是現在,你還是去死吧。”
三重力量一同疊加,水靈瞬間吸空了威赫凝聚的力量。
威赫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楊墨的長刀落下,卻沒有力量抵擋。
“不,我是世間最強大的人之一,我不能死。”
威赫發出最後的嘶吼,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亡。
他還想要再活幾百年,逍遙快活。
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他也終于明白,塑神之上的他,也不是無敵的,也可能會被殺死。
長刀落下,威赫的血液燃燒,消失。
水靈圍繞着威赫的身體轉了一圈,最後回到楊墨的手中。
火焰,黑土,以及冰雪一同消散,好像威赫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暗中,威赫的兩個跟班,劃着船飛快逃離。
二人臉色慘白,完全被恐懼占據,絲毫沒有爲威赫報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