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肉體都宛若金剛,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李有悔要的就是慢慢耗死銅人裏面的人,一身丹藥,他的身體底子非常好,就是他的資本。
耗死了銅人,接下來殺楊墨可就容易的多了。
“退下吧,你們這樣打下去,太浪費時間。”楊墨開口,示意銅人退下。
這樣下去,誰勝誰負很難說,但是打上幾個小時,是非常有可能的。他看到了丹藥的強大,也爲他開辟了一條新路。或許自己可以多煉制一些丹藥,當成糖豆來吃。
“楊墨,你怕我活活砸死你的銅人嗎?哈哈,我真沒有想到,你身邊還有這樣的存在,如此先進的手藝,讓老夫也佩服。不過,遇到了老夫,他還是不行。”李有悔霸氣開口。
殺手們也連連點頭,認爲楊墨是害怕了。從戰鬥看來,銅人的确不占據上風。
“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罷了,李有悔,你可以上路了。”
楊墨拔出斬喉,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線,從二樓跳下,朝着李有悔的喉嚨斬來。
煞氣沖天,武器鋒利,這是楊墨的全力一擊,即便在遠處的人都能夠感覺到這一刀的威勢。
可即便是這樣,衆人無不覺得楊墨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銅人的千斤之力都不行,更何況是武器呢?這一刀劈砍下來有用嗎?
“聽說你這把刀斬殺了成千上萬的人,凝聚着滔天的煞氣,我也想要看看這把刀有什麽厲害之處。”
李有悔擡起手臂,徒手朝着斬喉抓來。
受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充其量也隻是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點痕迹,隻需要幾天的時間便完全能夠消散。
“自尋死路!”
楊墨冷哼一聲。斬喉落下,順着李有悔的手掌劈開,直入他的脖子上。
這是什麽感覺?疼痛?這是我幾十年沒有品嘗過的疼痛味道?血,鮮血,我出血了?不可能,他的刀怎麽可能會讓我流血呢?
啊啊啊,我的脖子怎麽冰冰涼的?是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是我的脖子!
李有悔的身體轟然間倒下,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被切下來的半個手掌,無法置信。
自己的肉體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肉身踏出那一步。明明楊墨還沒有踏出去,怎麽可能會斬殺自己呢?
“你太愚蠢了,愚蠢到失去正确的判斷。”楊墨收回斬喉,淡漠說道。
如果和李有悔正面對決,他需要費很大的功夫。李有悔和龍武一樣,都是真正的敵手,可是此人偏偏送死。
“你,你...不,我的肉體已經踏出那一步了,我還沒有等到她,我不能夠死...她會回來找我的...”
李有悔的眼神渙散,眼前,那個站在杏樹下美人的身影,一點點模糊,直至消失...
“老祖!”
李家人跪倒一地。私兵們也送上跪拜大禮,他們不喜歡李家,可也不得不承認,李有悔是一代人傑。
殺手們直直的盯着楊墨手中的刀,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讓他們直觀的看清楚,楊墨真正的實力有多強。
“諸位,給老祖報仇,殺了這個劊子手。活骷髅是他的人,你們要殺活骷髅已經得罪他了,就算你們現在想要放手,他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李家後輩李天青大喊着。
老祖死了,他們這些年輕人起不到任何作用,隻有被屠戮的份。此刻,隻能夠依靠強大的殺手。
楊墨飛起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告訴我,如火王是不是你們家族的,他現在在哪裏?”楊墨詢問。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如火王的閉關處,還能夠容你在這裏放肆嗎?”李天青怒聲說道:“你不是要覆滅李家,要将李家斬草除根嗎?我們李家子弟是不會求饒的,我們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李天青一刀插入自己的心髒中。
“楊墨,如火王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李家所有在外的老祖也不會放過你,我們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其他李家人在怒吼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私兵們長跪在地不起,殺手們沉默不語。
李有悔,數十年前的高人,一座豐碑。更是肉身成聖,半步踏出,還是隕落。李家衆人氣勢洶洶來報仇,卻被三言兩語瓦解,無數人命喪黃泉。這是所有人預料不到的,殺手們心中的忌憚又多了一些。
“李如火果然是這個家族的人,修養了幾個月,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實力有多麽強大。”楊墨吩咐下去:“玄澤,帶着所有人去查,天亮之前務必要将李如火找出來。”
玄澤等人應聲而去,用最快的速度行動起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李如火跑了。
“楊先生,我們對于林城很熟悉,可以幫忙一二。隻求允許我們爲李家衆人收屍。”私兵們請求着。
“拖走吧。”楊墨允準。
私兵們感謝一聲,拖着屍體離開。
喧鬧的街道伴随着衆人離去,終于安靜下來,隻剩下一群殺手還在。此刻,這些人面面相觑,有些反應不過來。楊墨這是要幹什麽?去殺如火王?
他們這麽多人在這裏,楊墨還有心情去對付别人?
沒有人行動,也沒有人再提對付活骷髅的事情,他們在坐等,楊墨是不是真的要對付如火王。
時間靜悄悄的走,東邊泛起晨光,才有兩個私兵首領回來,他們已經找到了如火王的行蹤。
“楊先生,我知道您和李家的恩怨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是我還是想要提醒您一句,李家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除了如火王和有悔先生之外,還有很多高手。”私兵提醒着。
他也不知道李家在外的高手還有誰,但是他可以肯定,必然還有的。
“多謝提醒。紅顔,和我一起去吧。”
楊墨踏步走出西餐廳,街道上清風徐來,新的一天正在複蘇中。
活骷髅身體顫抖了一下,默默跟随在楊墨身後。
殺手們一同跟着前往,無論是在明的,還是在暗處的。
隻有小布朗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衆殺手齊聚林城,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小布朗近乎發誓的說道。他在楊墨手中失敗過一次,絕對不允許第二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