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張碧山的實力已經很強,他沒有殺死的人,也就說明楊墨的實力不弱。
原來也是高人。劉章軍吞咽了一口吐沫,他有些相信楊墨能夠幫助自己,可很快,便被否決了,就算張碧山不敵,可這裏還有着兩位開脈高手呢,就算楊墨也是開脈高手,也難逃一死。
“原來兩個人有血仇,這樣子我更加難以幫到他了。”
劉琳琳擔憂起來。
議論聲中,張碧山開口了:“兩年前,你僥幸從我的手中逃脫掉,你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到這裏來送死。雖然說今日是本少的大婚之日,可本少也不介意殺人放血,增添一點喜氣。”
“婚禮就算了吧,葬禮還差不多。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說你當初爲什麽要殺我,你的家族是否參與到其中。”楊墨一步步朝前走去。
一人過錯殺一人,全家過錯殺全家。陳天隻是查出來張家兄弟參與了,是不是長輩命令的,還不得而知。
“放肆!這裏是你撒野的地方嗎?立刻跪下來請罪,否則不需要山少出手,老子便滅了你。”突然,一個武者大吼一聲。
周邊的人隻覺得耳朵一陣發麻,短暫失聰。
獅子吼?此人倒是有兩下子。
楊墨轉頭看過去:“你是想要爲此人出頭嗎?”
“大鬧婚禮,這本就是不道德的事情。你又在這裏興風作浪,大放厥詞,人人得而誅之。”壯漢說道。
“何必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你這個時候站出來,還不是爲了讨好碧落山莊嗎?可你要明白,出頭并不是好事情,很可能會成爲炮灰。”楊墨淡淡說道。
被人當衆揭穿,壯漢有些尴尬,大怒道:“少在這裏說些沒用的,去死。”
他的腳步一步步踏過來,地面都在顫抖,輪動起來的胳膊上的青筋越來越膨脹,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朝着他的拳頭彙聚。
“煉體,的确是又兩把刷子,可你也不過是剛剛入門罷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面對此人的全力一擊,楊墨隻是同樣用拳頭對抗。
咔嚓!
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壯漢大驚,急忙後退。他是煉體者,他的拳頭便是全身力量彙聚的地方。
拳頭廢了,他便失去了戰力。
可是他如何能夠走的掉?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楊墨的另外一個拳頭便砸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甚至沒有看到楊墨是怎麽出手的,隻覺得全身上下都裂開了。
“說了,出頭的往往都是炮灰。”楊墨淡淡說道。
倒在地上的屍體,皮膚上一道道裂痕蔓延,骨頭包括血肉都被震的裂開。
一拳,将人打的血肉破裂,這是什麽手段?在場之人無不被震撼,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做到這般。碧落山莊的兩位高手,同樣不行。
碧落山莊的莊主也被驚動了,從大堂内走出來查看。
“你也是體修?”張碧山驚駭的詢問。
換成自己,也抵擋不下來啊?眼前之人是體修,可爲什麽他出拳的速度那麽快?如果不是楊墨的年紀太小,他會懷疑自己招惹了一尊真神。
“是不是你自己用身體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你難道還沒有想起來我是誰嗎?”楊墨笑着詢問。
武者修體,可體修指的是另外一個體系,這個體系練的是身體的一個部位,将全身力量彙聚到一處,能夠打出來數倍的爆發。
面對楊墨的步步緊逼,張碧山有了後退的打算,此人他看不透。
“朋友,或許這是一場誤會呢。不如先讓我們将婚禮舉辦完成,你和小兒的恩怨,我們坐下來商談一下可好?”山莊主人張開太開口說道。
他信心十足,楊墨一定會妥協的,整個楚州沒有人敢不給自己一個面子。
“我之所以趕在婚禮之前動手,就是不想平白讓一個女孩子守寡。你我之間也沒什麽可商量的,若想要商量,也得等這二人伏法才行。對了,你的另外一個兒子呢?這樣隆重的場合,他不會不參加吧?”
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張雲生的身影。
“小子,你是想要讓老夫斷子絕孫嗎?”張開太一陣冷笑。
幾十年了,他已經幾十年沒有聽到過這麽狂妄的話語。
“如果你們整個山莊都脫不了幹系,我會将這裏覆滅。”楊墨鄭重說道。
“黃口小兒,不自量力。大郎,今天你便會會他好了。”張開太覆手而立,俯視着楊墨。
他沒有立刻出手,一則自己是長輩,若是貿然出手,未免顯得太欺負人了。再者,他也沒有把握,需要先看一看楊墨是什麽路子。
對于自己的孩子,他有信心,就算不敵,自己也可以輕易救下來。
張碧山應了一聲,一步從高台上垮下來,來到楊墨的面前。不等楊墨反應,一個掃堂腿襲來。
“他死定了。”
劉章軍輕歎一聲。碧落雙蛟最喜歡的就是出其不意,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出手,這麽做也往往能夠起到一定作用。
這一腳,可是蘊含着張碧山的全力一擊,楊墨的這一雙腳要廢掉了。這是所有武者心中的想法。
劉章軍眼中閃過決絕,他必須和楊墨撇清關系,并且還要将楊墨全家滅殺,以此來獲取碧落山莊的信任。
然而,兩秒鍾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張碧山的攻擊沒有落空,楊墨也依舊穩穩的站着,沒有任何痛苦。
這是在僞裝嗎?張碧山也狐疑的看着楊墨,他攻擊到了,這人怎麽可能沒有受傷?
“貿然出手,這不是強者應該做的,看來你不僅僅在感情上是禽獸,在做人這方面也同樣是禽獸。”
楊墨擡起腳來,然後重重的踏下。
“不!”
張碧山絕望的發出怒吼,他想要收回來自己的腿,才發覺到自己的腿發麻,已經失去了知覺,根本無法挪動,他眼睜睜的看着楊墨的腳掌落在自己的腿上...