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青銅鼎,上面描繪着一條龍,四足兩耳很傳統的方鼎,隻有巴掌大小。
在方鼎之中存在着一層液體,裝了小半罐,無色無味。
除了楊墨和薛暮清之外,旁人是無法看到液體的。
“得此鼎,得天地的認可,你便是龍閣新一代的首領。”
“楊墨,龍閣繼任者,請你進入天壇接受天地的洗禮。”
薛暮清高聲說道。
“謹遵五長老法旨!”楊墨回應。
他一手持着長刀,一手拿着龍鼎,一步一步朝着天壇走去。
“若是讓此人繼承龍閣閣主之位,老夫第一個不服。”
突然一聲大喝,打破了和諧的畫面。
一個滿身剛猛肌肉的男人從人群之中走出來,踏步立在紅毯之上。
那是一個老者,須發飄揚,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老而不衰,用來形容他的容貌,絲毫不爲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從楊墨和薛慕清的身上投射到老人身上。
衆人很快便分辨出老人的身份。
聶緻木!聶家加了一位宿老。聶家數十年前的一位風雲人物,此人曾經參加百年前的戰争,并且立下了赫赫功勞。聶家能夠擁有如今的實力,他功不可沒。
他的年紀已經高達百歲。
終歸是有人站出來。楊墨和薛暮清都沒有任何意外,隻是聶家第一個戰出來,倒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聶兄弟,你此刻跳出來恐怕不合時宜吧。”薛暮清開口質問。
在場衆人中隻有他有這個資格,也是最名正言順的。
“五長老,的确不合時宜,但是當年龍尊死亡之前,并沒有立下繼承人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楊墨繼任父親的位置,這本沒有什麽可說的,可是龍閣關系到我龍國的生死存亡,此事萬萬不可疏忽!”
“現如今長老閣四大長老全部不見,隻有五長老您一人來主持,這本就說不過去。”
“再者楊墨乃是您的結義兄弟,這其中有沒有事情也很難說。”
“五長老若是不給我們衆人一個交代,就想讓楊墨繼承龍閣首領之位,隻怕說不過去。”
聶志木高聲說道。
以其他四位長老爲借口,以五長老和楊墨的關系爲借口。這倒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足夠打出威力來。
“我本是贊成,楊墨繼承龍閣首領的。他是楊尊的遺腹子,也隻有他繼任才是名正言順的。
楊墨曾是離火閣的少主,現如今執掌離火閣,他的實力也足以繼承這個位置。身爲邊關首領,我本無權幹涉。
但是聶先生說的對,楊墨想要繼承龍閣閣主,怎麽說也得有其他長老站出來支持。”
“五長老,不是我們質疑你,而是您和楊墨之間的關系又實在是太特殊了。現如今是特殊時代,我們身爲邊關的守護者,龍國的守護者不得不多一個心思。”
燃土閣首領張钊站出來說道。
楊墨内心一沉,薛慕清是猜測的沒有錯,這位新人首領果然懷有其他的心思,他終歸是忍耐不住站出來了。
想來是因爲離火閣大獲全勝,他才沒有出手,如果離火閣慘敗,隻怕他也會橫插一腳分一杯羹。
現在想來,江牧是支援,可到了那一刻有可能會是緻命的刀刃。楊墨在心中說道。
“師父,您在做什麽?”江牧大聲詢問。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他最爲敬重也一直都支持他的師父,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跳出來反對。他的心很慌,想要一個答案。
“我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懷疑。現在請五長老給我們一個答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如果你能給我們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麽我第一個贊成楊墨上位,并且以後聽從楊墨的調派。
張钊并沒有理會自己的這個弟子,再次逼問薛暮清。
在他之後又有幾個人站出來,一同表态支持張钊和聶家老祖。
江牧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了人群之中,他身邊的兩個師兄弟将他牽扯住,不讓他上前。
好,既然諸位都想要一個答案,那我今日便給大家一個答案。”
“薛慕清和楊墨對視了一眼。”然後高聲說道。
“五長老請講。”葉家老祖回應。
薛暮清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
“諸位,想來你們都很清楚,楊尊當年爲何隕落。龍閣乃至我們龍國和月神殿西方五大神部落并,沒有任何利益沖突。
可到最後兩敗俱傷,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孩子。”
衆人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音節。
關于那個孩子的事情,龍閣諸多勢力都是知道的,并且有很多勢力都在關注這個孩子,隻是二十年前孩子突然消失,無影無蹤。
如今舊事重提,勾起了每一個人的興趣。
“今日我便和大家講一講,那個孩子和龍哥以及我龍國的牽扯,
關于那個孩子的存在,各方都有着諸多猜測。今天我可以給大家一個答案,一個準确的答案。那個孩子是上古鳳凰轉世,體内擁有着鳳凰血脈。
最後一句話,薛暮清說的并不高亢,可是他的聲音清晰,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一陣躁動,這個消息對于所有人來說都太過震撼。即便很多人當年猜測,那個孩子也是鳳凰轉世,可猜測和事實是兩回事兒。
單單是上古神獸轉世這一件事情,便足以引發全世界的轟動。
“鳳凰轉世降臨在我龍國,這是再好不過的事。隻是那個孩子現如今在哪兒?”
聶家老祖第1個忍不住開口,詢問出衆人想要詢問的話語。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我本不應該公之于衆,被居心叵測的人所利用。可是,有人跳出來,如此赤/果果的質問,那我便隻能給大家一個答案。
薛暮清的目光牢牢盯着聶家老祖。
長老閣培養的暗子也有數道目光鎖定到聶家老祖的身上,這些目光帶着殺意毫不掩飾。
在衆多殺意目光的注視下,聶緻木也忍不住身體打了一個激靈。暗暗做好防禦的準備,如果這些人動手。他恐怕隻能在第一時間跑路。
其他各方勢力的目光也一同落在聶緻木的身上,薛暮清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這個居心叵測雖然沒有點名,可指的就是聶緻木。這讓很多正派人士心中對聶家大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