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站在楊墨對面的鬼子卻突然咧嘴一笑。
他的笑容非常堅硬,看起來很是恐怖。
“成熟的鬼子是殺不死的。”
停頓了片刻,他才繼續說道:“你們讓我離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否則便是我殺出一條血路。那樣的話,你們攔不住我,反而會犧牲很多人。
“狂妄!戰星爺爺來領教一下,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戰星怒吼一聲,提着闆斧沖了上去
鬼子也動了起來,隻見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化成了一道殘影,身體重重的撞在了戰星的身上。
戰星被撞去了十幾米,摔倒在地,兩個闆斧也同時脫手而飛。
太快了。
重衆将領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無不是暗暗驚呼。
如此近的距離,他們竟然看不到鬼子的身影,隻能看到一點點殘影。
此人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理解的範圍之内。衆人也終于明白,爲什麽鬼子殺人之後還能夠全身而退,不留任何痕迹。爲什麽他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潛入到洞房之中。
就在衆人暗暗心驚的時候,楊墨已經動了起來,他如同炮彈一樣朝着戰星沖去。
别人看不到,可是他卻能夠看到,鬼子并沒有放過戰星,要将他殺掉。
他怎麽可能會任由鬼子在自己面前撒野,殺掉戰星呢?
戰星可是他最親密的兄弟。
轟隆一聲巨響,三個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處。戰星的身體再次倒飛出去,身上的铠甲全部碎裂。
楊墨和鬼子二人也同樣不好受,二人同時被彈射出去數10米。
其實并不是三個人撞在一起,而是楊墨和鬼子碰撞,戰星隻是因爲距離太近,遭受了波及。
可即便如此,對于戰星來說也是滅頂之災,如果真的讓鬼子再次撞到戰星的身上,戰星将會橫屍當場。
“怎麽樣?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麽多人在,你一個人保護不了的。你能夠阻攔我一次兩次,還能一直阻攔我嗎?”
鬼子的臉上依舊挂着怪異的笑容。
整個離火閣,他所忌憚的也隻有楊墨一人罷了。隻要被他靠近,任何一個人他都有信心可以直接滅殺。
“做你的白日夢吧,闖入離火閣的人,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除非我死掉。”
楊墨态度明确。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
鬼子身形一閃,再次從原地消失。這一次,連他的殘影都很難能捕捉到。
烈日當空,可是卻捉不到絲毫陰影。
“不好,保護思商。”
放翁第一個驚呼,同一時間,他的身體朝思商撞了過去。
其他人也都意識到鬼子的目标,他的目标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思商。
将士們無不驚怒交加。
可是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攔,鬼子的速度太快了,正如鬼子所言,其他人在他的面前毫無作用。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無法與之抗。
在衆目睽睽之下,鬼子重重的撞在了思商的身上。
一聲轟隆巨響,二人同一時間倒飛出去
思商後退的10餘米,依舊穩穩的站立着,隻是嘴角流淌出些許血液。
“思商,你沒事?”
衆人又驚喜又困惑。
所有人都以爲思商會被撞個稀巴爛,可是思商竟然隻是受了一點輕傷。
“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你一直在隐瞞自己的實力,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我知道了,你才是那個真正的鳳凰。”
鬼子看着思商,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的話語是帶着震撼的,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情緒來表達。
而他的話也讓所有人爲之震撼。
思商便是鳳凰轉世,導緻龍閣覆滅的那個孩子。這個消息無論是對龍閣衆人,還是對離火閣戰士而言,都是絕對的意外。
“你是那個孩子,這怎麽可能?當年是首領将你帶回來的。”雲老驚呼。
他還記得思商被帶回離火閣那一天。
當時,首領和幾位元老都對思商進行了檢查。可他們的結果是一緻的,思商不适合修行,連武者都成爲不了。
當時,衆人的提議是,将思商送到一個普通的人家寄養,或者是孤兒院去。還是楊墨求情,将他留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那個孩子的話,爲什麽能夠瞞過所有人?
“首領,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是嗎?”
雲老看向了楊墨。
“我并不知道。當初遇見他的時候,隻是覺得這個孩子可憐。是在複仇歸來,我重新執掌了離火閣的時候,才在珍寶閣中确定了思商的身世。
不過現在想來,我當初救下他,應該是師父安排的。包括後來綠野出現在思商的身邊,也都是師父一手安排的。”楊墨說道。
“你說什麽?首領,你的意思是是父親知道思商的身份,才故意将我安排在了思商的身邊?”
綠野也被震撼到了。
他是思商最親近的人,可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思商的身世,隻把他當做一個可憐幼小,需要保護的人看待。
他對思商的看法,是從當年認識的時候便擁有的,一直到今日從未改變過。
“是的,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情感能夠異于常人,能夠在冰冷冷的軍營之中互相依靠,這都師父安排的。
他将生命中最看重的兩個人安排到一起,讓你們互相幫助,互相彌補。
他并沒有給你們太多的關愛,就是爲了掩蓋思商的身份,希望他能夠順利成長。綠野,其實師父是有私心的,給你尋找了一個最強大的後盾。”
楊墨說道。
“你真的是鳳凰轉世嗎?”
綠野看向了思商。
其實從他得知自己身份的時候,他也曾怨恨過父親,怨恨他将所有的愛都給了楊墨。
雖然他知道這是父親在保護自己,可是他的成長太痛苦了,也太孤獨了。在漫長的歲月中,也隻有思商一個人陪着他而已。
可是,現在的真相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是的。我并不是有意隐瞞你,其實也是在楊墨哥哥歸來之後,我才得知自己的身份。
不過那個時候,我依舊毫無自保之力,和一個普通人并無任何區别。
其實就在新年那一天,我才剛剛覺醒的我的鳳凰血脈,想起了前世中的記憶。
說來也巧,如果不是幾日前覺醒,今日我将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說這個家夥很倒黴。”
思商笑着看向了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