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是要自己争取的,嗯,等到晚上的時候,我便爬到龍床上。
這樣想着,小青走到浴室,美美的泡了一個玫瑰花瓣澡,換上了更爲漂亮的衣服,趁着楊墨離開的時候,偷偷的跑到龍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下。
天色暗下來,仇英便再一次出現,在大堂中恭候,迎接楊墨前往星耀堂。
“邊關來人了嗎?”車上,楊墨詢問。
“已經到了洛城,隻是我還沒有見到,不知道是哪一位。”仇英如實相告。
“這樣啊,布朗家族的人會參加這次會議嗎?”楊墨繼續詢問。
聞言,仇英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呵!故意做給我看的,現在又在僞裝,真把我當傻子了嗎?楊墨在心中冷哼。
“楊先生,我今天去拜訪布朗先生,隻是因爲我們和布朗家族有過一些合作,隻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們知道,布朗家族是您的敵人,我們自然不會和他們扯上什麽關系。今天晚上的宴會,自然也沒有他們的位置。”仇英解釋着。
“這樣啊,那就好。”楊墨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來到了星耀堂的大本營。
這裏和其他貴族的莊園沒什麽區别,隻是守衛的強者更加多一些而已。
星耀堂的高層也全部都在大門處迎接。
“楊先生,您可真是将我害苦了。”一個男人走上來打招呼,滿臉無奈。
“這是我們堂主,星河!”仇英介紹着。
“你好,星河堂主。原來就是你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啊。”楊墨笑呵呵的說道。
星耀堂衆人無不低下頭去,對于這場談判,他們本就不看好。你要殺人家,還殺了那麽多兄弟,血海之仇是用利益能夠抹除掉的嗎?
并且,誰人不知道,邊關戰士和真正的讀書人一樣,腦子一根筋,都隻認一個道理。
星河苦澀一笑:“悔不當初!但願今天的宴會之後,我們能夠共存。”
他親自将楊墨迎入到宴會廳之中,仇英招呼着其他人各自落座。
在桌子的另外一邊,白發綠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上也沒有任何繩索舒服。
可是楊墨還是一眼便分辨出來,他中毒了!
“楊先生,請稍等,邊關來人已經在路上了,等到人來了之後,我們再開宴。”星河說道。
“我沒意見。”楊墨回應。
他打量着在座的人,實力雖然都不弱,可是相比于他身邊的戰士,還是由一些距離。若是開戰,星耀堂沒有勝算。此刻,這些人連擡頭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一個高層離開座位,走了出去。
“星河堂主,你就這麽不将我們放在眼中嗎?你親自去迎接血魔,卻指派一個手下來迎接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白發綠野終于開口。
“綠野先生,你是俘虜,要注意說話的分寸。再說了,你們不過是一群叛徒罷了,有什麽能夠和血魔相比的呢?”星河輕哼一聲,他這麽做就是給楊墨看的。
“原來在星河堂主的眼中,我們就是一群叛徒。星河堂主,你和我這個叛徒談判,膽子不小啊。”
伴随着一道稚嫩的聲音,思商走入到衆人的視線中。
他的身後隻帶着八個人,這些人黑衣黑帽,全身一片黑,整張臉覆蓋其中,完全看不出樣子,甚至分辨不出來這是人。
看到這幾個人,楊墨瞳孔收縮了一下,十三哭鬼,是組織中最爲神秘的底牌。組織的底牌是沒有排名的,可是公認十三哭鬼是最強的。
思商一下子便帶來了八個,恐怕不僅僅是震懾吧?
“思商少主,我覺得自己并沒有說錯。”星河表面上平靜,心中直突突。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思商會親自前來。如果知道前來的是思商,他一定會親自迎接的。
綠野看到思商,眼睛紅紅的。他感動,也慚愧。
“誰對誰錯不重要,誰活着才重要。趕了一天的路,很餓了,開席吧。”
思商笑吟吟的入座。
八個哭鬼就站在思商的身後,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宛若雕塑。
“上菜!”
星河不再多言,直接吩咐上菜。
漂亮的女服務員流水線一樣的走出來,将精緻的食物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如同流水線一樣的離開。
隻有一個服務員不小心,衣衫上的裝飾勾開了一個哭鬼的袍子。
啊!
下一秒,服務員低呼一聲。
袍子下面空蕩蕩的,并沒有身體,也沒有任何物體支撐。
星河玄澤等人也都看到這一幕,吃驚不小。
星耀堂的人陷入沉思,玄澤等一同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楊墨。
思商不可能帶着一些擺設來,可是黑袍下面的人呢?如果沒有人,這些黑袍是如何行走的?就算是先進科技,底下也得有東西支撐才可以啊。
楊墨搖搖頭,對于哭鬼,他了解的也不多。
邊關十幾年,從來沒有危急到需要哭鬼現身的時候。
衆人默默的吃飯,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時常打量着哭鬼。風吹過,黑袍不停的擺動着,看着形狀,裏面好像真的沒有人。
思商吃的慢悠悠,細嚼慢咽,一舉一動都帶着書生的文靜。
在邊關,思商是一個另類。即便是女生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隻有思商,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
“血魔哥哥,這個魚很好吃,和你做的有的一比。說起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你做的飯菜了。”
思商将一盤松鼠魚親手送到楊墨面前。
正面交鋒開始!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一邊吃着,一邊留意四周的風吹草動。
星河心頭一笑,他最想要看到的就是兩個人交鋒而忽略他。這樣,自己更容易在這場三方談判中活下來。
誰都知道,三角形是最穩定的,誰苟在後面,便最安全。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最後的結果都不樂觀。
都說思商是當今天下最聰明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怎麽?打感情牌?”楊墨全盤接納,大口吃着。
“事到如今,我還有别的辦法嗎?爲了綠野,我隻能夠求你了。”思商歎息一聲,撅着嘴巴。
帶着嬰兒肥的小臉,看起來可憐又無辜。
“那你覺得我能夠答應你嗎?”楊墨笑着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