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飛等人心頭也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楊墨太淡定了,就好像是在看一場無聊的表演。不僅僅是楊墨,還有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淡定,甚至看着他們的眼神還帶着戲虐。
那幾位陣法大師也還在享受着美食,連看都不看一眼。
足足幾十秒鍾,楊墨還站在原地,什麽都沒有發生,丁銀的大腦一片混亂。
“丁銀妹妹,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差錯?”恒飛擔憂的詢問。
如果不能夠殺掉楊墨,他們進入到山莊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不可能。東西是祖奶奶親手交到我手中的,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丁銀激動的否認。
“可爲什麽沒有作用呢?丁銀小姐,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的協議便不作數了。”一個老者很不屑的說道。
其他人看着丁銀都有着不滿,這明擺着就是在戲耍他們,可偏偏他們還相信了。
是啊,沒有作用,可是爲什麽會沒有作用呢?祖奶奶不會欺騙自己的。
突然,丁銀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失聲詢問:“楊墨,你并沒有讓碧落瀑布認主,這段時間你在山頂上都是演戲是不是?”
“恭喜你,答對了。”楊墨并不遮掩。
“可你爲什麽要這麽做?讓碧落瀑布第一時間認主,才是最明智的決定。”丁銀絕望的嘶吼。
她的算盤全部打亂了,還損壞了祖奶奶給自己的寶貝。
這是她第一次下山,卻被當頭一棒...
“那隻是你眼中的明智,并不是我的。我楊墨千千萬兄弟,如果讓碧落瀑布認主,還有價值嗎?”楊墨反問。
“少主是爲了兄弟們,才放棄讓碧落瀑布認主。丁銀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自私。”蕭山大聲說道。
這一刻,他是非常自豪的。有這樣的少主,是每一個兄弟的幸運。
“這就是戰場上殺出來的情誼嗎?玄門之内的兄弟情,絕不會如此深厚。”柳藝輕歎一聲,很是羨慕。
賓客們也都肅然起敬。換成他們,也無法做到楊墨的大公無私吧?
白濤等人也都低下來了頭,他們這一次的目的,便是爲了将碧落瀑布搶奪到手中,代代相傳。
什麽弟子,什麽兄弟,他們從未考慮過這些因素。
“楊墨,你配擁有這麽多兄弟,可你不認主,終歸是太愚蠢了。愚蠢的人是不配擁有碧落瀑布的。”白銀對着衆人說道:“諸位長輩,之前的協議作廢,我們先聯手将瀑布搶奪回來,再商讨如何分配的事情。”
“贊成銀兒姑娘。”白濤表态。
“我們也贊成。”
其他人先後表态。
就算楊墨沒死,他們也不怕。之前被扔雞蛋的事情,他們也該讨回來了。
玄澤等人昂首挺胸,他們也都隐忍多時了。
“丁銀姑娘,你是女子,何必如此好戰呢?既然你們都是張家的親戚,碧落瀑布你們拿去便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墨的話讓雙方同時愣住。
“你又在玩什麽花樣?”丁銀警惕的看着楊墨。
隻要不是傻子,都會認爲楊墨是在玩花樣設計他們。
碧落瀑布的重要性衆所周知,楊墨更是安排了一位策将鎮守在這裏,更是邀請了這麽多大師前來破解,是鬧着玩的嗎?怎麽會輕易拱手相讓。
“楊墨先生把我們當傻子嗎?”恒飛輕哼一聲,很是不屑,這種把戲太沒意思了。
“小姐,沒有必要聽他說下去,直接動手的好。”一位老者開口。
然而丁銀沒有下命令,很是期待楊墨能夠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諸位怎麽如此不自信呢?雲巅山脈,我楊墨可得罪不起啊。”
楊墨歎息一聲,臉上寫滿了無奈。
聞言,丁銀心中一動。
現如今楊墨是什麽處境,她還是有所耳聞的,的确是不能也不敢得罪雲巅山脈。
“我也想要将碧落瀑布據爲己有,可是實力不允許啊。這些天爲了破解陣法,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饑兵上戰場是什麽後果,我比你們都更加清楚,我現在發揮不出來五層的力量。”
“再者,觊觎瀑布的人可不是隻有你們一家。暗中還有很多人在等着出手,你們也是知道的。在你們這麽多強者的手中守護住碧落瀑布,我可沒有信心,既然沒有信心的事情,我又爲什麽要做呢?就當我和兄弟們白忙活一場,并不是所有努力都會有收獲,難道不是嗎?”
不少賓客點頭附和,略微一琢磨,他們便明白楊墨這話說的不錯。雙拳難敵四手,其他人也幫不上什麽忙。
丁銀心動了,有些懷疑楊墨是誠懇的。
她正要開口詢問,楊墨再一次開口。
“當然,我将碧落瀑布主動送出去,并不是我和兄弟們就害怕了各位,也不是我楊墨真的不敢得罪雲巅山脈,而是丁銀姑娘的魅力征服了我,和你這樣的美人動手,是我不願意的。”
楊墨雙眼眯縫着,貪婪的目光在丁銀的身上遊走,好似要将她看光。
面對這赤果果的眼神,丁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得意。
這樣才對,所有男人都應該對自己充滿欲望,邊關少主同樣如此。
“楊墨,你少在這裏攻心,我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是個男人就直接動手,玩陰謀詭計算什麽英雄!”恒飛大聲呵斥着。
他的心中是認同楊墨的話的,此刻站出來,隻是因爲楊墨是自己的情敵。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丁銀面對别人貪婪的目光,是高興的。
他在楊墨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這個人将會成爲他的勁敵。
“是的,小姐,此人的話不可全信。現在趁着他虛弱,正好是出手的好機會。”兩位老者勸說着。
兩位老者也同樣心動,隻是理性的勸說。丁銀是要征服全天下男人的,讓楊墨心動想要讨好,也是情理之中。
楊墨腹中饑餓,實力大打折扣是真。他們都是凡胎肉體,離不開食物的支持。
“信不信由你們,碧落瀑布就在山頂上,你們是否上去,看你們自己。如果你們說我玩陰謀,那我承認下來便是,可如果我玩陰謀,你們便不上山了嗎?”
楊墨笑呵呵的反問,又看向了恒飛:“你說我不敢出手,不是男人。可是你要和我一個幾天沒吃東西的人動手?你又算是男人嗎?”
說完,楊墨走到餐桌前坐下,和柳藝等人一邊聊天,一邊享受着食物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