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跟蹤我?”楊墨眯縫着眼睛詢問。
這幾天蕭山沒有和他們走一起,就是被楊墨派遣出去了,守護在古墓附近,等着有人上鈎。貴族也悄悄潛入到古墓之中,守在那裏。
“是的,這些人一直在跟蹤我們,還去了古墓附近,其他人全部被我擊殺了。隻是此人比較機靈,第一時間逃走,我追了他兩天,才将他抓回來。”蕭山說道。
“能夠在你的手下跑過兩天,那也是一個人才。隻可惜,這個人才不能夠爲我所用。”
楊墨歎息一聲,在沙發上坐下,詢問道:“說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又是如何做到一路跟蹤我的。”
他的行蹤并沒有刻意隐藏,可想要跟蹤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些人不僅僅跟蹤,行蹤還如此隐秘,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一個組織,在操控這一切。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你也不會放了我,我說再多又有什麽意義呢?如果你願意放了我,我倒是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年輕人說道。
他不想死,這兩天也一直在想辦法,聯系背後的組織,也讓自己的家人想辦法。可是他也知道,楊墨對于兩年前參與進去的人,絕不手軟。
“你在害怕。你很怕死,也害怕受折磨吧?既然如此,不妨說說看,或許我可以饒過你。”楊墨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此人很恐懼,一直在活着和自殺之間做抉擇。
“或許?你當我是傻子嗎?楊墨,你可是滅了碧落山莊滿門,你會放過我嗎?呵呵,如果你算是個男人,便不要婆婆媽媽的,直接殺了我吧,你休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年輕人冷笑不已。
“你若想死,何必等到現在?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求生的欲望,現在是你在求我放過你,而不是我在求你說出背後的人。
兩年前的追殺,至少有近百個勢力卷入進去。我的人這兩年也沒有閑着,手中有着一些名單。我一點點解決,總是有人會張口的,你一個小人物,也未必知道多少。
不過,我說的或許,是真的或許放過你。”楊墨說道。
年輕人看着楊墨的雙眼,陷入掙紮。
說了,自己可能活命。可如果自己說的不被滿意,他還是會死的。
“好,我告訴你們。”
最後,年輕人做出決定來。他現在沒有辦法,隻能夠去賭,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子彈劃破了長空,從對面的高樓直射過來,目标正是倒在地上的年輕人。
楊墨和蕭山二人在子彈靠近窗戶的時候感應到,二人同時動手。
楊墨随手抽出來手中的斬喉,劈砍出去。蕭山直接撞破玻璃,跳了出去,追殺暗中的殺手,眨眼便貼着牆壁落地,順着街道狂奔。
路過的人不停的揉搓着眼睛,看着蕭山背影消失,又看了看酒店。
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還能夠奔跑?這是人嗎?這是在拍戲吧?
房間内,子彈被楊墨一刀斬成兩半,掉落到地。
身後,年輕人借着這個機會爬起來,瘋狂的往外跑。組織的人并沒有放棄自己,來營救他了。他相信,隻要自己能夠逃出酒店,甚至是逃出這個房間,自己便有救了。
“既然如此,送你上路。”
楊墨随手将斬喉丢了出去,年輕人**在牆壁上,他的目光一點點暗淡下去。
“發生了什麽?”
這個時候,澤雲兄弟才聽到聲音,從房間裏面走出來。
“暗中有殺手,蕭山去追了。通知酒店人員,将這裏處理幹淨。”楊墨吩咐着,眉頭緊鎖。
這個背後的勢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看來很有必要鄭重對待了。
他給珉姑娘打去電話,通知她派人配合蕭山追殺,也調查這些人到底來自于何處,那到底是一方什麽樣的勢力。
得到消息的酒店經理看到年輕人後,一陣後怕。他倒不是害怕死人,而是這一刀太精準了,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年輕人的後心,當場斃命。
而刀身完全插入牆壁,力道之大,足以用可怕來形容。
“楊先生,樓下有兩個人要見您,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朋友?”經理小心翼翼的詢問。
“讓他上來吧。”楊墨随口回應。
很快,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施明浩兄弟二人走上來。
“怎麽又是你?”施明浩忍不住翻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啊。
特麽的,這件事情解決完了,我一定要找殺手弄死你。
“我也覺得很有緣。”楊墨笑着說道。
“楊先生,便是這兩位先生來找你的。”經理說了一句話,便帶着人退到一旁去。
一句話讓雙方都愣住了。
原本這不是緣分造就的偶遇,而是刻意制造的相遇。
施明浩兄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原來他們的這個仇人,便是他們要找的人。
二人心中十分悔恨,如果知道是這個樣子,當日便會出錢,代替楊墨将所有藥材買下來,何至于如此呢?現在自己多花了錢不說,還得罪了楊墨,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能夠善了了。
“你們找我?想要尋仇嗎?我說了,你帶來的這些人不是對手。”楊墨徐徐開口。
既然送上門來,他不介意多殺兩個人。他可不想被人不停的騷擾。
“楊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是來道歉的。犬子無意間得罪了您,希望您網開一面,能夠放過犬子,給犬子留一條生路。”
兄弟二人表明來意,并且将大價錢買來的血紅珊瑚貢獻出來。
二人也不想着報仇了,這樣的人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隻求楊墨能夠網開一面,放過自己的孩子。
“你們的孩子?什麽樣子?說說看?”楊墨掃了一眼還挂在牆上的屍體。
“犬子今年二十三歲,面容白淨,嘴角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施明浩老老實實的講述着。
“諾,這個就是你兒子。可惜啊,你們上來晚了,如果早半個小時上來,他或許不會死。”楊墨指着牆壁上的屍體說道。
他真心覺得可惜,如果這兩個人勸說,這個年輕人會更加容易屈服。隻要他說的是真話,楊墨會考慮放過他。
這些人都是小雜魚,大人物還在後面,那些人才是真正該死的人。
兄弟二人急忙跑到牆壁上,将屍體拽下來,看清楚面容之後,嚎啕大哭。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家夥,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你不得好死。”施明浩老淚縱橫,大罵不已。
他有很多兒子,可是其他人都不成人,隻對這一個孩子充滿期望,一朝死亡,讓他根本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