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們不信任薛暮清,但是你們應該信任我們。”
譚明高聲說道。其他三位幸存的龍閣老者也都一同站出來,态度十分明确。
見他們如此,董鵬楊垂等人所有龍閣人全部站出來,力保薛暮清。
可是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被孤立了。
曾經和他們并肩作戰,稱兄道弟,離火閣的将軍戰士們,全部都在旁觀,沒有站出來表态。
“玄澤戰星,你們不是楊墨的鐵杆兄弟嗎?難道你們的兄弟有沒有被人替代,你們也分辨不出來嗎?”
董鵬質問,他恨不得沖上去給這些人幾拳。
“董鵬兄弟,事關少主的生死。請原諒,我們現在無法站隊。”
玄澤戰星二人表态。
“我相信楊墨首領,我希望你們也能夠相信他。”
離火閣的人群中,思商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在了董鵬的身邊。
綠野等人蠢蠢欲動,又有些懷疑。他們相信思商,他們真的不敢相信薛暮清。
“思商少主,你既然相信現在的首領,總該給我們一個理由。”
玄澤戰星代表着所有人一同逼問,其他将軍哪怕是地位比他們高的人,都沒有站出來表态,因爲在這個時候玄澤戰星二人是擁有最高話語權的。
我能告訴你們什麽,難道我要告訴你們,我才是那個隻有鳳凰血脈的孩子嗎?
思商忍不住在心裏面吐槽,楊墨的這兩個兄弟,雖然說忠心耿耿也孔武有力,可是他們的智商和判斷力相對而言,便差了很多。
“你們要答案,我剛才給你們一個答案,這個答案很簡單,我比你們所有人都聰明,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如果你們相信外人,連我都不相信,我也不勉強。”
隻是因爲你聰明?這和隻是因爲你的感覺有什麽區别嗎?
衆人一陣吐槽。
張钊眯縫的眼睛盯着思商,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這個孩子,可他現在注意到了。
能夠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并且維護薛暮清,那便是真正知道楊墨不是替代者。可思商是怎麽知道的?僅僅是因爲他聰明嗎?張钊是不相信。
可離火閣衆人接下來的舉動,讓張昭不得不相信,原來聰明也可以是一個理由。
他看到了所有離火閣的成員都站了出來,站在思商身後,即便是玄澤二人有些不滿,可他們的行動還是和所有人保持一緻。
思商的智商是不能懷疑的。至少離火閣衆人是用行動證明了這句話,也就證明了張钊懷疑思商,是一件很錯誤的事情。
張钊将思商從可疑的名單中劃掉。
有了離火閣衆人的肯定,薛暮清的底氣多了很多。
這兩方勢力态度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以說他們的态度,決定着更多人的态度。決定着蒙将軍,就算懷疑薛暮清,他也隻能選擇相信。
他的猜測和懷疑是他的主觀,而客觀事實在信任的人選擇了相信,他便應該信,這是任何一個上位者,掌控着百萬大軍的他,必須得做到的。
事情争論了半天,到最後每個人都有一種感覺,又回到了原點。雙方各執一詞,旁觀者隻能胖管,無法判斷。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敢站出來,因爲一旦選擇錯誤,将會背上叛國者的罪名。
又安靜了,即便是雷電都小了很多,牛毛細雨落在身體上,反而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薛暮清再次開口。
“好吧,既然你們都無話可說,那麽我跟你們說兩句。
我剛才之所以不爲自己分辨,那是因爲毫無意義。現在我要說的,也不是在爲自己分辨,因爲我同樣覺得毫無意義。”
“你在說廢話!”張昭警惕了許多,他從來不敢小瞧薛暮清。
薛暮清沒有理會張钊,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在我籌辦繼任大典的時候,便想到了這一次繼承大典并不會順利。有人會站出來阻止,也一定會有人暗殺楊墨。
前者是因爲龍閣手裏的權力太大了,會觸及到所有人的利益。一旦繼任成功,想要退下來基本不可能。
後者是因爲這是一個局,一個布置了幾十年的局。20年前,楊尊死亡,龍閣覆滅,是敵人的一大勝利,可這個勝利會因爲楊墨繼任首領而打破。
楊墨是唯一能夠接任首領的人,他死了,龍閣便會群龍無首,龍國便會群龍無首。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麽?以諸位的智慧都能夠想象得到。
我薛暮清,同樣能夠想象得到會有人攻擊我,我之所以不站出來爲自己辯解,那是因爲。我薛暮清,問心無愧。”
說到這裏,薛暮清才看向了張钊。
“張钊,你們敢在今日站出來,不過就是那日刺殺的時候,發現了龍閣建築中的秘密。你們想要知道的也不過是這個秘密,想要讓我将秘密浮出水面。
你們真正要做的不是三言兩語的攻擊我,而是要找到那個秘密究竟是什麽。
除了這個秘密之外,你們還有另外一個目标。那就是具有鳳凰血脈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
你們不相信楊墨就是那個孩子,或許你們是理智的判斷,可你們更多的是不願意承認。一旦你們承認了,楊墨變成鳳凰血脈,是很難殺死,并且很難被你們掌控的存在。
所以你們希望是另外一個人,然後以逼迫我的方式,讓我将那個人請出來,來證明我的清白。
這樣便徹底的将鳳凰血脈暴露于衆人之前。
張钊,我沒有說錯吧?”
“伶牙俐齒,你對你自己的辯解太過蒼白。”張钊冷哼一聲。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我薛暮清不否認,可是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簡單的邏輯。
如果大家抛開所有的話語都不去看,隻是看事情的本質。你在逼迫我,而我想要破解,洗清我自己就隻有這兩條了,這是沒有錯的。”
“抛開問題看本質,五長老,我越發信任你了。”
蒙将軍贊賞的說道。
薛暮清的話語很無力很蒼白,可是真理往往就是這麽的簡單。
“多謝蒙将軍的認同,我知道我無法洗白,自己也無法讓衆人選擇相信,我隻希望衆人能夠等一段時間。
等楊墨從天壇之中走出來。他是否具有楊家血脈,等他出來一試便知
這是最笨也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我能夠想到唯一的辦法,諸位可願意和我一起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