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火兒終于流淌出淚水來,對楊墨行大禮。
“火兒,你長大了,不再是一個世外之人,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楊墨贊許的擦掉淩火兒的眼淚。
離火閣的戰士,除了忠心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重情義了。
現在,楊墨是真的對淩火兒很滿意,很欣慰。
“楊墨,你敢殺我?爲了兩個不知名的小兵,你就殺我?不怕寒了所有戰士的心,不怕我們整個青陽關和你分離?”薛昭怒吼着。
看着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決定了他的生死,讓他非常憤怒。
至于害怕?他并沒有,因爲他是青陽關的戰士,而不是離火閣的戰士。
若是楊墨真的敢殺他,便要做好和整個青陽關對抗的準備。
如今,楊墨寶座不穩,那些阻止他上位的人都還沒有被除掉,怎麽敢得罪一個邊關組織呢?
“小兵?在你眼中,他們隻是微不足道的小兵嗎?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是從小兵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呢?如果當年,你的将軍這麽對待你,你會怎麽想?”楊墨怒吼。
若不是親耳聽到,他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話語竟然是從一個邊關将軍的口中說出來的。
身爲邊關将軍,怎麽可以不愛自己的士兵嗎?就算是别人家的士兵,難道一點同理心都沒有嗎、
“我曾經是小兵,可我現在是将軍。我的将軍頭銜,是用無數敵人的腦袋制作的。我的命,抵得上千萬小兵。你覺得兩個小兵而已,他們值得我爲他們抵命嗎?”薛昭回應。
“我真是悲哀,我們龍國竟然有你這樣的将軍。”楊墨看着薛昭,已經無話可說了。
對于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讓他形神俱滅。
任何話語,都是在浪費口舌。
“将軍?你不過是一個最低級的岩将罷了,有什麽資格狂妄?”
淩火兒也聽不下去了,嘲諷道。
“岩将怎麽了?岩将也是将軍。整個青陽關,也才有十八位将軍。楊墨,我是青陽關的将軍,就算你是龍閣閣主,也沒有資格殺我。我的生死,我是否有罪,都應該是由我們首領來定奪,而不是你。你今天若是敢殺我,那麽你便等着遭受青陽關的攻擊吧。”
說到最後,薛昭得意的大笑起來。
“老大,讓我上去宰了這個畜生。”
淩火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要動手。
楊墨急忙制止住了淩火兒:“火兒,他不過是砧闆上的肉,想要殺,随時都可以。我現在很好奇,青陽關的其他将軍都是怎麽想的。既然他覺得我沒有資格,那便去見一見青陽關的首領,看看他會怎麽說,怎麽做。”
“好,都聽老大的。我在這裏等老大的消息。”
淩火兒說道。
“這裏不用保護了,你帶着所有兄弟,和我一同去。這不僅僅是給死去的兄弟讨說法,而是給所有兄弟讨說法。”楊墨說道。
如果他不來,死的不僅僅是兩個人,而可能是守護在這裏的所有人。
這些人活着,隻是幸運罷了。
淩火兒親自帶着薛昭,一行人下了山,一路向西。
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喬裝打扮的田雪在光影的保護下,離開了科技大學。
她的出現,就好似昙花一現,來的時候無人知曉,離開的時候也是一樣。
酆都城外的平山,這裏便是青陽關的一處基地,常年鎮守着三萬大軍。
這裏,也是青陽關的主力。
一旦發生戰亂,甚至是任何調動,駐紮在這裏的戰士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戰場山。
這裏的戰士,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存在,無數次出現在戰場上,給敵人重創。
薛昭,便是鎮守在這裏的五位将軍中的一員。
除了一位征将和一位鎮将之外,三位岩将中以他爲首。
他的權利非常大,很多時候,征将也得聽他的命令。
在薛昭達到科技大學的時候,這幾萬人便回到了這裏,一同到這裏來的,還有青陽關的首領陳木,以及六位從邊關支援的将軍。
隻不過,他們都是将來,并未帶兵。
這一次在景區作戰,青陽關的所有戰士,都是薛昭統領。
當楊墨出現在山腳下的時候,便驚動了山上的所有人。
陳木當着所有将軍一同下山迎接。
這也是楊墨第一次見到陳木。
此人一臉的風霜,黝黑的臉上并不平整,此人的年紀也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眼中帶着深邃的憂郁。
在他的胸前有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痕,哪怕被包紮好了,可還是有血液滲透出來。
“不知道大統領到來可有什麽吩咐?”
陳木對楊墨行了一個邊關的禮節。
他這一動,便有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上滲透出來,染紅了青綠色的外套。
“你受傷了?可嚴重?”
楊墨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掃過陳木身後的所有将軍,這些人的身上,也都帶着傷痕,其中一人更是傷了臉。
“皮外之傷而已,不礙事的。若是大統領需要,我們随時可以執行任務。大統領,聽說大量的遊客家屬要前往景區,不知道敵人會不會反撲?”陳木擔憂的詢問。
“不會,你們放心便是。我今日來,不是給你們任務,也不是來慰勞你們。而是你們青陽關犯了錯,我是來興師問罪的。”楊墨直言相告。
瞬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幾位将軍看着楊墨的目光都帶着不滿和憤怒。
他們是提前離場,可這是被允許的傷退。
昨晚的戰鬥,他們毫無保留,可謂是用盡了全力。
雖然他們所發揮的作用有效,無法和離火閣的将軍們相比,可他們也全部都盡力了,絲毫不比其他邊關組織差。
現在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憑什麽被興師問罪?
“大統領,我沒有向你彙報,便提前離開,是我的錯。你有任何懲罰,我陳木都接受,但是這和其他将軍們無關,還請大統領饒過他們。”
陳木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認罪。
他雖然當時受傷嚴重,可他作爲一方統領,沒有和大統領打招呼,征得同意,這就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