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可是卻好似被捅了心髒一樣。
明明他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可好像全身上下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種感覺很矛盾,也非常的痛苦。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沒想到曾經一往無前,光明磊落的少主,竟然也會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了。”
紅岩惡狠狠的說道。鮮紅的血液挂在俊白無蔟的臉上,更多了一份妖豔。
“此物是我的殺手锏,也是我丹田沒有破碎的關鍵。
這并不是什麽陰險之物,這是我的底蘊。”
楊墨立于半空之中,一步步朝着紅顔走來
他并沒有告訴紅顔,祖龍之靈到底是什麽?根據他的猜測,祖龍之靈能夠克制紅顔,卻無法克制其他人,這讓楊墨不得不懷疑是因爲司南的原因。
司南是龍族血脈。祖龍之靈有可能對她也會有克制作用,所以楊墨并不想将這道殺手锏公之于衆。
“你赢了,不過你赢的并不光彩。”
紅顔慘烈的笑着,她的雙眼之中依舊充滿了仇恨。
“是否光彩不重要,勝利才是重要的。我個人的榮辱都無關緊要,隻要更多的兄弟能夠活下來,我還能夠和他們一起過新年, 便是最好的事情。”
楊墨看着紅顔,發自内心的說道。
曾幾何時,他也想着和紅顔一起,和所有兄弟們一起,包括紅塵過一個團圓的年,過一個慶祝的新年。
慶祝離火閣還在,他們都還在。
“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可笑。”
紅顔冷哼一聲,别過頭去不再去看楊墨。
“可笑嗎?這就是我。在我的心中,你們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10年前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
“可你還不是親手殺了紅塵,今日又何必假惺惺的呢?”
紅顔冷哼,并不贊同楊墨的話語。
“那是因爲我是離火閣的少主,我知道自己的肩上擔負着什麽樣的責任。
我很在意你們,可我也明白我的責任更大。在大義面前,容不下我有太多的私情。”
“私情?連你也配說私情兩個字?如果你真的是大義高于私情,你爲什麽要和白芊芊結婚?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家女,幫不了你,更幫不了離火閣。
在如今的亂世之中,她不斷無法成爲你的賢内助,甚至還會成爲你的拖油瓶,難道你不是應該甩了她嗎?”
聽到這話,楊墨心中如同被針紮了一下。
“你的話語中怨氣太重,難道你就是因爲芊芊的存在才想要視我爲死敵嗎?可是你爲什麽又要背叛離火閣?那可是我們要用生命去維護的存在。你又怎麽會忍心對曾經的兄弟下毒手,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番話是楊墨唯一想要問紅顔的。
曾幾何時,他也懷疑過紅顔走到對立面,很可能是因爲白淺淺的存在,就是因爲他喜歡上了别人。
在考核之中說得清清楚楚,紅顔是愛他的,這一點即便此刻,他也無法否認。
可在救下李恒清等人之後,楊墨便明白紅顔對他的恨,對離火閣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爲白淺淺。
兩年前,紅顔已經開始背叛離火閣,可是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質問我?你憑什麽?憑你是離火閣的少主,還是憑借你現在是龍哥的閣主?
“想要讓我回答你的問題,那麽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如何識破的,知道我才是幕後黑手?”
“在度假村裏面大開殺戒,從那個時候你便已經知道我便是背後之人了,所以毫無顧忌。”
“我自認爲這兩年的謀劃很隐秘,陳天一無所知,你又是從何得知?”
“告訴我,到底爲何。還是說在你心裏,從來沒有屬于我的位置。”
說到最後,紅顔的表情變得猙獰,雙眼中散發着怨毒。
“這個沒什麽不能說的。無論是我知道你才是背後之人,還是我找到克制你的辦法,其實都是我在天壇考核中得到的答案。”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紅顔愣住了,這兩天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可是卻始終沒有這樣想。
“原因很簡單,天壇凝聚的是整個龍國的氣運,守護的也是整個龍國,能夠感受到龍國大地上發生的很多事情。
你覺得你的謀劃沒有人知道,可是你卻不知道茫茫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你。”
“其實不僅僅是包括你,你幕後的主人,我心中也早有答案。”
紅顔呆在了當場,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又好像根本就不相信。
許久,她才再次開口詢問:”那我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
“巨龍司南。”
楊墨并沒有任何隐瞞。
轟的一聲,紅顔如同雷擊,讓她呆在當場。
她的反應也給了楊墨答案,背後操控着一切的那位大佬,其實就是已經死去了數萬年的巨龍司南。
天壇給出來的答案沒有錯。
許久,楊墨才再次開口:“你現在可以給我答案了吧,你的叛變難道僅僅是因爲當年的遭遇嗎?”
“原來你也知道我兩年前的遭遇,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那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麽?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包括我這輩子的尊嚴,在那一段時間全部都被毀掉了。
現在你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口,當衆揭露我的傷疤。”
呵,果然他說的沒錯,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就算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是不會來救我的,任由我在地獄中煎熬。就像今日一樣,你依舊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說到最後紅顔笑了起來,她笑得很慘烈
“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并不想揭開當年的傷疤。”
“其實不僅僅是我,離火閣的所有兄弟,他們都非常在意在乎你的感受。”
“你将李恒清他們囚禁了兩年,讓他們遭受了非人的痛苦。可我可以準确的告訴你,如果我現在将你交到他們的手中,他們依然不會殺掉你。”
“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罷了!”
楊墨一生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