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一旁附和,證明的确有這件事情。
“一句假惺惺的提議而已,他自然知道你們不敢爲難他,還要看他的臉色。如果他真的有心,你們能夠阻攔的住?”魚林不依不饒,冷笑不已。
林石還想要勸說,楊墨擺了擺手,沒有讓他繼續開口。
“小姑娘說的對,的确是我也不願意這麽做。不是我放不下尊嚴,而是他未必承擔的起。”楊墨回應。
“哈哈,你這話說的,怎麽讓我覺得這麽惡心呢?你以爲你是神靈一樣的大人物嗎?你有什麽不能夠做的?死者爲大,林大少因爲你而死,你有什麽承擔不起的?”魚林冷笑不已。
“你說的很對,也不對。小姑娘,你有這種品行我很欣賞,隻是你現在阻止林少下葬,也不是正确之舉。”楊墨岔開話題。
他不想在一個小女孩面前裝叉,展露自己的身份。
能夠讓他擡棺的,全世界也沒有幾個,如果林旭生是他害死的,自然無可厚非,可這件事情真心和他沒有太大關系。
幾個大少重新擡起來棺材,不準備聽魚林繼續說下去。隻要離開了院子,魚林想要阻擋也不行了。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魚林的決心。
隻見魚林跑到棺材面前,直接擋住了去路。
“爲死者鳴不公,是每一個心中有着正義和良善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你們這麽多大人物,就全部都是懦夫,都是黑心怪?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死者讨一個公道嗎?還有你這位做父親的,難道就不想爲自己的兒子讨一個公道嗎?日後到了地下,你有什麽臉面去見自己的兒子?”
一群大佬無不露出不悅來,盧思思更是恨不得撕了魚林的嘴。現在好了,不僅僅是得罪了楊墨,整個南都的大佬都得罪了,他們盧家再也不會有立足之地。
“小姑娘,你管的也太寬了。”林石呵斥起來,言語有些冰冷。
自己的兒子死亡,他自然心痛,也想給兒子報仇。昨晚便已經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這件事情怪不得楊墨,也怪不得天玄大人,真正的罪人隻有黎楠一個。
可是這些年黎楠對林旭生一直都不溫不火,沒有女友的熱情,是他的兒子心甘情願做舔狗,非她不娶。這些他都是看在眼中的,對于一個不愛的人,做出出軌這種事情也能夠想到,并且林旭生是自己跳的,也無法全部都賴在一個女孩子身上。
作爲一個理智的人,他不但不會報仇,還不能去責怪任何人。
魚林愣在了當場,鼻子酸酸的,她明明是在幫助這個人,這個人不感激她也就算了,還要責怪她,難道說這就是社會上的好人不能做嗎?
然而,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一個人沖到了她的身邊,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還沒有等魚林看清此人的樣子,便喉嚨一甜,摔倒在地。
盧思思看着魚林被打,心中很着急,可是魚林犯了衆怒,她也不好站出來。
“臭**,你特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來造謠老娘!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黎楠指着魚林,破口大罵。
她昨晚便得知林旭生死亡的消息,非常惱怒,林旭生死不死她并不關心,她隻關心自己的名聲,也沒有想過來參加葬禮。
她一心想着如何能夠和柳藝修複關系呢。可是柳藝不見她了,想要進入到會所都不行。
是聽說了葬禮上的流言,突然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才立刻開着車而來。
魚林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人打自己,半晌才反應過來,詢問道:“你是誰啊?你憑什麽打人?”
“一個臭**,八卦女,想打便打了。”
黎楠目光審視着所有人,大聲說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便在這裏告訴大家一聲,我和林旭生早在幾天前便已經分手了,我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本小姐想要和誰睡覺,就和誰睡覺,他管不着。”
人群一片嘩然。很多人點頭認可,他們不是相信黎楠,而是相信楊墨。
既然分手了,楊墨便沒有做過分的事情。難不成人家女孩子分手了,還要爲你守活寡不成?
在場的大部分人還是願意相信楊墨的。楊墨是什麽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麽要找一個有夫之婦,那不是在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有人小聲質問:“既然已經分手了,爲何林大少還會自殺呢?”
“當然是因爲他下賤了啊。”黎楠嗤笑一聲。
“黎小姐,你這麽說一個亡者,不好吧?”有人很不悅。
死者爲大,這是帝國人的傳統。隻要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死後都是會顧及臉面的。
“我說的是事實。當初若不是他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我會和他在一起嗎?爲了追求我,他甚至幾次當衆下跪,這是他身邊朋友和我的閨蜜都知道的事情。”
“林旭生的下賤是刻在骨子裏面的,連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本小姐會喜歡這樣的人嗎?”
“我要的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條公狗。幾天前,我便和他分手了,是他苦苦哀求,不肯放手。甚至說出,隻要我願意和他在一起,他以後可以不管我的私生活。”
黎楠侃侃而談,擺着高傲的姿态。
在說這話的時候,不忘對楊墨抛了一個媚眼。她是來給楊墨解圍的,楊墨這樣的存在,是非常在乎自己名聲的,一定會非常感謝她。
借着這個機會,她有信心憑借自己的手腕和魅力,搞定楊墨。至于做小三,她根本不在乎。
參加祭禮的人無不目瞪口呆,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林旭生的兄弟們也都低下了頭,舔狗是事實,隻是黎楠聰明的半真半假,他們也不能夠當衆揭穿,因爲那是在打楊墨的臉。
最無法接受的還是林旭生的家人,感覺遭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無不破口大罵林旭生不是個男人,将家族的臉都給丢盡了。
“我兒死的那麽慘,你怎麽能夠當衆說這樣的話來侮辱他?”林母嘶聲力竭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