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再一次激怒了肖宇。
肖宇念動一段口訣,無數泥土朝着他的手掌心彙聚,直至變成了一把劍。
這把劍凝聚了多少泥土不知道,可是地面足足下降了五厘米左右。
“去吧!”
長劍筆直的朝着楊墨刺過來,并且鎖定了楊墨。
這是有來無回的一劍,要麽敵人死,要麽自己斷,沒有回頭路。
“喝!”
楊墨一聲大喝,刺出了手中的長槍,和長劍來了一次正面對抗。
針尖對麥芒,巨大的力量席卷,爆裂聲不斷。
楊墨運足了全身力氣,抵住長槍,沒有退後半步。
他的全身力量都被壓榨了出來,額頭上,手臂上青筋暴起。
體内的經脈運轉速度是往常的數倍不止,丹田處,龍吟聲不斷。
這一刻,楊墨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量,才抵住了這把劍。
轟!
足足僵持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長劍才再一次破碎,炸裂開來。
楊墨和肖宇一同噴血,各有損傷。
“你赢了!”
肖宇留下這三個字,快速後退。
他算是和楊墨平手,可是楊墨并沒有使用離火,還是在他的地盤上,這就是他輸了。
“想走?沒那麽容易!”
楊墨冷哼一聲,長槍撕裂虛空,再次刺了出去。
返回的時候,長槍上帶着些許血液,而肖宇的身影變得無影無蹤了。
“真特麽的狠,若不是我有燃土之根,想要逃都逃不掉。隻是可惜,又損失了兩個美人。”
肖宇暗罵一聲,快速在泥土之中穿梭。
楊墨收回長槍,并沒有去追,他知道殺不了肖宇。
五閣之中,最難對付的就是燃土閣。隻要有泥土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天下。
燃土的防禦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讓人倍感無力。
五閣之中,隻有燃土閣一直将戰場往外推,占據了不少異族的土地。
從一開始,楊墨就沒有想要殺肖宇,他一直沒有出手,反而逼迫肖宇出手,一方面是爲了保護疊香夫人等人,另外一方面,就是制造動靜。
楊墨眺望着北方:“江牧,你應該能夠感知到吧?”
正在備戰的江牧,突然驚喜不已,他感應到了,燃土閣的土根被動用,爆發了強悍的戰力。
“土根到底在誰的身上?應該是肖宇吧?如果真的是他,那十之八九,便是叛變了,是楊墨出手了?他果然來了,現在要不要往他那邊靠近?算了,還是讓他來找我吧。”
江牧笑了,他不再有任何懷疑,他确定是楊墨來了。
“多謝楊墨統領救命之恩!”
當肖宇消失了很久之後,疊香夫人才開口道謝。
跟随者無不匍匐在地,膜拜着楊墨。
這一戰,他們真正見識了什麽叫做頂級強者的戰鬥。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并不太将邊關邊放在心上,也不認爲邊關有多麽強大。
可是現在,他們不得不承認,邊關的強大,遠遠不是他們所能夠比拟的。
“你們應該稱呼我爲閣主,或者是首領。”楊墨淡淡回應。
疊香夫人一怔,旋即狂喜,趕忙開口:“戰士疊香,見過首領!”
“見過首領!”
所有人一同開口,這意味着他們都已經成爲龍閣的人了。
“嗯,你們從何而來,現在帶我過去吧。”楊墨淡淡說道。
“是,首領!我們之前聚會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遠,在東北方向大概二十裏的地方。隻是這邊戰鬥如此激烈,隻怕他們都已經離開了。”疊香夫人說道。
“無妨,先過去看看!”楊墨無所謂的說道。
“是!”
疊香夫人應了一聲,在前方帶路。
二十多裏,對于他們來說很快,不過是幾十分鍾而已。
讓疊香夫人意外的是,之前聚集的那些人都沒有走,而是在四處打探消息。
“一群傻瓜,現在想走激鬥來不及了。隻是不知道首領會如何處罰呢?”疊香夫人偷偷的看了一眼楊墨。
見楊墨毫無反應之後,才率先走了進去。
一進入其中,她便發現了異常,房間中氣氛不對。
她觀察許久,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正是這個人的出現,才讓這裏的氛圍變得非常不同。
“這是?離火閣少主思商!天啊,他怎麽敢一個人到這裏來?不怕這些人殺了他嗎?”
在認出來此人之後,疊香夫人聳然一驚。
不過,她很快便釋然了。思商作爲最聰明的人,肯定不會是冒險,而是有備而來。
這暗中一定隐藏着其他強者,至少白發綠野應該在附近的。
“楊墨首領,沒想到來的這麽快。疊香夫人,你真是一投靠,就将我們出賣了。不知道楊墨給了你什麽尊位,讓你如此賣命?”這場聚會的組織者司馬台詢問道。
“我現在是龍閣的人,一切自然要以龍閣爲重。”疊香夫人回應道。
她這才想起來,她才隻是龍閣的成員,并沒有被冊封爲将軍。她竟然忘記了和楊墨談條件,隻是現在的她,有資格談條件嗎?
她看着楊墨,沒有勇氣談條件了。
等到戰鬥結束後再說吧,我現在實力不弱,混個策将不成問題。隻是其他人,她也沒辦法了,能夠混個将軍,她便很滿足了。
“疊香夫人,你可一向是心高氣傲的,如今怎麽說這樣的話?難不成你被這小白臉,擾亂了心神不是?啧啧,看來這小白臉,倒是能夠滿足你啊。”司馬台挑釁的說道。
四周更是響起了一片大笑之聲。
原本,衆人還有些擔憂。可現在,思商出現談判,司馬台又是趾高氣昂的樣子,倒是他們有了不少的信心。
怕什麽呢?他們這麽多人,難道楊墨還真的能夠一網打盡不成?
疊香夫很是尴尬,掃了一眼楊墨,見楊墨毫無反應之後,又有些失望。
若是楊墨需要她,她不介意奉獻出自己的。
“口舌之争,往往都是無能之輩的利器。”楊墨淡淡說道,不爲所動。
“哈哈,楊墨首領,你是在嘲諷思商少主嗎?既然你對思商少主不滿,直接換掉就是了,爲什麽要在我們面前說,讓我們白白看笑話呢?”司馬台的笑容更加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