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谷中都是一片歡天喜地之聲,可是這一切和宮晨翔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他所要做的便是等在房間之中,等待着新郎官破門而入,将他帶走。
當紅蓋頭蓋上的那一刻,他是崩潰的。他是一個男人,可現在卻要出嫁。他有想要一頭撞死的沖動。
無論他的心中在如何安慰着自己,可是這一刻的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
大營之中,五毒先生騎着高頭大馬,在白芊芊等人的擁簇下緩緩而來。
今日的五毒先生恢複了女裝,脂粉的香氣遮擋不住英氣的臉頰,俏臉之上總是挂着開心的笑容。
由他來接親而不是宮晨翔,也是思商的提議。對此,五毒先生雙手贊成。
“新郎官兒撒錢了。”
玄哲戰星等一衆戰将擋住了前路,不肯讓開。
看到五毒先生此刻的樣子,每個人心中都是酸酸的。之前他們有多調侃宮晨翔,現在他們心中便,覺得多麽的不公平。
如果他們早一點知道五毒先生是女的,他們一定會去爲自己争取一下。
所謂的良人,莫過于能夠和自己同甘共苦,戰場上并肩作戰了。
“都有都有,不要鬧。”
五毒先生将馬背上的箱子打開,大把大把的鈔票丢了出去。
所有人一同去争奪鈔票,沒有人注意到,在鈔票之中夾雜着大量的毒蟲。
第一個拿到鈔票的人被蟄了之後,所有人一同散開,将道路讓開了。
“最毒婦人心。”
那個被咬的人罵罵咧咧。
“既然知道,就不要搞事情。以後讨好我們姐妹,否則讓你單身一輩子。遇到女孩子,我們也想辦法将她弄走。”
五毒先生掐着小腰,歪着嘴巴,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加讓人心動。
“就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白芊芊在一旁拱火,借着這個機會嘲諷這些曾經瞧不起他的人。
“一點毒蟲而已,今日如果沒有金磚開路,休想從老子面前闖過去。”
戰星拿着大刀立在道路中央,任由那些毒蟲,朝着自己靠近,絲毫不屈。
“那就試一試,是我的馬蹄子厲害,還是你的胸膛更加厲害。”
五毒先生驅動戰馬,踏蹄而上。
兩個人一個在馬上,一個在地上展開一場決鬥。
最終的結果是毒蟲一擁而上,将戰星放倒。
五毒先生騎着大馬,從戰星的身上跨過。
“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真夠丢人的了。”
“别做策将了,做小兵吧,這若是傳出去,還以爲我們離火哥的策将都鬥不過女人。”
其他人在一旁起哄嘲諷着。
“胡言亂語,哪有什麽女人?這話若是傳了進去看我不整治你們。”
思商呵斥着衆人。
瞬間,衆人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知道五毒先生是女子,可是宮晨翔不知道啊。
在洞房之前,他們都要守住這個秘密。
衆人看着思商的眼神非常怪異。從孩童時期便十分冷靜,單純的人,玩起來之後也能夠玩的這麽嗨。
一直來到了房屋門前,孤獨先生才帶着幾個伴娘,從馬上下來徒步而進。
楊墨等候在房門處,将房門緊閉,上了栓子。
“大哥開一下門吧,把我的寶還給我吧。發誓我會一輩子對他好,不會讓他吃一點苦受一點罪的。我一定會對他極緻溫柔,不讓他撕裂流血。”
孤獨先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請求着。
不誠懇。
楊墨冷漠的回應了三個字,拒絕了五毒先生的提議。
“大哥,我知道你最心疼的便是我家寶。可我和你是一樣的心思,我會用這一生好好愛他,把他捧在手心兒中。
我也會把離火閣當成我自己的家,以後我們就常住娘家,不回去了...”
五毒先生開始甜言蜜語模式。
房間内,宮晨翔聽着這番話,早已是面紅耳赤。
他甚至想直接丢掉蓋頭,沖出來直接跟着五毒先生走,不要被這樣當衆處刑。
可是身邊的兩個人将他死死的按住。不肯讓他離開房間半步。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楊墨才打開了房門,将五毒先生放了進來。
雖然進了門,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澤風澤雲等年輕人,守在屋子中開始他們的表演,最後一次攔截五毒先生。
“都給我滾,老子現在隻想帶着我家寶趕緊回家入洞房,沒時間照顧你們這些小孩子。”
魯先生一馬當先,他的身體上射出兩條毒蛇。
在她的身後,白芊芊等人也展開武力,蜂擁而上,對付這些攔路者。
在毒物的進攻之下,澤雲等人攔不住五毒先生,被他沖進房中抱着宮晨翔跑了。
宮晨翔人比較瘦弱,可100多斤的體重還是在的。
随便這樣,他還是像一隻小貓一樣,乖乖的縮在五毒先生的懷中,任由五毒先生抱着。
“快一點離開這裏。”宮晨翔催促着。
聽到這話,五毒先生反而停了下來。
“今日可是我們的大喜日子,難道你對我連個稱呼都沒有嗎?你這樣太讓我心寒了。”
一旁衆人聽到這話再次起哄:“是啊是啊,寶兒,你都成了人家手心裏的寶,你怎麽能夠連個稱呼都沒有?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一定要暧昧一些,以後畢竟你就屬于這個男人了。
快快讨好你的男人,否則小心婚後他對你不好,進行家暴。”
宮晨翔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内心。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親愛的,快點離開這裏,遠離這些可惡的人。
“寶,你說了什麽?大點聲,我聽不見。”
五毒先生故意調侃着。
“我說親愛的,我們快一點離開這裏。”
宮晨翔不得不放大了聲音。
“親愛的?怎麽能行,這稱呼也太俗套了。并且你說的這麽生硬,一點情感都沒有。你聽聽五毒先生那一聲聲寶叫着,連我的心都舒展了。”
戰星出着大嗓子調侃着。
宮晨翔的臉變得通紅,親愛的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總不能夠讓他去稱呼别人爲老公吧。
“親愛的,算我求你了,我們快一點離開這裏好嗎?你不是想要快點洞房嗎?就别在這裏耽擱時間了。”
宮晨翔用近乎哀求的言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