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借助月之靈，開創月之秘法的人，被稱之爲月神。
可是月神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體系。利用月之力強大自身的秘法體系，被稱之爲月神。
所以，每一個月神殿的人都是月神的種子，月神殿的首領便是當代月神。
同樣的，第一個激發血液力量，将自己融入血液之中的人是血魔，修行血之領域的楊墨也是血魔。
雅典娜并不是戰争女神的傳人，她就是戰争女神。
用阿尼斯的話語來說，之所以沒有成爲神，隻是因爲境界不足。當境界達到了一定程度，便是真正的神。
這便是阿尼斯給楊墨的答案。
“到了神的境界還不能夠永生嗎？那什麽境界才能夠永生？”楊墨詢問。
不是他自己想要永生，而是在固有的認知裏，神就是永生的，能夠永生的人或者妖，便是神。
“沒有那樣的境界，至少在我們那個時代沒有。永恒的隻有傳承，所以我說傳承才是神，便是這個道理。聽到這些，你一定會更加困惑，爲什麽我們那個時代會沒有永生的境界！”阿尼斯說。
楊墨重重的點了點頭，這的确是他的疑問。
“你了解這個世界嗎？”阿尼斯詢問。
楊墨搖頭，但凡是一個成年人，都不會認爲自己了解世界。
“是啊，你不了解，所以你們以爲，世界是自然形成的。但是我要告訴你，至少我們這個世界，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神創造的。這個神不是我，也不是傳承，而是更加強大，強大到我無法想象的存在。我們心中的神！”
楊墨靜靜的聆聽着，一言不發。他心中無盡的困惑也壓在心中。
他知道，今天或許會聽到很多很多可怕的事，很多難辨真僞的事。
“神創造了這個世界，目的是幫助他變得更加強大。我們的每一次戰鬥，每一次掠奪和殺戮，都會将力量轉化成可以吸收的氣體，來壯大那個創造世界的神。”
“生靈之間互相殺戮，就是神塑造的規則。他這麽做可不是爲了讓世界多姿多彩，隻是在收割生命。而神另外一個最好的發明，那就是生命的繁衍能力。生命自行繁衍，便會增加更多的生命，然後被殺掉，生命力被神吸收。源源不絕的，永無盡頭。”
“神的算盤是好的，創造世界和生命，可以讓他一勞永逸。但是神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生命在進化中會變得更加聰明，聰明到能夠發現世界的真相。”
楊墨的呼吸突然間變得沉重。
“對，就像是你想象的那樣，那個聰明人，他改變不了世界規則，但是他改變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讓神吸收不了這個世界所産生的力。”
楊墨脫口而出：“所以神在一怒之下，又創造了一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糾纏到一起。那個世界生靈的宗旨便是攻占這個世界，破掉那個聰明人布下的手段。”
楊墨想到了真相，異族存在的真相，兩個世界的人永不停戰的真相。
這一切都是神的手段，他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果然是血魔傳承者，聰明！”月神贊美道。
“多謝贊美，那麽異族是否知道他們也是棋子，被神利用的呢？”楊墨詢問。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如果異族不知道的話，說明還有和解的希望。
月神贊同的點了點頭：“異族是知道的。他們都是神最忠誠的戰士，永遠都不會背叛神。很多人想過聯合策反異族，無不是以失敗告終。”
一句話，打消了楊墨的所有念頭。不過想想也是，過去了數百年，這種想法一定有人嘗試過，不可能等到他。
這番交談，至少讓楊墨看到了世界最真實的面貌，雖然這個結果并不美好。可至少，楊墨已經知道了和誰爲敵。
“鳳凰能夠涅槃嗎？爲什麽一個人的體内擁有鳳凰血脈，卻無法利用鳳凰血脈？”楊墨提出第二個疑問。
“這個答案，你應該想的到的。世界的萬物都是神創造的，包括每一種生靈的力量和外觀。神無法收回他創造的東西，但是可以改變。你身邊的那隻小鳳凰，不用懷疑，他就是涅槃後的鳳凰。隻不過，他隻是一半的他。另一半，你得找到他，至于在哪裏，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畢竟，我是死了數萬年的女鬼。”
阿尼斯思考了一下，給出了這樣的答案來。
另一半在哪？在幕後黑手那裏，是他将思商送給了月神殿，引發了兩個組織大戰。
既然下黑手，便不會送一個真正的鳳凰回來。送來一半，留着一半。到了一定時候，再将這一半收回去，将鳳凰牢牢掌控在手掌之中，果然是好計謀！
知道了核心問題，楊墨便知道怎麽去做，至少不至于被暗中的敵人，耍的團團轉。
“多謝月神大人解惑，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您。神究竟多強，異族最強者又有多強？”楊墨像是一個剛剛看到世界的小孩子。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搞清楚了。
而他所交手的異族，已經完全稱不上他的敵人了。而在異族，一個王國的國王是最強者，就算有隐藏的強者，也不會強太多。
“神有多強，沒有人知道。至于異族的最強者，我同樣不知道，畢竟我死了這麽久。這個你得去問龍國的長老閣，他們應該很清楚。至于你們正在交手的邊關，隻不過是奴役王國而已，無法代表異族真正的實力。”月神回應。
奴役王國！聽到這四個字，楊墨的心中便一沉，果然和他所料想的一樣，除了表面上的這些之外，異族還存在着他所不知道的強者。
接下來，楊墨又詢問了一些問題，月神知無不言，隻是很多事情，她也不清楚。比如龍國，比如離火閣内的秘密。
她隻是一具屍體，對于那個時代的事情知道很多，對于今日的世界，知之甚少。
“好吧，我沒有疑問了，不知道月神大人有什麽想讓我幫忙呢？”楊墨詢問。
他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到了他該履行責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