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聖器,我可以饒你們二人不死。”
楊墨的聲音在二人的耳邊炸起,聽起來楊墨就站在他們身後數米的地方。
刹那間,二人停下了腳步,對視一眼後,同時丢下手中的聖器。
楊墨尚且在百米之外,可是他們一點都不懷疑楊墨能夠做到。
剛才才隻是第八部,便已經将他們碾壓。龍行九步的最後一步。據說能夠爆發前八步總和的力量。
哪怕他們距離楊墨依然很遠,可依舊沒有信心能夠逃走。
楊墨給了他們一個選項,這也是他們唯一的選項。
聖器哪有生命更加重要。
楊墨沒有踏出第九步,而是放了這二人,任由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不是楊墨仁善,隻要他踏出第九步,這兩個人必然會死。可楊墨不能夠踏出這一人,因爲真正的敵人已經到來。
強大的氣息從村口的方向在快速靠近,氣息之磅礴不弱于楊墨,也不弱于幾位長老。
如果楊墨踏出第九步,自然可以斬殺此二人,可他短時間内無法使用出龍行九步。
消耗力量卻無法傷害到真正的敵人,很不劃算。
能夠收集到這麽多神器已然足夠,至于這二人殺不殺,并不重要。
最後一步,左腳無聲的落下,落在雪地上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他在雪地中行走,将所有的聖器全部收集起來。
其中最強大的,也是楊墨所關注的便是狼頭盔的頭盔。這個頭盔擋住了楊墨數次攻擊,而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長刀已經是聖器中的頂尖存在,可以說這件防禦升級能夠抵擋得住所有聖器。
至于那些攻擊性的聖器,對于楊墨是沒有用的。
其中有一件鏡子,反倒讓楊墨很好奇。
那是一片護心鏡,一直被捆綁在一人的胸膛之上。當然也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楊墨每一次攻擊都會避開男人的胸膛。
看起來這是防禦性的鏡子,毫無攻擊力可言。可是這面護心鏡無時無刻不在折射耀眼的光芒,幾次刺痛的楊墨睜不開雙眼。
而這還是在黑夜之中,如果月光換成了日光,折射的光芒隻會更加強盛
楊墨将護心鏡拿在手裏面反複觀察着,可是卻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可是直覺告訴楊墨,這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聖器。
他将神識探入到聖器之中,沒想到這件聖器是有意念的。
餓,餓,餓...
聖器對着楊墨傳達出饑餓的意念,這是一面擁有着自己意識的聖器。
普通的武器随處可見,隻看材料鋒利不鋒利。靈器是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并且蘊含于其中,從而完成質變。靈器是每一個武者都想要得到的武器,能夠彌補使用者的實力不足,大大提升使用者的實力。
聖器是比靈器還高一個檔次的存在,他們同樣可以吸收并蘊含天地靈氣,從而完善自身。
而成爲聖器的标準,便是是否能夠誕生意志。
隻有具備了誕生意志的标準,才能夠稱之爲聖器。
而能夠真正誕生意念的,無不是聖器巅峰的存在。
楊墨手中的長刀便是盛聖器巅峰。
護心鏡能夠誕生意念,便足以說明他的等級。
楊墨不禁感歎:“如此聖器落入普通者的手中,實在是明珠蒙塵了。”
不過他還無法得知護心鏡到底想要吃什麽。
楊墨嘗試着溝通,可是這面鏡子也隻能傳達出饑餓的意念,再無其他。
這意念好似被重創,又好像是剛剛萌發,并不完善。
他到底想要吃什麽?是光芒嗎?
楊墨将護心鏡換了一個方位,讓月光筆直地照在鏡子上,可護心鏡止沒有任何反應。楊墨猜測錯了,護心鏡想要吸收的并不是光芒。
楊墨并不罷休,開始将靈氣注入到護心鏡之中。
餓,餓,餓...
護心鏡依舊是傳達出饑餓的意念,他将所有的靈氣吸收,可是卻并沒有絲毫變化。而對于靈氣的吸收也和其餘的聖器差不多,并沒有狼吞虎咽之感。
靈氣也不行,那這面鏡子到底想要吃什麽?
楊墨有些困惑了。一般的聖器都隻會吸收這兩樣東西,隻有個别的生氣,他們所獲得力量的方式不同,所想要吸收的物體也同樣不同。
聖器所想要吸納的元素總是千奇百怪的,看來這面聖器所能夠吸收的東西也一定是難得一見的東西,才會如此的饑餓。
楊墨歎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想要将聖器壯大,變成超聖器的存在,幾乎不可能。
隻能夠吸收靈氣的聖器,于聖器之中是屬于最末流的。
除了靈氣之外還能夠吸收其他的元素,這種聖器往往會成爲超聖器。不過這樣的聖器難得一見,并且所吸收的元素若稀少難得,聖器成長的巅峰境界便越高。
不過楊墨還是想再嘗試一下,因爲除了光芒和靈氣之外,還有一樣東西是被衆多聖器所接納的。
這件東西不是别的,便是人的血液。
楊墨拿起長刀在手臂上輕輕劃了一下。
滾燙的血液順着皮膚滾落。
餓,餓,餓...
這一次聖器的意念變得強大了數倍不止。
血液接觸到護心鏡,便迅速融入到其中。
護心鏡好像是貪婪的猛獸一樣,拼命地吸着傷口流淌的血液,流血的速度越來越快。
隻是眨眼之間,雪白的鏡片便已經是嫣紅一片。
而楊墨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慘白
他現在是強大的超脫者,體内擁有磅礴的力量,近乎很難被殺死。可是作爲一個人他體内的血液還是隻有那麽多,不會因爲實力強大便會增多。
所以,血液的流失對于楊墨來說也是會造成損耗的。
可是楊墨并沒有阻止護心鏡,既然找到了讓護心鏡變強的路徑,他總是要嘗試一下。
足足損失了幾升血之後,到達了楊墨能承受的臨界點,他才将傷口愈合。
餓,餓,餓...
護心鏡還在傳達饑餓的意念,隻是相比于剛才,聲音微弱了很多,不再如之前那樣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