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畜生并沒有離開,老夫要一劍斬殺了他。”羽長老悲憤開口。
這些弟子中,有很多都是他的親傳弟子,是他看着一點點長大起來的。
“我已經鎖定了位置,它并沒有離開,我們過去吧。”楊墨說道。
憑借着血腥氣息,他很快便捕捉到了位置。
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無不是躍躍欲試,緊緊的握着武器。
他們和楊墨不同,并沒有經曆過生死,腦海中隻剩下複仇一個念頭。
楊墨帶路,來到山頂上,那裏有一個房源不足一米的山洞。楊墨縱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羽長老緊随其後,另外兩個長老和弟子們守在門外。
山洞中,一個白毛黑斑的豹子,正在叼着一個人頭啃着,山洞中到處都是殘渣和血腥氣息。
見到來人,雪豹丢到了人頭,站起來發出威脅的聲音。
這是一隻雪豹,可是比普通的雪豹要大一輩多,兩顆獠牙異常鋒利,頭頂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突起。
“果然是人養的孽畜,竟然變異了。老夫這就斬殺了他。”羽長老爆喝一聲,仗劍而上。
頭頂的突起是在長角,可是衆所周知,貓科動物是不會長角的,這就說明,此獸已經朝着兇獸進化,實力也遠不是普通的雪豹能夠比拟。
楊墨并沒有出手,兇獸的實力也就是開脈初級階段,遠遠不是羽長老的對手。
他觀察四周的景象,這裏有很多白骨,有的已經在風化。這頭兇獸并不是剛剛到這裏來的,已經來了很久,至少幾個月的事情。
這說明此獸的主人并不是沖着自己來的,倒是讓楊墨安心不少。
可是,又是誰在天山上養兇獸,還不被天閣察覺呢?恐怕隻有天閣自己的人了。
想到這裏,楊墨瞬間明了。難怪昨天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人,今天便跳出來。
“羽長老,留活口,這是你們天閣的兇獸。”楊墨大喊一聲,将自己所猜想的說出來。
得知真相後的羽長老被氣的渾身顫抖,那些慘死的弟子,竟然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何其可笑。
“敗類敗類!”羽長老仰天大罵,悲痛欲絕。
楊墨默默的退出山洞,給羽長老發洩的時間。
長老和弟子們一同看向了楊墨,楊墨隻是搖頭。這是天閣内部的事情,究竟要如何解決,也得天閣長老們決定。在此之前,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弟子知道。
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鍾,羽長老才拎着遍體鱗傷的雪豹出現,一言不發,率先返回天閣。
衆人心中困惑,卻也隻能帶着死去之人的屍體,默默跟随在後面。
回到天閣,肖璇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随時準備離開。
“本想要和你安安靜靜的呆上一段時間,也不行了。我會退出天閣,不讓師父難做。”
“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隻擔心不要牽扯太多,讓天閣也傷了根本。”
楊墨讓肖璇放心之後,便繼續閉目打坐。
天閣幾位長老召開了緊急會議,有長老建議将聶穆立刻處死,也有的想要先詢問清楚。
可是羽長老堅定的認爲,聶穆是不可能承認的,他不承認,若是探查起來,便會很麻煩,一兩天之内很難會有結果。
最後,恒長老決定試探一番,讓所有人圍觀雪豹。
對于這頭殺了幾十人的雪豹,天閣弟子自然是無比痛恨。在羽長老宣布雪豹是天閣之人養的之後,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剛才我還在懷疑,這是楊大哥仇人養的雪豹,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楊大哥了。”
“此人私自養野獸,害死了這麽多兄弟,此罪已經天理難容,他竟然還想要将罪責推到楊先生身上,更是不可饒恕。”
“無論是誰,就算是長老,也必須得死,給所有死去的人,給楊大哥一個交代。”
群情激憤,一同口誅筆伐,用石頭砸雪豹。如果不是長老們下令,不能殺雪豹,他們此刻便已經舉起刀子來。
吼!
被攻擊的雪豹,發出一聲怒吼,掙脫鐵鏈子救,朝着聶穆沖了過來。
衆弟子們吓的一哄而散,他們的實力可不是雪豹的對手。兩個長老對視一眼,一同出手,朝着聶穆逼近過來。
這便是他們的試探,雪豹在被攻擊之後,第一個沖向的一定不是出手之人,而是他的主人。
“孽畜,還要逞兇。長老們仁慈,放你一命,你卻這般不識好歹,去死吧。”
聶穆大喝一聲,手持長劍,将雪豹的腦袋劈砍下來。
雪豹的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目光後,轟然倒地,鮮血噴灑了聶穆一臉。
兩個長老停在半路,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都沒有想到,聶穆會下得去手,雪豹也會毫無防備,被一劍斬殺。
現在他們想要抓人,也沒有借口了。
聶穆看都不看雪豹一眼,對着弟子們說道:“諸位弟子不要害怕,有我在,就算我被雪豹啃了,也一定不會讓它傷害到你們的。”
“多謝聶執事!”
弟子們無不恭敬開口道謝,對聶穆發自内心的尊敬。
危難時候,才能夠展現出來一個人的本質,聶穆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心。
“諸位弟子客氣了,此等孽畜人人得而誅之,還請諸位弟子能夠配合,找出來孽畜的主人,将其繩之以法。作爲執事,我當親自割下他的腦袋,讓他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聶穆高聲說道。
他的話又赢得了一波好感。
羽長老被氣的七竅冒煙,若不是恒長老攔着,他此刻一定會斬了聶穆。
雪豹的屍體被丢進了大山中,衆人也都散去,執事們和執法堂弟子開始探查兇手。
長老們再次齊聚一堂,商量對策,可是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不能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抓了聶穆。
他們知道雪豹是找主人,可是硬說是雪豹暴怒要殺人,也是說得通的。
最後,長老們也不歡而散,隻能希望早日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