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回去查一查族譜,說不定我們真的是一家人呢。”楊垂依舊不肯罷休。
楊墨呵呵一笑,并未再繼續這個話題。葉北江也看出楊墨的不爽,趕忙将話題岔開。
又坐了一會,楊垂起身告辭,離開了房間。
“墨哥,你不要介意。楊家危在旦夕,他們是想要拉攏你。我倒是覺得墨哥你可以認這門親戚,将楊家引爲自己的外援。楊家雖然破了,可是根基還在。”葉北江說道。
“楊家危在旦夕,此話怎講?”楊墨吃了一驚。
關于楊家的事情,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仔細一想,楊家的确有問題,從第一次晚會開始到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楊家的人。
晚會上沒有楊家人的影子,昨天前來慰問的人都是家族團體前來,趙家的後輩基本都到了,可是楊家卻沒有來一個人。今天早晨,也是楊垂一個人前來。他更多的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探望,而不是以家族的名義前來。
葉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作爲并列的楊家,沒有人露面,着實無法理解。
“楊家修行之法和其他家族都不同,他們喜歡獨來獨往,後輩子弟也不去酒把會所那樣的地方。很多人都習以爲常,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楊家已經破了。确切的說,是沒了!”葉北江解釋着。
楊墨腦海中的困惑更多了,四大家族之一沒了,這種事情能夠隐藏的下來?多少雙眼睛盯着呢?消息怎麽能夠封鎖的住?
并且,以楊家排名第二的實力,是輕易便能夠覆滅的嗎?
葉北江繼續說道:“我小的時候,還和楊家的兄弟經常接觸,一起玩。可是後來,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了。這十幾年我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開始我也沒多想,偶然聽父親說過一句,楊家可惜,如今現存之人,不足大衍之數!”
大衍之數爲五十,聽起來不少。可是楊家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單單是葉家,能夠讓族譜的人便超過四位數。相比之下,五十個人實在是太少了。
“你還知道什麽?”楊墨詢問。
他好似想到了答案,隻是無法确定。
“父親說楊家卷入到一場戰鬥之中,才一敗塗地。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父親說,這是禁忌,是不允許說出口的。”葉北江回應。
他知道的隻有這麽多。
可是他不知道久,這一番話如同一道驚雷,落在楊墨的腦海中。
能夠讓葉家不敢說出口的,整個龍國隻有一方勢力,那就是長老閣。
那場戰鬥也呼之欲出,就是第六閣滅亡的那一場戰鬥。
那場戰鬥在二十年前,時間也對的上。
而那場戰鬥,是龍國大亂的前奏曲。二十年後,離火閣内亂,延續當年的戰鬥,開啓龍國混亂的篇章。
原本,楊墨并沒有想太多,爲何偏偏是離火閣内亂,而不是其他四閣。可是現在,将楊家卷入進來,他便不得不多想了。
因爲他姓楊!
而楊垂剛才的話,很可能并不是想要拉外援拯救楊家,而是他說的都是事實。
自己真的來自于楊家?是二十年前在那場戰鬥中幸存下來。也是因爲自己,導緻了兩年前離火閣内亂,師父慘死?
想到這裏,楊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從額頭上冒出。
他覺得這有些離譜,可将一切都貫穿到一起,又是那麽的順理成章。
他一心要爲師父,爲所有死去的人報仇,到頭來卻發現他自己才是導火,索,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墨哥,你怎麽了?”
葉北江被楊墨的反應吓了一跳。
“沒什麽。我要去見楊垂。葉北江,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吧?帶我去找他。”楊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夠搞清楚,便是一根刺,永遠紮在他的心房。
“卧槽,墨哥,你不會真的是楊家的人吧?不過,這件事情我可給幫不了你,楊垂住在哪,沒有人知道。他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每一次來找我,都是親自登門拜訪,然後便消失。”葉北江的反應也非常大。
用他的話說,他之前牙找過楊垂,但是沒有找到。
葉北江從床上爬起來,和楊墨一同來到大廳中,找到葉凡塵,動用葉家的力量去找人。
楊垂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應該會找的到。
葉凡離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吩咐手下人秘密尋找。
可是足足半個小時過去,傳回來的消息讓所有人大失所望。楊垂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影子都沒有九。
“不要找了,人是找不到的。楊家人現在是過街老鼠,若是隐藏的不隐秘,早就被人殺光了。吃了飯,該去機場了。”
薛暮清開口,讓葉家停止找人。并且阻止楊墨去楊家莊園拜訪查看。
見他這麽說,楊墨也隻能是放棄尋找。吃了飯,在幾個朋友的陪同下,前往機場而去。
隻是薛暮清的話,讓楊墨心中越發不平靜。楊家當年到底做了什麽,二十年過去,依舊有人要殺他們呢?長老閣也不插手?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個謎團在楊墨的腦海中,怎麽順也順不清楚。
到了機場,楊墨帶着滿腦子的問号上了飛機。這一趟京都之行,隻是短短的兩天時間,可是卻爲他打開了一扇大門,至于門後面是什麽世界,他還看不到。
飛機按時起飛,一個漂亮的空姐走了過來,遞上一個紅包。
“先生,這是一位朋友,托我們轉送給您,祝您旅途愉快,紅紅火火。”
“謝了!”楊墨接過來紅包,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在數千米外,薛暮清正在對他揮手。
楊墨知道,這是薛暮清送給他的,很可能是關乎第六閣被滅的事情。
這個紅包裏面很可能裝的是真相,可是楊墨此刻卻有點不大敢打開。
他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導緻了離火閣内亂,他要如何面對諸位兄弟。或許,他們并不會責怪自己,可是楊墨自己心中這道坎,又怎麽能夠踏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