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哥第一時間和楊墨撇清關系,拉開距離來。
經理看了一眼司機,便不爽的挪開目光:“你是哪裏來的愣頭青,敢破壞回春樓的規矩?”
“我是哪裏來的?你去問你家老闆,問問他既然答應我要下樓來,爲什麽到現在還不現身?”
楊墨甩了甩手上的血液,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淡淡詢問。
“可笑,你以爲你是誰啊?徐老闆會屈尊來見你?”有人不屑的冷哼。
也有人産生懷疑,徐老闆破天荒的要到一樓來和衆人會面,還真有可能是因爲某一個人。
“小子,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和老闆是什麽關系,都必須得遵守這裏的規矩,徐老闆的規矩,任何人不得破壞。”
經理一邊派人去找徐老闆求證,一邊親自帶人走上前來,要将楊墨制服。
十幾個人将楊墨團團圍住,一同逼迫上來。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傳來一聲爆喝。
一群人從樓梯上緩緩而來,爲首之人龍行虎步,在人群中衆星捧月。
此人便是回春樓的主人,深城的無冕之王徐強。
在他的身後是青花小姐和徐茂葉,再之後是十幾個保镖,每一個都是開脈高手。
“徐老闆!”
所有老闆的眼中都充滿了恭敬和炙熱。
“老闆,這個人說他在這裏等着您,還說您此刻下來是爲了見他。”經理走上前去說道。
衆人也都豎起了耳朵,很好奇徐老闆的回答。
“他沒有說錯,本座就是爲了楊先生專門而來。楊先生不遵守我回春堂的規矩,打了人也無所謂的。”徐強笑呵呵的說道。
所有人神色一滞,看着楊墨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原來如此,隻是此人打了胡老闆,胡老闆現在已經昏迷,不知道是否會有生命危險。”經理繼續說道。
“何必理會,當垃圾丢出去就是了。”徐強無所謂的說道。
經理應了一聲,找人處理掉胡老闆。對于徐強的行爲,衆人都已經見慣不慣了,生命在這裏一文不值,和垃圾沒有任何區别。
這就是徐老闆的霸氣啊,我的命在他的眼中也是垃圾吧?該死,我爲什麽剛才要說那樣的話?這小子被徐老闆如此看重,我若是和他稱兄道弟,那身份可就不一樣了。司機大哥萬分懊悔,恨不得立刻跪下來舔楊墨的腳趾頭。
“徐老闆姗姗來遲,又是這麽大的排場,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嗎?”楊墨開口道。
“哈哈,楊少主,您大駕光臨,我怎麽敢呢?隻是您來了,我得更衣沐浴,所以才下來的晚了。”徐強笑着說道:“隻是楊少主比本座想象的年輕多了,讓我想到了一個詞語。”
“本座?你可真是厚顔無恥啊。”
楊墨笑罵道!
本座這兩個字,即便是他的師父都不敢自稱的兩個字。敢自稱這兩個字的,隻有踏出那一步的人,可徐強距離那一步,還有些距離呢。
衆人無不被這句話驚掉了下巴。
不是說老朋友相見,開懷暢飲啊?怎麽還罵上了?還是當衆罵徐老闆,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不是老友,而是敵人!
衆人瞬間想明白了關鍵。司機大哥的雙腿一軟,倒在地上,他又後悔帶着楊墨前來了。
徐強平靜的外表下,心中一句草泥馬!老子剛想要嘲諷你,你不按套路出牌就算了,現在反而來嘲諷老子。偏偏,他還無話可說,無力反駁。
“楊先生真是年輕氣盛啊,言語也這麽犀利,難怪連你老婆都受不了你,和别人私奔了。”徐強笑着回應。
“徐老闆身強力壯,身體各處的皮膚都厚的跟個銅牆鐵壁一樣,難怪早早喪偶啊,可悲可悲...”楊墨故作歎息。
衆人先是不解,随後無不偷笑起來,盯着徐強的下面看。
“說的楊少主好像是體驗過一樣,看你這油頭粉面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徐強冷哼一聲。
“徐先生皮膚厚度賽豬皮,這是整個深城都知道的事情,還需要别人說出來嗎?回春樓不過是一個娛樂場所罷了,而你徐強也不過是一個二流高手,憑借什麽能夠稱霸深城?
是憑借祖上的蒙蔭嗎?僅僅是憑借你的厚臉皮,别人給你一個面子罷了。而你卻陷入其中而不自知,難怪回春樓會滅亡。”楊墨冷漠開口。
徐強平靜的臉上終于起了波瀾,這番話直接插入到他的内心深處。他的實力連自己的弟弟都比不上,這是他的短闆。如果不是有弟弟的支撐,他甚至無法坐在這個位置上。
衆人無不收起來嬉皮笑臉,二人的鬥嘴讓他們險些忘記了這是一個來砸場子的。跑到這裏砸場子,必然會是一陣血雨腥風。
“楊墨,本座叫你一聲楊少主,是給你好大的臉面,你真以爲本座怕你?回春樓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徐強大怒。
身邊的二人面不改色,他們早已經領教過楊墨的強勢。
“小子,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們都是發自内心的敬重徐老闆,敬重回春樓。”
“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毛頭小子,有什麽資格站在我們的角度說話?”
“明明回春樓蒸蒸日上,何來滅亡?小子,信口開河也是需要分寸的。”
幾個和徐老闆身份相當的人紛紛站出來表态。
“我們這些小人物也都是發自内心的敬佩徐老闆,徐老闆就是我們金心目中的神。”司機大哥也站出來說道。
聽到這些話,徐老闆的臉上終于露出來些許笑容。
“我回春樓從民國到現在,足有百年,一直燈火通明,從未有一日在黑夜中沉寂的時候,何來滅亡之說?”徐強大袖一甩,霸氣十足。
“今日,便是回春樓滅亡之日!而你,将會成爲家族的罪人。”
一腳踏下,地闆碎裂成道道裂縫,一直蔓延到整個回春樓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