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安然也傻在了當場,葉北江爲了一個野男人會公然得罪她,難道不考慮後果嗎?
雖然四大家族以葉家爲尊,可是相差都不太多。
會所的負責人和保镖們站在原地沒有動,也覺得這種命令太可怕了。那不是請出去,而是丢出去。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放肆!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是不是想死?”葉北江呵斥着。
兩個貼身保镖上前來,一人抓着一人,提着二人朝大門外走去。
“放開我,兩條下賤的狗,也敢碰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宰殺了你們吃肉?”聶安然大聲呵斥。
兩個保镖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她又怎麽可能會乖乖的承受侮辱呢?
“聶安然,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别逼我動手打你。”葉北江冷冷的說道。
聶安然瞬間溫順的像是一隻小貓。
她聽出來了葉北江的憤怒。如果她再掙紮,葉北江是真的會動手。而她和她的男朋友,根本不是葉北江的對手。
砰!
幾秒鍾後,一聲輕響從大門外傳來,随後便看到兩個保镖走了回來。
這是真的将聶家大小姐聶安然扔在了馬路上?
賓客們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出。
四大家族雄踞京都,家族子弟像是狗一樣的被丢在大門外,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聶安然這是開了先例啊。
衆人能夠想到聶安然現在多麽惱怒,隻是衆人想不明白,葉北江如何敢這麽做?難道不怕聶家登門讨說法嗎?
一定是今天遇到了什麽煩心事,脾氣格外不好。衆人在心中猜測着。
“墨哥,今天是我來晚了。父親召喚,我不得不去。我一會自罰三杯來賠罪,也希望墨哥不要被剛才的事情影響了心情。”葉北江走到楊墨面前,歉意開口。
“兄弟客氣了,我們都是朋友,哪有生自己朋友氣的道理?罰酒就不用了,我已經很感謝你。”楊墨笑着回應。
葉北江心中一陣舒服,看來外界傳言的不對,楊墨很随和很好說話的,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殘暴之徒。
隻是短暫的接觸,葉北江便下定決心,想要和楊墨結交一番。
如果說之前他是爲了利益場面等各種原因,那麽現在他便是發自内心的想要結交楊墨這個朋友。
一群人落座,有說有笑的。
賓客們圍繞成一圈,一時間尴尬無比,不知道是如何是好。
集體被忽略,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葉少,不知道楊墨先生今天什麽時候能來?我們都想要見識一下他呢!”一人發聲詢問。
這也是衆人的心聲。葉北江是一個人前來的,身邊除了貼身保镖,并沒有其他人。
衆人懷疑,葉北江之所以這麽生氣,便是因爲楊墨不來的原因。
“諸位,楊墨先生已經在這裏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葉北江困惑的詢問。
他以爲這麽多人站着不離開,都是因爲楊墨呢。
來了?在哪裏呢?衆人一陣困惑。
有人很快将目光鎖定在了楊墨身上,葉北江稱呼他爲墨哥,不正是楊墨的墨嗎?
在場衆人中,也隻有楊墨一個新面孔。
我擦,貴人就在身邊,竟然不知道。若是早一點想明白,便可以站出來,代替楊墨教訓聶安然二人。
在一個能夠斬殺超脫者的強者面前,聶安然的身份也不足爲懼了。四大家族雖然強大,可若是和邊關五閣相比,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楊墨先生,在下陸青,久聞您的大名,終于今日有幸見到。”
一個年輕人率先走上前來打招呼。
“你好,陸青少爺,我也很開心認識你。一會我們一起喝幾杯。”楊墨笑着回應。
陸青受寵若驚,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什麽?此人便是傳說中,斬殺了超脫者的,讓京都各個大家族爲之忌憚的楊墨先生?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坐在面前的這個陌生人便是真神。
他們也終于明白了,爲什麽葉北江會願意得罪聶安然,也終于明白了爲什麽葉北江會這麽生氣。今天楊墨可是主角,當場羞辱主角,那不是作死嗎?
剛才還在爲聶安然抱不平的衆人,此刻卻覺得聶安然是自作自受。
一時之間,衆人紛紛上前開口打招呼,熱鬧的跟個菜市場一樣。
門外,剛剛準備離開的聶安然二人聽到喧鬧的聲音,更加惱怒。
“小子,葉北江也護不住你。這件事情,我聶安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就不相信,葉家會爲了你這個鄉野村夫,得罪我聶家。還有葉北江,你敢羞辱我,我便要你當着所有人的面低頭讓你跪下道歉。”聶安然惡狠狠的說道。
一路上,她接到的全部好閨蜜的問候電話,這讓她更加覺得委屈。
去醫院,将熊絕塵的傷口處理一下之後,二人便返回聶家,将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父親哥哥,請他們做主。
當然,她沒有講述事情的起因。
聽到這些的聶家衆人當場憤怒。
家族千金被人像是一條狗一樣丢在大門外,這是任何一個家族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更遑論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聶家呢?
這不是在欺負聶安然,而是在踐踏聶家的臉面。
這件事情在聶家内部火速傳開。
家族老一輩也都被驚動,老家主親自安撫聶安然,并且表示明日會親自帶着聶安然去讨一個說法。
聶安然這才興高采烈的回房間睡覺。
老家主出面的震懾力,是她的父輩所無法比拟的,葉家一定會更快的低頭,将兇手交出來。
“葉北江,你今天羞辱我,明天本小姐讓你爲之後悔一輩子。”聶安然冷哼。
她明日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她改變主意了,不僅僅是羞辱葉北江,教訓楊墨。他要讓葉家将這兩個人交出來,交給她處理。
“那個小白臉,他不是不願意伺候我們嗎?明天就算是他求着我們都不行,找十個混子來,明天讓他們好好爽爽。”熊絕塵陰冷的說道。
聞言,聶安然發自内心的笑着。在一個人最在乎的方面羞辱他,才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