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聽到呼吸,能夠不看戰場便你能夠分辨出戰鬥情況,這種手段,未免也太厲害了吧?衆人看着楊墨的眼神再次變化。
劉家衆人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剛才楊墨的确做出了準确判斷。
“果然厲害,如果僅僅是我們劉家,可真的拿他沒有什麽辦法。幸好,我找來了幫手。”劉堂自我安慰着。
聽風辨人,劉家一位先祖曾經做到過,那是劉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人物。此人在世的時候,也是劉家最爲輝煌的時候。
“就是此人動手殺了讓兩位哥哥,他就是一個浪蕩子,經常去那種不幹淨的地方。”劉家一個後輩指認柳藝。
原來是你!好家夥,你不藏着掖着,竟然敢站出來。一會混戰的時候,我一定要找一個機會,将你一同殺掉。
“許郎,當日便是此人殺了劉家的人,他應該是玄門的人。可是,我問了很多玄門弟子,都不知道此人的存在。并且,此人經常去會所,每次都要至少兩個女人,簡直是濫到家了,不知道玄門怎麽會招收這樣的弟子。”王雨雲小聲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還穿着一身道袍來。這肯定是玄門哪位大佬的後輩,算不上是什麽弟子。”許明輕哼。
沒有人注意到,幾個重量級的玄門人物,對柳藝輕輕點了點頭。
戰鬥還在繼續,雙方的差距也越來越明顯,澤風的身上又多了一些傷口,有兩次差一點被傷到重要部位。
澤雲有些焦急,想要動手,可是看楊墨沒有反應,也不敢貿然出手。
“楊哥,你不擔心嗎?”柳藝詢問。
他們這些人看的也是驚心動魄,如果換成他們是楊墨,此刻已經下場了。什麽規矩,什麽臉面,都沒有朋友的性命重要。
若是人死了,便什麽都沒有了。
“我很擔心,但是不要出手。”
楊墨這句話是對澤雲說的。
“爲何?”澤雲不解的詢問。
“某人不會要說是爲了道義吧?擂台上隻能夠一對一,其他人不能夠插手是吧?”柳襄又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看着楊墨,她越發覺得醜陋。這些人以多欺少,還有什麽道義可言?她甚至是懷疑楊墨害怕了,才不敢出手的。
“他要突破了,他的經脈正在發生着變化。”楊墨解釋着。
澤風現在正是在關鍵時刻,隻差了那麽一線,若是他們出手幹預,澤風這一次還是無法開脈成功。
開脈,對于武者是一道門檻,每個武者想要開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場生死劫也是澤風自己選擇的,他也在壓榨,激發自己身體中的潛能。
“這種謊言你信嗎?如果說,聽風辨人,我還是可以接受,很多大人物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可是你憑借着一雙眼睛,一雙耳朵,便能夠看出來别人體内血脈的情況嗎?你不覺得這是天方夜譚?”柳襄忍不住大聲呵斥。
對于這個渣男,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特别是楊墨回應給她的隻是微微一笑,讓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柳襄,丢人不?”柳藝在柳襄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柳藝,你這個混蛋,我已經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你沒有資格打我。”柳襄抓狂的嘶吼。
作爲一個成年人,被哥哥大庭廣衆暴打,這本就是一件很丢臉的事情,更遑論他還在生楊墨的氣呢。
“你一日沒有享受成年人的樂趣,就是個孩子。”柳藝鄙夷的說道。
同時,他爲白星辰澤雲分别送上了一個嫌棄的目光。
二人同時躲避開來。讓别人睡自己妹妹的朋友,他們真的沒有遇到過。
澤雲尴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柳襄,在沖擊開脈的時候,體内的經脈會膨脹,會發出劇烈的震蕩聲音。我們感知不到,是因爲實力太弱了,隻要是開脈中的高手,都能夠感知到。”
什麽?是我很無知,是我很垃圾?柳襄不相信,看向了野合大師,得到的是野合大師的點頭回應。他也感應到了,澤風正在沖擊開脈。
“就算開脈也沒有性命重要。”柳襄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言語,緊張的看着戰鬥。
劉堂等人對于楊墨更加忌憚。隻有中高段的人才能夠發現,他們也是過了好久才感應到的。此人到底是什麽境界?這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困惑。
“小子,你找死。本少爺不是你的磨刀石。”薛纓大吼一聲,出手更加狂暴。
對方被他逼迫的毫無還手之力,讓他很舒服。現在卻被人告知,對方正在拿他練手呢,他如何會不生氣?
最主要的,他也是開脈高手,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竟然沒有感知到,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垃圾。
這一刀,直奔澤風的脖子大動脈,這一刀,他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勢如破竹,這一刀,他也封住了澤風的所有退路。
他就是要讓澤風退無可退,原地爆炸。
“就在此刻。”
澤風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咆哮,全身經脈震蕩的肌肉變形。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卻視死如歸,沒有後退半步,一往無前。
落在衆人的眼中,澤風就是被逼入到絕境的老鼠,在爆發最後的力量,而薛纓便是那一隻貓。
柳襄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澤雲的額頭上分泌出汗水來。
這是澤風的劫,他是否能夠踏過去,誰也不知道。
“他非死不可。”太極子傲然道。
薛纓最爲緻命的一招,他不認爲哪個年輕人能夠躲過去。太極斬這種殺手锏,他自己也很少使用出來,一旦使用,全身力量都會被抽空。
同樣的,對手基本是廢了,不到萬不得已,每一個太極門的弟子都不會使用出來。
就算在這個時候,澤風開脈成功,也毫無意義,免不了一死。
咔嚓!
刀子落下,斬斷了澤風的動脈和骨頭。澤風的劍也刺在了薛纓的胸膛中。
澤雲閉上了眼睛,淚水控制不住的流淌,柳藝忍不住歎息。
“可惜了,一個少年天才就這樣隕落了。若是在我劉家,一定不會讓他就這樣隕落。”劉堂歎息着說道。
“是很可惜,可也是他自己作死。薛纓已經夠手下留情的了,不然的話,此人早已經身首分離。”太極子淡淡的說。
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