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中搜索,竟然沒有看到姚尋等人的身影。
之前說好了的,今天都到玄門來,碰碰運氣。他們到不指望能夠成爲玄門弟子,隻是碰碰運氣,見見世面。
之前是沒時間,才在此刻發現這些人沒有來,即便是何超這個非常看重這次考核的人都沒有來,還有石虎。
給姚尋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
這些人難道出事了?楊墨招呼兩個楚州大少過來,或許他們能夠知道姚尋的下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玄門的守衛快步而來,告訴柳藝,外面來了一些人,要見楊墨。
“那我出去看看。”楊墨眉頭緊鎖。
這個時候前來,應該不是姚尋等人,他們不會這麽不懂規矩。難道說姚尋的失蹤和這些人有關系?
“讓他們進來便是了,不需要你出去迎接。”
柳藝無所謂的說道,很快那個護衛便帶了兩個人回來。
二人都是青年人,體内氣血飽滿。
“你們是誰?找我做什麽?”楊墨詢問。
又是陌生人。
“我們想和楊先生好好談談,隻是我們不着急,還是等玄門招新結束的吧,我們可和某些不懂規矩的人不同。”
二人回應一聲,便退到一旁去,随便找地方休息。
楊墨也沒有理會,不管這兩個人帶着什麽目的,他們不着急,他便不着急。
考核的過程很快,基本上三個小時便完成,許家兄弟全部都入選,成爲了玄門弟子,燕京幾個大少也有入選的。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沉默了,許岩夫妻看着楊墨也神情複雜,他們本以爲兩個孩子的路斷了,也做好了空手而歸的準備。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我們複仇,還是說他堅定的保持公正?他們倒不擔心,楊墨以後在玄門折磨二人,玄門之内,弟子之間是不會有爾虞我詐的,師長們更加不會。
“或許,碧落山莊被滅門,還另有隐情。”許岩遲疑道。
“你也覺得是我的家人該死嗎?你也覺得我父親該死嗎?”女人咬着牙說道。
這一刻,她的心裏面也産生了懷疑,山莊一代不如一代,這是事實。
許岩歎息一聲,不再回應。如果兩個孩子能夠在玄門成長起來,他真的不願意報仇了。
許明咬了咬牙,走到楊墨面前。
“有事?”楊墨挑着眉毛。
“楊先生,我想知道,你爲什麽要殺兩位舅舅?又爲何要覆滅整個山莊。我想知道一個真正的答案。”許明詢問。
楊墨笑笑,沒有回應。反倒是在遠處看熱鬧的兩個人給了回應。
“兩年前,你那兩位舅舅截殺楊先生,殺了楊先生的兄弟,他們死有餘辜。”
許明沒有再言語,退到人群中,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想着什麽。
反倒是其他人看着楊墨的眼神産生了變化,殺人償命,這是天道。技不如人,的确死有餘辜。
“兩位,我們換一個地方,好好聊聊?”楊墨從椅子上坐起來,對着兩個人詢問。
“不必,就在這裏便好,我需要玄門和諸位朋友們做一個見證。”其中寸頭站了出來。
衆人都來了興趣,表示願意做一個見證。
“我先介紹一下,不知道楊先生是否聽說過,星耀堂。我們兄弟來自于星耀堂,在下玄石,這位是我兄弟慕白。”寸頭先做了個介紹。
星耀堂?楊墨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聽說過,雲老的信息網中也沒有這個組織。
“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盯着你的人,便是我們的組織,碧落山莊二兄弟,還有這幾天被你殺的人,都是我們星耀堂的。
兩年前,關于你的截殺,有三次是我們星耀堂組織的。”玄石說道。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頭皮發麻。這幾天,被殺了很多人?這個消息不能說不震撼。
許岩等人更是關心,這可是關系到碧落山莊被滅門。
“你們承認的倒是爽快。”楊墨冷笑一聲。
“沒辦法。”玄石坦然。
碧落山莊的覆滅,給他們敲響了警鍾,組織内立刻做出反應。這幾天,他們一直在跟蹤呂行,想要在暗中找機會下手,可還沒有等他們動手,反而被發現了。
短短幾天,損失了足足十幾個兄弟。
他們想要通過女人對楊墨動手,可楊墨根本就不上鈎,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狙擊手也嘗試過了,完全奈何不了楊墨。
這也就算了,那個狙擊手可是帝國戰榜上有名的存在,是組織中一位大佬級的人物,竟然也在昨天被殺了。保護狙擊手的十幾個人,無一幸免,全部慘死和被俘。
即便是他們兄弟,也感覺被人盯上了。
如果他們不主動找上門,相信要不了一兩日,關于星耀堂的所有資料,便會送到楊墨面前。
到那個時候,他們将會處于被動。一番抉擇之後,他們決定主動來找楊墨商談。
“楊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想要和您和談。已經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也付出了幾十号兄弟的生命...”
不等玄石将話說完,被楊墨直接打斷。
“兩年時間便可以讓仇恨忘記嗎?冢中枯骨便可以随風而散嗎?幾十号人算什麽?和談,更是不可能。”
強硬的态度宛若隕石落在地面上,砸出來沉悶的聲響。
鮮血會幹涸,枯骨會化盡,但是腦海中的仇恨不會減少分毫。既然複仇已經拉開序幕,便不會提前終結,要麽他楊墨死,要麽所有敵人都死光。
對于這樣的結果,玄石二人沒有任何意外,隻是沒有想到楊墨的态度會這麽強硬,毫無商量的餘地。
“楊先生,當年我們隻是受人蠱惑,也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更是斷定您死定了。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來不及了,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您開口。”玄石也交了底牌。
隻要楊墨放棄複仇,什麽樣的條件他們都會答應。
“好,既然你如此有誠心,那麽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将你們組織中,所有手上沾染鮮血的人頭都送過來,我便放過其他人,說到做到。”楊墨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