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閣或許還有一些暗棋,火種很可能就在這些暗棋的手中了。
或許,楊墨對自己說這些話,也在試探我,這些暗棋是不是在我的手中。
他肯定知道火種在哪,隻是掌控火種的人不見了。
梁旭有些相信楊墨的話了,當然也不全信,他回去之後得好好調查一些,夜火閣還有一些人,落在了誰的手中。
他是知道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人在盯着夜火閣的火種。
不僅僅是夜火閣,龍閣的五閣十關,都有寶貝,這些寶貝都具有颠覆天地的能力。
“楊墨首領,你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我也相信你。不如這樣,讓我們将陸蕭然帶走。如果火種沒有在他的身上,我們會将他送回來的。他身上的傷,我也會治好。隻要您答應,我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等找到火種,我便将其他人原原本本的送回來。”
梁旭提議道。
他相信楊墨,可前提是夜火閣三位首領身上都沒有火種。
“你是在開玩笑嗎?一場談判,我付出了幾個億,不但沒有将人救回來,反而還要搭進去一人?梁旭先生,您不是來談判的,是來打劫的吧?”楊墨笑了。
這是将他當成傻子了嗎?什麽都沒看到,便将人交出去,爲對方增加籌碼?
梁旭笑着回應:“楊墨首領,我是帶着誠意來的,不然也不敢到這裏來見您。那幾個億,我不會要的,用火種換人,這是我們唯一的要求。至于陸蕭然,是我考慮不周。不如這樣,我用我手上的人和你換如何?實在不行,就用高恒來換。”
這已經是他給出最大的誠意了。用陸蕭然換高恒,楊墨不虧。隻要火種不在陸蕭然身上,楊墨還是賺了的。
“你的算盤打的很好,隻是你這麽出爾反爾,不怕我發怒嗎?之前已經說好了,一個億換一個人,現在卻胡攪蠻纏。看來你是不想活着從這裏走出去了。”楊墨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梁旭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看着楊墨:“楊墨,我之前可沒有答應你,那不過是你開出來的條件。”
一個億換一個人,除非他是傻子,怎麽會答應呢?
他又不缺錢,要那麽多錢做什麽?這些人可是他的底牌。
“換還是不換。”楊墨隻是冷冷的說出了五個字。
“楊墨,這根本就不可能。”梁旭态度堅決。
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他沒有想到,楊墨會突然翻臉。
他們雙方本就是仇敵,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火種,他才不會冒險前來的。
可他既然來了,便有信心能夠活着離開。
這些人就是他活着離開的保障。
除非楊墨想要讓那些人死,就算楊墨不在乎,可是楊墨卻不得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若是楊墨害死了那些人,夜火閣這些人一定會離心的。
“你在威脅我?膽子不小!”
楊墨冷哼一聲,隔空打出一拳。
梁旭臉色大變,急忙防禦。
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被砸翻了出去,渾身骨頭斷裂。
隻是一擊,他便毫無還手之力。
梁旭也終于看到了兩個人的差距。
之前還認爲自己可以和楊墨一戰,可現在的一切,無不是在告訴他,他就是一個笑話。
在楊墨的面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你究竟什麽境界了?”梁旭詢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天人十八重!”楊墨淡淡回應。
梁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麽高的境界,他所認識的人中,沒有能夠達到的吧?
兩年前,楊墨不過是一個開脈境界而已,短短兩年的時間,跨越了兩個大境界,足以用天縱奇才來形容。
“當年沒有殺死你,是我們最大的愚蠢。”梁旭歎息一聲。
“現在我隻問你一句話,換還是不換。不換,我就不和你廢話了。”楊墨說道。
“你敢殺我?你殺了我,那些人也活不了。”
“隻要火種一日沒有下落,那些人就死不了。我知道你們背後有離火閣的高層,可對于火種,他也隻是了解皮毛而已。在沒有找到火種之前,他敢胡亂殺人嗎?一旦火種消失,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如果我是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就算我殺了你,他們也隻能繼續隐忍。”楊墨分析着。
梁旭近乎崩潰,現在想來,好像的确是這樣。
他這位天人高手,真的沒有火種重要。
“就算我答應換,可他們也不會答應。”
“你答應就行了,他們答應不答應,我不在乎。他們若是敢不答應,我就滅了他們。”楊墨霸氣開口。
“那你也得找到他們才行。楊墨,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得先放我回去。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去找他們的。我的家人孩子都在他們的手中,我若是帶你回去,我的親人就都要死。除非,你能夠将我的家人和孩子都救出來。到時候我給你賣命都行。”
“如果你要強行逼迫我,還是直接殺了我吧。我雖然怕死,可我更怕全家人都因我而死。”
梁旭直視着楊墨,揚起了腦袋,一副任由處置的樣子。
“行,那先這樣,隻不過得先委屈你一段時間了。将他們幾個捆起來,送到地下室去吧。”楊墨吩咐道。
綠野等人走上前來,用特殊的鐵鏈子,将幾個人的手腳完全禁锢住,拖着離開。
“他真的相信了我的話?這怎麽可能?”
梁旭眉頭緊鎖,不敢置信。
他的态度隻是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罷了,他可沒指望楊墨能夠救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可都和那些人在一起,若是楊墨發現了,可就沒他什麽事了,他的家人也就不重要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妥協的想法,隻要楊墨态度繼續強硬,他就會妥協的。
可楊墨不談判了,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到底在想什麽?難道是等着我主動開口,還是有别的打算。”
梁旭不斷猜測着,他有些崩潰,自從來到這裏,他便一直都處于被動中,被楊墨牽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