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入魔了。你以爲你們兩個人打傷了我,便能夠改變戰局嗎?”
“你們以爲大哥和三哥都是傻子嗎?可以縱容你們在這裏胡作非爲,擾亂我龍國的秩序。殺我龍國的将士嗎?”
薛暮清聲聲質問,話語如同天雷,轟炸在衆人的耳畔。
離火閣将士的怒火完全被點燃。
因爲這個敵人不是敵人,而是他們的上司,是他們要守護的人。同樣也是他們最信賴的人。
“大哥,三哥沒有阻止我們,這便是他們的意思。”
5五弟,是大哥讓我來帶你回去的。這些年你劍走偏鋒,已經入魔了,是時候回去好好沉澱打磨。”
四長老說的。
離火閣早已不是曾經的帝國邊關。如今的離火閣早已是叛亂的種子,覆滅之,是京都的意思是長老國的意思,是所有高層的意思。
二長老将聲音放到最大,音波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到整片戰場。
“本座并無意挑起戰鬥。我雲水閣和離火閣雖有摩擦,但也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們是兄弟,共同守護龍國邊關,無論有過多少摩擦,那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本座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出征,率先打破規矩,正是因爲本座是奉了長老閣的法旨。”
“離火閣的戰士們,離火閣早已不是曾經的離火閣,也早已不是爲龍國守護邊關的離火閣。”
“放下你們的屠刀,勿要做叛國之事。”
殇木緊随着開口。
“信口雌黃,颠倒黑白。你們說離火閣有人叛亂,你大可說出來是何人,别在這裏危言聳聽。”江牧大罵。
“離火閣少主思商和異族聯合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吧?這一件事情衆所周知。放翁,你的師父可是前朝後裔血脈,他們心中一直想的都是複興王朝。”
“你加入離火閣是爲了什麽?你真以爲我長老閣不知道嗎?”
“紅塵雖爲荒漠四字之一,竟然爲了一己之私殘殺數千少女,此罪罄竹難書,離火閣又怎可置身事外?”
“蘭花指,你還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吧,在離火閣密室中的那份檔案是假的,是有人僞造的,就是想要隐瞞你的真正身份。”
“你并不是人類,而是二十多年前龍哥從異族帶回來的孩子,你的體内流淌着異族的血脈。”
“玄澤戰星,你們有沒有對自己的身世産生過懷疑,又有沒有想過楊墨爲何如此信任你們?”
...
“這些都隻是次要的,你們雖然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但你們畢竟是左右不了一個邊關組織,逃不過我長老閣的掌控。”
“可楊墨成爲離火閣的首領,我長老閣斷斷不會允許。”
“楊墨這些年爲了複仇大開殺戒。他的雙手早已經被鮮血浸染,他的仇恨之中早已經深種,變成魔根。”
“他的傳承,爲上古四大邪神之一的血魔。此人堪稱魔中之王,天性沙鹿,無情無義。”
“楊墨才如此年紀便已經有了魔化的迹象,離火閣的戰士們,難道你們不覺得害怕嗎?”
二長老聲聲質問,聲勢如虹。
“當年,我楊家之所以在龍國的背後倒戈一擊,被打成叛亂者的标記。”
“并不是我們真的要做叛亂者,而是當年的龍閣楊尊有了入魔的迹象。他所率領的龍閣的确是讓敵人聞風喪膽,可是所過之處隻剩白骨,一代鎮國首領變成了一個隻是殺戮的人。他是我楊家的榮耀。可是爲了龍國,爲了正道隻能舍棄他。”
楊煦說道。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希望楊尊死掉,便可以打倒我們這一脈。你們在背後出手,行叛國叛家之事。”
“現在卻偏偏爲自己打上一個除魔者的旗号。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你們以爲人死了,便可以任由你們随意攀扯嗎”
楊垂憤怒的說道。
“邊關戰士怎麽可能不殺戮,這竟然也可以成爲你們口中的借口,何其可笑?”
戰士們一同呐喊,态度堅決。
身爲戰士,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這永遠都不可能成爲借口。殺的人越多,證明他爲國家爲人民所做的貢獻比越大。
這是榮耀,是所有人的榜樣,而不是被诋毀的借口。
“如果這些都可以不成爲理由,那麽我便給你們另外一個理由。
你們可知楊墨的母親是誰?你們可知楊墨的身上流淌着異族的血液嗎?”
二長老放出最後一道殺手锏。
放翁大叫着說道:“你們爲了诋毀首領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謊言都能夠編造出來。”
“是啊,如果是謊言很容易便能夠揭穿。可是楊墨的母親和他的父親一樣在數十年前都是大名鼎鼎的人,隻要一查便可探知。”
“他的母親具有異族血脈,這是不争的事實,這對于長老閣和龍閣而言都不是秘密。”
二長老從懷中取出了一份文件,甩到了董鵬面前。
“這是你們龍國覆滅之後,我在龍閣寶藏庫裏面拿到的。你可以辨認一下這是否是龍閣的東西,這上面的字迹是不是已經存在于數十年。”
董鵬将文件撿起來,打開之後仔細閱讀。
上面的确記載着,楊尊的夫人體内擁有異族血脈。
“什麽狗屁東西。龍哥都已經覆滅了,這東西我們能分辨出真假嗎?”
董鵬二話不說,将文件撕得粉碎。
“是否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情。”
“當年離火閣内亂。我們長老閣并未出手,不僅僅是因爲約定。而是我們也希望離火閣換一位少主。楊墨可以成爲邊關戰将,但他絕不能夠成爲首領。”
“我們可以信任他,但是不能夠用龍國的安危去賭。”二長老語重心長地說。
“如果首領的體内真的有異族血脈,那爲什麽老首領還會讓他成爲少主?你不要去蠱惑我們這些戰士,在老首領和你之間,我們選擇相信誰?”
“這也是爲什麽離火閣一定要有内亂的原因。他之所以選擇楊墨做少主,不僅僅是因爲楊墨的強大,楊墨的忠心。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和楊尊的私交。”
“天閣大長老,你們的老首領和楊尊他們同出一門,是穿着褲子一同長大的朋友。他們之間的情誼無法替代。爲了私情而忘大義,他早已經觸怒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